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紅色小蛇腦袋橢圓,身上除了紅色之外,細細看去,還可以看見一道又一道的銀色小圈。林夜辰臉色一變,道:“阿木鈴姑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阿木鈴卻是紅著臉頰,秋波連連,媚眼看著林夜辰嬌羞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麽?我這個是給情郎用的。”

林夜辰一怔,凝神正色,卻又見阿木鈴咯咯一笑,林夜辰暗道:“常言道,苗疆巫毒蠱術數不勝數,也不知道這個阿木鈴要搞什麽鬼。”

“啊,朱姑娘,快進來吧!”阿木鈴忽然朝門口一喊,林夜辰一聽“朱姑娘”,他的警惕竟然消失得**然無存,內心的煩悶頓時被歡喜取代,他別過頭去,正要開口,竟發現門口空無一人,哪裏有什麽朱語清的身影?

林夜辰一驚,待他反應過來之時才感覺到自己右手傳來一記鑽心的疼痛。林夜辰身子一震,轉眼看去,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竟多了一道蛇的牙印。林夜辰暗叫不好,這才明白阿木鈴拿出那條紅蛇,原來是針對他的。

林夜辰緊緊蹙眉,左手捂住右手的傷口,正色道:“阿木鈴姑娘,你到底想耍什麽花樣?”

阿木鈴滿帶笑容,她雙頰泛著紅暈,走到林夜辰身前,伸出雙手撫著林夜辰的傷口,故作驚訝的說道:“啊呀,咬得這麽深,一定很疼啦。”

林夜辰連忙將手抽離,淡淡說道:“這蛇明明是你放的,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見林夜辰一直避開自己,阿木鈴突然有些不悅,隻見她用手輕輕撥弄了一下紅蛇的頭,林夜辰竟感到周身一陣癱軟,往後退了幾步後又無力的靠在了牆上。林夜辰咬著雙唇說道:“你這是什麽毒?

“前麵都說了,我這小紅蛇是用來催情的,隻要被它咬一口啊,內心的情火就會如泉水一般釋放出來,怎麽都控製不住的。”阿木鈴話一說完,輕輕挑了挑額前的發絲。

林夜辰胸口起伏,有些來氣的說道:“好歹毒,你為何要對我下這等毒藥?”

阿木鈴扭著柳腰走了過來,身子貼著林夜辰,一邊撫摸著他的俊臉一邊柔聲道:“你還在裝傻?我一心想嫁給你,可是你卻不願。我隻能請我的小蛇幫忙了,嘿嘿,過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了。”說罷,阿木鈴將頭靠在林夜辰胸前。

小紅蛇輕輕一擺尾,林夜辰立馬覺得頭昏腦脹,耳邊除了是自己的心跳聲之外再也難以聽到任何聲音了,除此之外,他周身火熱,小腹有種無名之火已經開始點燃,阿木鈴抬頭深深的望著林夜辰,吐氣如蘭,細碎的氣息呼在林夜辰的脖頸上,使得他心笙劇搖,他低下頭去,看著阿木鈴,眼神卻是多了幾絲柔情。

卻聽阿木鈴嬉笑一聲,嗔道:“幹嘛這麽直勾勾的看著人家,你可想我?”眼前的這個女子模樣竟變化開來,慢慢化作一個清麗的粉衣女子,一雙水眸,清澈見底,玉臉帶著幾分頑皮,這不是朱語清又是誰?

林夜辰心中大喜,適才他還有些生朱語清的氣,但此時他看見她近在咫尺,他竟是想恨不得將她抱在懷中,永遠都不肯放手。身子的那股無名之火越燒越望,林夜辰覺得心跳加速,頭腦又是一陣空白,他一甩頭,雙眼重重閉上又睜開,卻見身前的女子並不是朱語清,而是阿木鈴。

想是之前林夜辰看見的是幻象,一切都是阿木鈴的小紅蛇在搞鬼。林夜辰強忍著內心那股無名情火侵蝕全身,他猛地將阿木鈴推了開去,大聲說道:“與其受你這等春毒所害,你不如一刀殺了我。”

阿木鈴被林夜辰狠狠推開,臉上的怒色又多了幾分,她一邊撫著纏在手上的小紅蛇,一邊細細說道:“什麽叫‘這等春毒’?我這條小紅蛇可是陪我一起長大,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呢。它釋放出來的毒液,比普通的春毒還要強百倍千倍,以前我養它,是為了我將來新婚之夜助興之用,但我傾心於你,沒想到你這家夥卻不領情,我隻好先用上小紅蛇了,咯咯咯。”說完,她又笑了起來。

林夜辰頓時對阿木鈴產生一種厭惡之情,他冷笑道:“你說這等話也不覺得臉紅?哪有女子這般強行逼迫男子的?”

