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天書、血表的問題後,我又向霧今要了幾張芭蕉葉,還有一些晶瑩**。
霧今大方的直接將整盒芭蕉葉,還有一罐**都贈送給了我。
而打聽之下得知,原來那些晶瑩的**並非是秘製的特殊靈液,而是牛眼淚!
至於那芭蕉葉,是正兒八經的芭蕉葉,隻不過那顆芭蕉樹的歲數大得超乎想象,據說有百年高齡!
這種成了精的芭蕉樹的葉子,刻上特定的符咒後,配上牛眼淚,就能臨時開啟陰陽眼。
霧今把這一切都告訴我後,像是望子成龍般,鬆了一口氣似的。
接下來,他就開始講一些告別的話了。
“安啊,從待會開始,俺就要離開你了,以後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咱們就飛鴿聯係吧。”
說到這裏,他取出一塊由黃紙折成的飛鴿遞給我,“以後你想俺了,就滴血在飛鴿上麵,然後對它說話,最後朝它吹一口氣,它就會帶著你說的話,來到俺的身邊。”
“這麽神奇?”
我接過了那個黃紙飛鴿,好奇的打量了起來。
聽說過不少紮紙術的我,卻沒有聽說過這種能夠傳話的飛鴿。
不過說到底,在這個現代社會,這玩意屬實顯得有些花裏胡哨!
麵對要走的霧今,我自然是沒有阻攔,畢竟早就知道他會走的。
我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就不能買個手機麽?以後咱們電話聯係不就行了。”
霧今撓了撓頭,回複道:“俺聽說過手機這個東西,但是俺不會怎麽搗鼓它。”
“嗬嗬,以你的頭腦,要想學會使用手機豈不是手到擒來?我留你一個電話,等你哪天學會用手機了,就打給我。”
我取出了一張紙條,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大大方方的遞給了他。
霧今鄭重其事的接了過來,猶豫了一下,然後向我發誓道:“聽你的,俺遲早有一天會學會使用手機的!”
“嗬嗬,那就好。對了,你確定不再留下來跟我玩一會兒?在這邊可是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哥可以帶你去體驗個遍。”我笑眯眯的客套挽留道。
“安呀,其實俺也想留下來,但是俺師傅告誡過俺,如果路上因為一些紅塵瑣事而懈怠下了初心,那麽俺將不再是一名道士,也不配稱為師傅老人家的弟子。”
霧今很認真的跟我做了個解釋,完後還說:“俺還沒有到放下道的地步,去選擇做一個凡人的時候。”
我心裏有些感慨,這個家夥還挺執著的嘛,身為一個道士,所以就盡職盡責到底。
想了想,我忍不住開玩笑的說道:“遲早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心動的女孩,然後你就再也不想做道士了。”
“嗬嗬嗬,嗬嗬……”
霧今聞言,撓頭傻笑了起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而一臉嚴肅的說道:“行了,既然你要去繼續行走天下,為民除害了,那麽我這個當哥的,隻能隨你了,但是記住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麽困難,都要聯係我,我會幫你到底的。”
“好。”
霧今點了點頭,眼角居然有些濕潤似的,還伸手去擦了擦。
我笑罵,大男人的哭什麽鼻子?不就是離別麽?生活中,離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每個人,每一年裏,都會有好幾次離別的時候。
霧今收起了情緒,鄭重的向我鞠了一躬,然後告辭離開了。
開上他那輛灰塵撲撲的汽車。
在他臨走前,我建議他以後去學手機的時候,順便把駕照也學了。
那樣的話,路上就無需擔心被交警攔下來了。
我說的話,霧今都點頭答應了,說保證、一定。
“行了,走吧,注意安全。”
這是臨別最後的一句話。
霧今與他的車離開後。
我將手裏的罐子,一盒的芭蕉葉,都小心翼翼的拿回家中放置好。
之後,我擰著頭離開了家,前往到了殯儀館。
見過看門的保安、見到了前台的廖梅紅女士,最後一番尋找打聽之下,總算見到了在停屍房裏工作的林恩施。
與屍體工作,是她的日常。
這不。
她攜帶著化妝箱,正在給一具車禍死亡的屍體進行化妝補容呢。
認認真真的表情,與那張被些許汗水打濕的耳根,發絲掉落在臉頰上,顯得動人。
雖然場景是滲人的,但她人還是美的。
“咳咳。打擾了。”我發出了聲音,提醒她我的到來。
“嗯?”
