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從小貂受傷後,安宏寒走哪兒都得帶上小貂。所以皇宮內經常能看見安宏寒懷中,抱著一個小白團。但是小白團害羞似的,隻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其餘地方都用安宏寒的衣袍遮擋著。
那日從天牢回來之後,席惜之就不知道安若嫣和小荀子怎麽樣了。反正到目前為止,席惜之再也沒有聽到關於他們的消息,更加不知道安宏寒把兩人骸骨怎麽處理。
“啟稟陛下,小貂的傷勢再過幾日就可以愈合了。”獸醫為小貂檢查完畢後,嘖嘖稱奇。這膏藥的效果,真是厲害,這才過了兩三日,小貂的灼傷就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上一位獸醫,乃是何人,醫術這麽高明。
唧唧……啥時候能長毛?這才是席惜之最關心的問題,它晃著腦袋,不斷朝獸醫喊叫。這幾日露頭藏尾的生活,席惜之過得忒心酸了。凡是有人的地方,你就別想看見它完整的身體。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它沒毛了,出去怎麽見人?
害怕看見別人異樣的眼光,席惜之這幾日都沒敢出門閑逛。
獸醫哪兒懂得的話,埋頭正在整理藥箱子。
安宏寒代為翻譯,“鳯雲貂的毛發何時才能再次長齊?”
拿了一塊糕點,安宏寒遞到小貂的嘴邊。
就在這時,最後一名舞姬舞動著雙臂,就像起飛時撲打的翅膀,衝著組搭了三層的人牆奔去。
她墊著腳尖,所以在外人看來,這動作帶著幾分輕快。
她手腳靈活的攀著舞姬的肩頭,踏著舞姬的大腿,頃刻之間,就攀到了最頂端。
手臂緩緩的舞動,右腳慢慢往後抬,猶如翹起的尾毛,身體以流線型呈現於眾人眼前。
這個動作看似簡單,想要抓準要領,卻非常困難。因為她下麵有三層人,全部加起來,足足有四五米高。要在這麽高的地方,保持平衡,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否則敢跳‘於飛’的人,也不會這麽少了。
舞蹈落幕,啪啪的掌聲充滿整個大殿。
就連席惜之也生出一股佩服,至少能出這支高難度的舞,沒十年的努力,跳不出來。
“好好好……真是太好看了。”
“律雲國真是人傑地靈,這十名舞姬的才藝,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
連續不斷的誇獎聲,傳進眾人的耳朵。
十名舞姬跳了這麽長的時間,早就累得滿臉汗水,剛下場,就拿手帕擦了擦臉。
東方尤煜這時候站起身,詢問道:“陛下那邊可準備好了?”
安宏寒的目光轉向下方,落在某隻小白團的身上。
席惜之此刻就和三個妖精,站在長廊之外。看見安宏寒轉過來的目光,興奮的抖了抖毛發,一副‘咱很厲害’的架勢。
“已準備妥當。”安宏寒冰冷的聲音響起,繼而說:“可以開始了。”
“那麽就好,本殿也希望看到一支絕世的舞。”東方尤煜又重新坐好,端起酒,抿了一口,似乎勝券在握。
席惜之指著大殿中央,唧唧兩聲叫喚,把三個妖精推了出去。
給我們妖精一族爭氣啊!
三個妖精平日裏沒有少見過人,所以走到大殿中央後,並沒有絲毫緊張之態。
“該彈什麽音樂?”林恩詢問小貂。
席惜之哪兒知道?不過要挑戰於飛,那麽琴曲一定不能差。
當然是越難越好!
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意思,席惜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爪子向南方……
“指那邊做什麽?”剛開始的時候林恩沒有反應過來,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唯有一棵梭羅樹。
直到席惜之反反複複指了幾次,旁邊的小太監,才出言提醒:“大總管,鳯雲貂指的是南方。”
“南……難!灑家懂了。”林恩立即甩動拂塵,朝著樂師那邊走去,吩咐道:“彈奏的曲子,越難越好!”
安排完這些事情之後,席惜之屁顛屁顛的晃著小屁股,衝著安宏寒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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