我點了下頭,也有這種感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在酒縣殺人的多半就是他們,這些家夥變成這樣,肯定要喝大量的人血。”

劉峰點頭道:“對,事情算解決了,那十幾個人多半是被他們逼著過來的。”

“其他僵屍可能沒有神智了,但四長老明顯有神智,還能指使他們。”

我歎了口氣,先別管這些了,反正都解決了。

於是我立刻回到了陳家的飯店,陶喬和陳薇正坐在房間裏。

陶喬指了指牆壁上的一根弓箭道:“剛才射進來的,上麵還釘著一封信。”

我湊過去看了眼這根弓箭,非常的普通。

於是我戴上手套將弓箭扯下來,接住了那封信。

這封信上的字歪歪扭扭,看著像是左手寫的,上麵隻有一句話:出酒縣往東步行十分鍾,魂塚。

我有點兒奇怪,側頭問陳薇:“酒縣附近有個叫魂塚的地方嗎?”

陳薇立刻搖頭:“我雖然出去曆練了幾年,但從小到大就是在這邊兒生活的,二十幾年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如果不是最近出現的,就是我不知道,會不會是陷阱?咱們真的要去嗎?”

陶喬看向我,顯然在等我拿主意。

我盤算了片刻,決定用占命盤占卜一卦。

如果沒危險或者危險不大,我就走一趟。

隻用了三分鍾我就占卜出了結果,是小危險,而且還能從這個地方獲得一些機緣。

我將結果告訴他們,就決定立刻前往,沒必要浪費時間。

我必須得盡快在靈媒族長沒找到我之前,就將事情全都解決了。

於是我們直接開車趕往這個所謂的魂塚,車子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了酒縣的範圍。

我放滿了車速,生怕自己錯過什麽。

三分鍾後完,車子開到了一處漆黑的山崗附近,有一群舉著火把的人,正站在山崗上。

我停下車,有些意外地看著這一幕,拉開車門警惕地走了下去。

不遠處舉著火把的人顯然也看到了我,其中一道身影朝我狂奔而來,速度奇快。

等跑到我跟前時候,我才看清,這人是暗夜組織的殺手。

前段時間他出現在幻境古玩店門口,拿著把鐵尺攻擊我。

後來發現自己也被算計了,在我對付四長老時,趁機溜掉了。

“你給我送的信?”

我狐疑地盯著他,不知道這家夥什麽意思。

那家夥用鐵尺掃了眼身後說:“暗夜所有的幸存者都在這了。”

我挑了下眉頭,疑惑道:“幸存者?剛才我還碰到變成僵屍的四長老,你們組織出了什麽事?”

他繃著臉說:“靈媒族長瘋了,吞並了冰封和暗夜。”

“我們自然不願意,有不少人被殺,或者被抓住,我們暗夜的人逃出來的就這麽多。”

“四長老之前和你交手受了傷,被抓住了,然後就變成了你見到的那副樣子。”

我深吸了口氣道:“既然這樣,你們找我幹什麽?反擊靈媒族長?如果隻是想找條活路,你沒必要找我。”

這家夥想了片刻後說:“我們至少可以解決零級到三級的成員,剩下的還有啟陽協會,咱們可以合作。”

我平靜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這家夥苦笑了一聲說:“我們和啟陽協會,以及冰封的那群家夥,努力拖住靈媒租住的其他人,你盡快找到族長,把他除掉!”

我微微點頭:“這件事你就算不提醒我也會這麽做的。”

這家夥想了想說:“這個給你,如果有事隨時聯係我們。”

我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一張手機卡,揣進口袋裏,目送他們離開後,我再次回到車裏。

等我再次回到陳家飯店時,天都快亮了。

我盤腿坐在一張桌子上打坐,陳薇和陶橋坐在一邊兒,相對沉默我低聲道:“你們就別待著了,趕緊去休息一下。”

“咱們下午出發。”

我從包裏拿出來那顆藥鬼王的心,希望這顆心和占命盤配合,真的能幫我找到靈媒族長。

兩人去臥室休息時,到下午我們吃完飯後,我再次拿出了藥鬼王的心,將他的血滴進占命盤中。

我用他的血開始占卜,發現整個占命盤都散發出淡淡的血光,而且在瘋狂的吸收我的身上的幽冥之氣。

陶喬看到這一幕,不由的一些驚訝:“以前占卜的時候沒這種現象啊,他怎麽反應這麽劇烈,而且都快把你身上的幽冥之氣吸幹了。”

我苦笑了一聲:“因為我以前沒有占卜過靈媒族長,這個家夥一定很邪性,不然占命盤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他應該是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麽偽裝,防止別人能推算出他的蹤跡。”

陳薇略想了一下,跑到臥室拿出來一塊石頭遞給了我:“你握著這個效果能好一點兒。”

我有些奇怪地拿起那塊兒石頭,感覺到一股靈氣從石頭裏蔓延出來。

這不禁讓我有些驚訝:“你這石頭是從哪兒來的?”

陳薇看了一眼扒皮和陳前輩說:“祖傳下來的,不過不是我這兩位祖輩傳下來是我家以前修到的,祖輩傳下來的。”

“具體是誰留下的,我已經忘了。”

“不過這東西靈氣充沛,很難得當年我最窮的時候都沒把它賣了。”

我握著這塊石頭終於感覺好受了一些,但能清楚地感覺到石頭中的靈氣在迅速流失。

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占命盤終於給出了結果,往西屬水地,臨草之地。

陳薇看了一眼後,不禁有些懊惱道:“這也太模糊了,要怎麽找?”

我其實也有些懵,但略想了一下後道:“試著往西走。”

收拾完東西後,陳薇開車我們就一直往西走,我盯著占命盤,希望到地方後占命盤能給我們一點兒提示。

車子一路開了六個多小時,換陶喬繼續開。

走了一段時間後,我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水地臨草之地,是不是這兒?”

陶喬停下車,朝著窗外看去,眼中露出神采:“水蘆市。”

“我來過,這裏有很多河,河邊都生長著茂盛的蘆葦,蘆葦算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