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開始,可以分析出鄭女士假死亡與真失蹤的事件。

先從頭開始分析,原本鄭女士和平時一樣,是一個有錢有名的女歌手,安然無恙的在家裏待著,過著滋潤的小日子,但是後來遇見了諸多怪事,比如有死人寄信、家中好像有髒東西等等,正好當時的我因為王神算案件出名了,也不知道是機緣巧合之下還是怎麽地,她就陰差陽錯的把我招來給自己解決怪事了,最後呢,我也通過自己的能力將她身邊的事情給解決了,告訴她,她家裏藏著一個變態.男。

到這裏,可以分析出來當時的鄭女士的狀況,她已經無形之間得罪了那個變態.男。

原本得罪了一個變.態沒什麽,但問題是,沒有合理的解決這個變態,那就出大問題了。

鄭女士一開始便是不打算報警的,而是打算私自請人將家裏藏著的男人揪出來然後處理,可是不知道處理不當還是怎麽,鄭女士並沒有將那個變態.男怎麽樣。

所以現在鄭女士的失蹤,可以總結出來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個變態男對她進行了報複性行為,將她綁架藏起來了……

再接著前麵的話說,鄭女士沒有解決好身邊的事情,反倒是後來的我,因為覺得別墅後方那片竹林有古怪,再一次的去到了竹林,發現了那個**靈,最後找到了鄭女士,但是她的種種行為表示不需要我去給她解決竹林之事。

但我執意要查,從而引出了撐傘男、**靈的身世,以及那雙三寸金蓮鞋這三種東西。

它們分別代表了三個勢力,撐傘男是一個行蹤詭秘的怪人,為一個勢力,**靈是去世的女歌星,為一個勢力,而那雙三寸金蓮鞋的原主人是誰?這又是一股勢力。

而三寸金蓮鞋的原主人其實不用猜都知道,肯定與鄭女士做交易的那個神秘人有關。

畢竟除了那個神秘人,誰能拿得出手這麽邪性的東西?

再話說回來,鄭女士如果是被綁架這麽簡單的話,為什麽還會出現冒充她模樣,死在浴缸裏的假屍體呢?

這個假屍體又是如何做到的?可想而知,做到這一點的幕後之人肯定來曆不簡單,所學所識、高深莫測,所以再一次的得出結論,這些事兒依舊與那個幕後神秘人脫不了幹係!

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呢?到現在我也搞不清楚。

不過我仔細的想了想,覺得這個幕後神秘人,應該和撐傘男沒有關係,他們兩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互無瓜葛。

撐傘男很可能就是那個之前一直隱藏在鄭女士家中的變態.男……

神秘人則是那個站在鄭女士背後,為其出謀劃策,成就了她現在的身份、地位的神秘高人……

總而言之,鄭女士失蹤了,與這兩個男人都脫不了幹係。

假設撐傘男是為了報複,那麽神秘人就是為了洗脫與鄭女士之間的幹係,為什麽這麽說?從女歌星的陰靈被我釋放,再到女歌星的屍骨被人盜走,再到女歌星陰靈附體在鄭女士身上時被東西幹擾收走,這些都證明了背後有一個人在操縱全局,想要毀屍滅跡!

解決了女歌星的陰靈,再解決鄭女士,那麽就無人知道她的背後,還有他這麽一個存在了。

正是因為這一點,撐傘男才得以和這個神秘人一拍即合,兩人幾乎達成了合作,一個綁架,一個製造出假的屍體,給世人一種鄭女士已經死掉的假象。

殊不知這背後還有我在,幸好是我去親眼目睹了鄭女士的屍體,不然的話,甚至可能所有人都發現不了,這具屍體原來是假的,並非是鄭女士的屍體!

分析到了這裏,我已經開始逐漸摸到了這裏麵的因果關係了。

李叔見我沉默了許久,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我剛才分析的話,你怎麽要沉思這麽久?難道我分析得有什麽不對嗎?照你說的,那個家夥腳底上經常出現泥土,不就證明了他的生活環境了嗎?”

我回過神來,回想了一下他之前說的話,然後點頭:“你的分析很到位,明天你就去查一下墓園裏的工作人員,搞不好那個家夥真的是一個守墓人?”

