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席真跳到兩米之外,穩穩的站住身子,衝著安宏寒搖搖頭,倚老賣老的說道:“年輕人,出手這麽狠辣可不是件好事。”,又往上提了提手中的貂兒,繼續說道:“這隻貂兒是你養的?挺肥的啊?不如我們把它用來打牙祭算了,我的手藝包你滿意。”

席惜之最討厭有人揪住她脖子,就連安宏寒都不會這麽對待她,而這個老家夥竟然剛見麵,不僅想吃了他乖乖徒弟的肉,還敢當著她主人的麵兒,誇自己的廚藝好。

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厚臉皮。

“我想……你還是放了它比較好,否則以後有你受的。”安宏寒和席真麵對麵站著,對於席真剛才說的話,沒有一丁點感興趣。

“年輕人別那麽狂妄,沒聽說過一句古話‘薑還是老的辣’嗎?”誤解了安宏寒想要表達的意思,席真直接把那理解為挑釁。

這隻貂兒畢竟是別人的,席真也算一個講道理的人,真讓他搶別人的東西,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還做不出來。大不了等會他再去野外,獵一隻野味回來。

但是……席真別有深意的看著貂兒,從最先見麵的時候,他就發現這隻貂兒身上帶有靈氣,而且還結出了內丹。

倒是挺有出息的啊……

凡是妖精修煉,結出內丹後,隻需要等到修行再上一層樓,就能遇劫。安全度過雷劫,那麽便能飛升。這隻貂兒距離那一步,隻差一小截了。

剛才說要宰了這隻貂兒打牙祭,那也是假的。畢竟草木石靈一旦開了神識,就會具有意識,可以獨立思考。倘若就這麽把它給吃進肚子,太浪費它那身修為了。

在空中把某隻貂兒,掄了一圈,席真把它扔向安宏寒。

實際上,安宏寒也沒打算和他動粗。盡管知道自己的實力,比以前厲害了許多倍,但是安宏寒還不能確定,能鬥得過眼前這位修仙者。

雙手往前一伸,安宏寒接住某隻貂兒小小的身體,隨後抱進懷裏,輕輕撫摸。

“她不喜歡有人揪住她脖子,那會很疼。”安宏寒沒由來的說出這句話,令席真一愣。

心說,那隻貂兒舒不舒服,關他什麽事?

一想到到嘴的美味飛走了,席真心中一陣不爽,轉身就想離開。豈料還沒踏出去一步,身後那個年輕人又說話了。

“你想要找的那個人,我知道在哪裏。”

席真忽然收住腳,兩條灰白的眉毛皺在一起。”席真不耐煩的衝席惜之吼道。

席惜之委屈的眨了眨眼,越加懷念起自己和安宏寒不用說話,就能明白對方想做什麽的溝通方式。虧師傅還養了自己十三年呢,竟然和自己一點默契都沒有。

唧唧……席惜之這次沒有衝著席真叫喚了,直接對安宏寒說話,請求他當翻譯。

安宏寒不負眾望,“她現在不能變身,她一變身,便是全身赤(和諧)裸。”安宏寒的手指在貂兒的鼻尖,點了點,說道:“她現在是朕的人,除了朕,其他人都不得看。”

席真一口氣沒喘上來,氣得臉色鐵青,“老子這師傅都還沒說話呢,你和老子徒弟的事,不算數。”

“這不是你說不算,便不算的。前些日子,席惜之剛把身子給了朕。”

這次,某個老頭真的被氣得抓狂,隻差吐一口血了。完了,自家徒弟非但被人拐走了,還被吃得連渣滓都不剩下了?!

席真向席惜之投去目光,想要確認一番。

席惜之直接把腦袋埋進安宏寒的臂彎,藏著,堅決不讓師傅瞧見。

這個故意躲避的舉動,已經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了所有人。

還好席惜之此時是隻貂兒形態,要不然整張臉肯定又紅了。各種想要撓安宏寒的臉,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你……你們氣死我。”明明就是秋日,天氣涼爽得很,可是偏偏席真覺得各種燥熱,舉起袖袍扇個不停。

又看了安宏寒和那隻白乎乎的貂兒一眼,席真一拂衣擺,哼了兩聲,“你倆在這裏等著,我去給她找套衣服回來,老子還是很多話問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說完,仿佛跟逃似的,從原路返回了。

但是席惜之和那老頑童相處那麽多年,怎麽會不了解他的脾氣。他估計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和安宏寒的事情,自己跑去冷靜了。

席真這段時間,都在幫助難民治病。以他在這裏的名氣,想要拿一件衣服來,不過隻是一件小事。

當席真再次回來的時候,大約是一炷香之後。

他手裏捧著一件幹淨的衣服,是灰色的粗布麻衣。在灃州發洪水後,能有一件衣服穿就不錯了,哪兒還能去找上等的絲綢。

席真把衣服扔給了安宏寒,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趕緊讓她把衣服換上,老子等會非教訓她不可。”

安宏寒什麽也沒說,抱著席惜之往遠處走去,直到看不見身後的人,才停住腳步。

席惜之也沒有耽誤時間,跳到地上的那瞬間,就變回了人形。

看著席惜之赤(和諧)裸的站在自己麵前,安宏寒頓時覺得口幹舌燥,腦子裏不由得想起,那一晚席惜之青澀的躺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索取的動人模樣。

安宏寒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到了席惜之的麵前,沒有半點抵抗力。沒等席惜之穿上衣服,就擄過席惜之,抱著啃了一陣子。

席惜之被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心發慌,伸手推開他,心虛道:“師傅還在。”

於是,再怎麽不滿,安宏寒隻能作罷,放開席惜之。

利索的穿上衣服後,安宏寒便拉著席惜之的手,正式去見那位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