林恩施聞聲停下手中的工作,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向我:“你怎麽來了?我……在工作呢。”
她把雙手藏到了腰後,不讓我看見她雙手沾滿的汙穢景象。
盡量的擠出了笑容,看著我,問:“你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麽急事嗎?”
我也朝著她笑了笑,回答道:“也沒什麽大事,隻不過是想來看一下你。”
林恩施的臉頰透露出了些許紅暈,眼神裏則流露出了小小的疑惑:“你突然跑來……隻是為了看我?”
“是的。”
我平靜的點了點頭,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喔。就是,就是有點尷尬,在這種場景,說這種奇怪的話……”
林恩施滿臉的羞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就胡亂說了一番,並且躲避著與我對視的目光。
我再次歉意的說道:“確實很奇怪,不好意思,打擾了。”
林恩施馬上說:“沒事沒事,不打擾,不打擾,隻是,有什麽事,不如我們晚上再說?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我沒什麽胃口,恐怕今天都吃不下飯。”我看了一眼那具擺在停屍台上麵的屍體,淡淡的說道。
林恩施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的工作就是這樣……甚至因為這個原因,很少交到朋友……”
我說:“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身邊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啊,請問您身邊發生什麽事了?”林恩施帶著好奇和擔憂的目光看向我。
我打量這個女孩,心裏開始古怪了起來。
自己突然來到這裏,找到她。
本意並不是真的為了過來看一看她。
而是因為。
那塊手表。
表是她送給我的。
然後流血了。
如果說,是表本身有問題的話,那麽就得找當事人問一問了。
可是現在林恩施給我的感覺,並沒有什麽古怪。
她好像是一個不知情的人。
如此一來。
那塊表所發生的流血異狀,跟她無關嘍?
“咳咳,冒昧地問一下,”我咳嗽了一聲,“你之前贈送我的那塊手表,是從哪裏購買的?”
林恩施麵對我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了一會兒,然後目光流轉到我的手腕上,發現表並沒有戴著之後,似乎猜到了什麽,尷尬的說道:“是不是那塊表壞掉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沒有仔細挑選一塊好的表送給你……”
我再次搖頭:“不是因為這個,你先回答我,那塊表是在哪裏購買的?”
“那塊表,就在市中心一個手表專賣店裏挑選的,那個店的名字好像叫……匠心手表。”林恩施回憶到。
“那塊表是你讓人家定製的麽?”我繼續問。
“啊?不是呀,那塊表是直接當場從店裏買的,隻花了588塊錢,我花了好大的口水功夫才得到這個優惠價呢。”林恩施津津樂道。
我眉頭挑了一下,問道:“那塊表好像是定製的,而且是翻蓋的,打開蓋兒後,裏麵有你的照片,你知道麽?”
林恩施表情懵了一下,連續發問:“我的照片?你確定嗎?真的嗎?不是吧……”
看來她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表現在不在這裏,我也不能給你看那張照片的樣子,但可以確定,照片上的人就是你。”
“啊。”
林恩施滿臉的驚訝,不可思議,“怎麽可能,那塊表我是原封不動的從手表店裏買來的呀。”
“你繼續吧,咱們回頭聯係。我去市中心找到那家店,問一下那個老板。”
我示意林恩施繼續手裏頭的工作,然後直接告辭離開了。
路上又見到前台的廖梅紅時,她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我,問道:“先生,你能不能給我算一算,我什麽時候才有真正的桃花運?”
我打量了一下她的麵相,自從上次經曆了爛桃花的事兒之後,現在的廖梅紅,整個人氣運都陰沉沉的。
這樣的狀態,是很難有桃花運降臨的。
我建議道:“如果你從明天開始鍛煉,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去跑步,去健身房,那麽,你很快就會有桃花運了。”
“真的嗎?”
廖梅紅眼睛裏流露出了亮光。
“真的。”
我不敢保證真假,但是總要給人一點希望嘛。
廖梅紅也不是一個醜女,算得上是一個都市熟女吧,找不到男朋友,肯定不是因為個人長相原因。
估計是工作原因一部分,外加圈子太小導致。
隻要她肯去鍛煉起來,多在健身房等地方走動,認識的朋友肯定就會多起來了,那時候隻怕是桃花多得眼花繚亂,挑都挑不完。
但是萬花叢中過,肯定會出現爛桃花,隻能看她的眼光如何了。
……
給完了廖女士建議後,我便離開了殯儀館,打了輛車,匆匆忙忙的來到了市中心。
各種路邊打聽之下,終於找到了那家叫做“匠心手表”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