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盛眼前一亮,激動道:“大師,什麽法器?無論要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我微微搖頭:“一旦你決定報仇,就必須要解決這個仇敵,不然你的下一代,下下代,子子孫孫都會一直要遵循你的決定繼續走下去。”

“不然他們就不會解脫,而且還會有人覬覦這件法器,追殺你和你的後代,搶奪法器,你決定了嗎?”

盧盛凝視著我說:“我知道,你家追尋千年才殺了廖紫楓,但我就算也要追殺這混蛋千年,我也會不後悔!”

看到他滿眼血絲的樣子,我輕歎了一聲,拿出《降魂錄》,讓他滴血認主。

盧盛的血滴在《降魂錄》上,認主成功後,我才將這法器的用法和他詳細說了一遍。

盧盛認真地聽完,鄭重點頭,起身衝我鞠了一躬:“吳先生,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我搖了搖頭:“要謝你就去謝地藏王菩薩吧,這法器是他的東西,也是他讓我來將《降魂錄》傳給你的。”

盧盛眼圈發紅,慎重地點了下頭。

我平淡道:“此間事了,我也該走了,祝你好運。”

說完我身形一晃直接瞬移出了房間,和盧齊昊打了招呼後,直接帶著陶喬離開了唐州。

再次回到漢源時,天已經黑了,我和陶喬正在餐廳裏吃飯。

餐廳裏傳來一陣陣悠揚的小提琴聲,我拉住陶喬的手說:“咱們明天去買鑽戒吧。”

陶喬看著我,瞬間眼中透出水色,我笑了笑:“你喜歡什麽樣的,就買什麽樣的。”

她點了點頭,柔聲說:“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會選擇留在地府直接繼任十殿閻王?”

我知道她這是有了心結,覺得自己耽誤了我的前程。

我笑了笑說:“不會,人間有很多值得我留戀的,當然你是最讓我割舍不下的。”

陶喬微微一笑,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

次日我們買好了鑽戒,訂好了婚期,我忙著訂酒店時,陶喬拉著陳薇去買各種東西。

我盤算著要多準備一些東西,不能委屈了陶喬,於是直接聯係了本地的同行去解決事。

或許是我名氣比之前響亮了不少,收入比以前高了很多。

忙碌了三個月後,我和陶喬在眾人的見證下一起走入婚姻殿堂。

我們兩個的婚禮上,來了很多人,盡管我並沒有將所有認識的人都通知到。

起初我隻訂了一百桌,結果客人來得太多,愣是坐不下。

我隻好將隔壁也訂下來,安排這些賓客。

陶喬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我的手臂,臉上笑容不減,看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漂亮。

溫柔和陳薇還有陶喬的幾個閨蜜給她做伴娘,一個個都靚麗十足。

我大多數時候都獨來獨往,很少一下子應付這麽多人,所以現在隻覺得頭都有些疼。

但今天是我一生中少有的幸福時刻,所以這點雜亂,於我而言,卻讓我樂此不疲。

我正忙著應付賓客時,目光不經意間瞟到角落處坐著個一身白色運動裝的男人。

他表情陰鬱,眼神中透出幾分和周圍不同的冷寂,手中雖然拿著杯酒,卻始終一口沒喝。

我端著酒杯走過去,就見魁梧男人也坐在他旁邊,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這兩個人的身上,都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盧盛見我走向他,立刻和魁梧男人一起起身,端起酒杯看向了我。

我笑了笑:“沒想到你們會過來。”

盧盛繃著臉道:“恭喜你,也真羨慕你。”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無奈,低聲說:“不要整天隻想著報仇,容易滋生心魔。”

盧盛點頭,表情微變,一言不發地和我碰了下杯,一口就將杯中酒全都幹了。

“隻是聽說你結婚,玄門能來的都過來湊熱鬧,我們隻是來捧個場。”

“不打擾你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也一口將杯中酒喝光,放下酒杯,低聲道:“我送你們出去。”

走到會場外麵一處隱蔽地方時,盧盛才將那個歸元陣盤拿出來,眼中透著冷意:“這個陣盤和那個混蛋有聯係,我能感應到。”

於是我連忙問:“他在哪?”

盧盛一咧嘴說道:“隻是知道一個大概位置,在西南交界處,我們要出一趟遠門。”

我在心中歎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萬事小心,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聯係我,我能幫上忙,一定盡力。”

盧盛感激地點頭,接過了我遞過去的名片。

看看他們走時,我心中那點喜慶也衝淡了,看著這兩個人不斷穿過街道似乎走向了另外一個世界。

我知道自己的仇已經報了,屬於自己的執念已經消失了,但《降魂錄》的故事卻沒有結束,而是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延續下去。

陶喬走到我身邊,朝著街上看了一眼,詫異道:“在看什麽?”

我笑了笑:“看雨過天晴,咱們回去吧。”

陶喬有些茫然,但還是點了下頭,我挽著她一起回到了婚宴。

下午一點,婚宴結束,我們兩個都累得不行,我開著車將陶喬帶到了我最近買的新房。

是獨棟的別墅,和陶家在一片區域。

陶喬回到家洗了個澡就困地睡了過去,我坐在一片盤腿打坐,感受天地靈氣,一切似乎都歸於平靜了。

兩年後,我坐在產房外麵,安靜地等著孩子降生。

卷王鬼差則扛著招魂幡站在我旁邊,有些焦急道:“她還有兩個小時都生不完,你先去解決一下事,然後再回來也來得及。”

我立刻搖頭:“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你沒感覺周圍氣場不對嗎?”

卷王鬼差先是一愣,隨後像是反應過來了:“周圍靈氣波動不對。”

我心中泛起一絲殺意,朝著住院部的方向看去。

一陣陣法波動,從不遠處傳來,不斷地在周圍**開。

我抬起手,對著產房的門打出一道符,那陣法的波動,在產房門口被隔住,又彈了回去。

卷王鬼差頓時怒了:“這哪個遭瘟的邪修在婦產醫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