守墓人是墓園裏的一種特殊職業,跟太平間的守屍人差不多,專門守屍體的,以免有人來盜墓……

如果那個撐傘男真的是一個守墓人,那一切倒也說得通了。

為什麽撐傘男會像變.態一樣藏在鄭女士的家中呢?答案可能是,他應該知道了些什麽關於鄭女士的事情,但是並沒有說出去,並且打算借此來威脅或者做點其他的什麽……

“敢問您還有什麽發現嗎?如果沒有,我們就走吧,老子要回家洗澡睡覺了。”李叔打了個哈欠。

“這裏有床,你累了可以在這裏睡覺,前提是你不怕鬼的話。”我指了指房間內部的一張床,微笑道。

李叔直接冷冷的掃了我一眼。

我收回了開玩笑的表情,道:“暫時沒有什麽發現了,對了,那個案件第一目擊者保鏢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我回頭得去找他問一些事兒。”

“等我明天上班才能給你。”李叔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就明天。”

我點了點頭,隨即也不再逗留在這裏,邁步往樓外走了出去。

就這樣,我們暫先離開了這座別墅事發場地,然後各回各的家。

回到家裏衝了涼,躺在**的我,卻是夜不能寢。

滿腦子都在想象著鄭女士現在的處境,以及那個撐傘男的罪惡嘴臉,還有幕後神秘人陰謀得逞而大笑的場景……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砰砰砰的砸門聲把我從失神的狀態驚醒,我立刻翻下床,走出了房間外,來到了店鋪的客廳裏,又走到了那卷簾門前。

我警惕的問道:“誰在外麵?”

隻聽見外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祖安呐,是我啊,我是你的陳叔叔……”

一聽到這個語調,我就立刻知道是誰了。

陳瞎子!

我罵道:“你他娘的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你跑來找我做什麽?該不會又像之前那樣,你被人挾持了吧?”

陳瞎子卻笑嘻嘻的說道:“這次沒人挾持我,你放心吧。嘿嘿,其實我是喝醉了,在家睡不著,趴在陽台上看見你剛回家,思來想去半天,就順道過來敲門,想看看你睡覺沒?找你嘮嘮嗑。”

我心想你大爺的,就算老子真的睡覺了,也被你的敲門聲給吵醒了啊。

不過自己也確實是睡不著,故而也不把老朋友放在外邊晾著了,打開門放他進來,見他一身酒臭味,於是泡了一壺醒酒茶,兩人便坐下來嘮起了嗑。

他先是向我道了歉,表示之前自己確實是被警方挾持了,不然不會出賣朋友,之後聊著生活的不順,與自己的偉大向往,完完全全就是一副醉酒人的思想……

等他聊完了這些個話題,我才開始聊自己最近經曆的事情,並且問他有沒有什麽想法,給自己出點主意啥的。

自己之前朝著李叔誇下海口,七日之內一定將凶手擒拿歸案,當時感覺熱血沸騰的,但是現在回頭一想,自己真他媽的傻B,沒事找事啊給自己!

陳瞎子聽到我的經曆後,忍不住開懷大笑,指著我說:“你真是像極了年輕時候的我,一副不知天高地厚,什麽都爭強好勝、逞英雄,還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嘴角抽了一下,見他一副酒鬼模樣,看樣子是給不出我什麽主意了,於是擺了擺手:“你喝完這杯茶,趕緊滾回家睡覺去吧,瞧瞧你,整天就知道喝酒,哪裏還像個算命先生的樣子?”

陳瞎子醉醺醺的說道:“你現在也不像之前的你了啊,要知道,之前的你,多嫩啊,多無憂無慮啊,瞧瞧你現在,為了一點破事,急得頭發都掉光嘍,以後估計娶不到老婆嘍……”

說著說著,陳瞎子用挑逗的眼神看著我,嘿嘿笑道:“話說回來,之前那個喜歡你,送你一塊表的娘們現在怎麽樣了?你倆還有聯係不?”

說到林恩施……

我想了一下,不由得苦笑起來道:“最近太忙了,哪有時間去找人家啊,而且我也發現了,她並不是喜歡我,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我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現在沒空去理這些瑣事。”

陳瞎子悠悠的說道:“什麽是瑣事,什麽是大事啊?要知道,很多大事就是因為一件小事而起的,如果你遇到什麽過不去的坎了,不如回頭看看自己一路走來經曆的小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靈感。”

我被他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也不去多想,隨即又給他續了一杯茶:“喝完這最後一杯,你真的得回家去睡覺了,因為我現在困了,我也要休息了,明白不。”

“好好好,祖安你好好的休息,好好的振作起來,好好的調查,好好的走你接下來的路……”

陳瞎子稀裏糊塗的說著胡話,然後端起杯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往門外走去。

我跟了出去,直到送他回到了家裏,才掉頭回自個家。

關緊門,回到房間裏、往**一趴,倒頭就睡。興許是跟老熟人交代了心裏憋著的一些話,所以腦子一下子就沒有了煩惱,失眠也好像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