阿木鈴卻是輕輕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現在最好少嘴硬,到時候毒液侵蝕全身,情毒發作,你會對你現在說的話感到愚蠢,到時候啊,你不服服帖帖的才怪呢。”話一說完,她秋波一**,林夜辰腦中又是“轟”的一身,這一次他強製壓抑的情火似乎衝破了他的束縛,肆意的在周身擴散開來。

“哈哈哈,你看你看!我說的對吧。嘿嘿,我這個毒藥,叫‘黯然銷魂桃花醉’!自持力再怎麽好的人,都會栽在它的手中。”阿木鈴耐心十足,她走向桌前,緩緩坐下,仿佛在等待著林夜辰體內的春毒藥性大發。

“阿木鈴姑娘,我平日還敬你為苗疆的主人之一,你招待我們極好,我心中還不勝感激。沒想到……”說到此處,林夜辰的身子愈加狂熱,他一聲悶哼,身子竟然有些站不穩了,他感覺整個人快要爆炸了。他支撐著自己的搖晃的身子,咬著皓齒說著:“沒想到……沒想到你竟會使出如此……如此下流的手段。”

“啊呀,什麽下流不下流的我不管,誰叫你心裏有著那個朱語清,我不使出這手段,你怎會娶我?”

林夜辰一聽“朱語清”三個大字,他的頭腦竟然又清醒了幾分,此時此刻竟是一股發自內心的暖流襲向全身,但與此同時,他的情火越燒越旺。他淡淡說道:“你說什麽?我心裏有誰難道你很清楚?”

阿木鈴見他如此反應,立馬皺眉道:“哼!你明明還在想著她!又為何不承認?我告訴你,我這‘黯然銷魂桃花醉’不僅催情,尤其是在你想著自己心上人的時候,它的藥性就會變得更大更重。”

林夜辰身子一震,心道:“適才我是怎麽了?竟然一直想到佳兒。”林夜辰又是一怔,又想道:“一想到她,我卻是愈加激動,難道…….”他又想到朱語清了,理所當然的,他體內的毒性變得更加頑強起來。

看著不遠處的阿木鈴,林夜辰的身子竟然有些不受自己控製,“若再這樣下去,怕是後果不堪設想了,無論如何我都不可以受陷於黯然銷魂桃花醉。”想到此處,林夜辰使足氣力朝竹屋中用來支撐房頂的木柱子撞去。

與其這樣,不如撞死的好,就算不死,一時昏過去,也總比受阿木鈴擺布好。

阿木鈴見林夜辰這番舉動,心中大驚,連忙攔住林夜辰,林夜辰沒有踩穩,便往地上跌了下去,阿木鈴轉動身子,順勢倒在了林夜辰的身下。一副軟綿綿的軀體被自己壓著,林夜辰隻覺得喉嚨幹燥,眼神火熱,身下的阿木鈴媚眼連連,伸手緊緊將林夜辰抱著。

林夜辰喘著粗氣,體內的情火亂竄著,一股強大的氣力迫使著他去親吻阿木鈴,正當林夜辰鼻尖要觸碰到阿木鈴的時候,林夜辰的頭腦又忽然閃現了朱語清的臉頰,還有那雙清澈的水眸。林夜辰又清醒了幾分,欲站起身,但身子被阿木鈴死死抱著,他是如何掙紮也掙紮不開來,那黯然銷魂桃花醉已經使他沒有反抗的力氣。

阿木鈴嬌聲喘喘,話音綿綿的說道:“好哥哥,你就別反抗了,過了今晚,就會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到時候您不娶我都不成。”

“不!不要!”林夜辰迷離之際,內心竟然有著另外一個自己在朝他呐喊著,林夜辰又是一震,他雙手抵著地麵,支撐著自己的身子,盡量不要自己的身子貼著阿木鈴。

阿木鈴見林夜辰的自持力如此頑強,當下竟然伸過頭去,輕輕咬了咬林夜辰的耳垂,林夜辰適才好不容易積累的抵抗力立馬變得煙消雲散,他雙手一軟,身子便又和阿木鈴緊緊相貼,但他依然說道:“你殺了我吧,你這個毒女,你殺了我吧!”尤其是那聲“毒女”,他語氣極重。

“好哥哥,你可要乖乖的聽話,我會好好待你的。”說罷,又伸出舌頭在林夜辰的耳垂輕輕咬吮。

倏然,林夜辰一聲大吼,不知哪來的力氣支起身子,掙脫了阿木鈴的雙手,跌跌撞撞的走到另一個角落,他從腰間取出白玉笛,指著不遠處的阿木鈴道:“你再逼我,休怪我取你性命!”他玉臉通紅,額上汗珠流個不停,想是體內的毒素使他痛苦不已。

阿木鈴臉色大變,驚道:“你怎麽還可以掙脫我的毒藥?”她有些驚愕,本以為林夜辰馬上失陷,但又突然推開自己,她正要說什麽,卻聽屋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接著便聽到幾個苗人共同用著苗語朝林夜辰的這個屋子說話。

須臾,隻見阿木鈴臉色大變,連忙站起身來,朝外麵用苗語應了幾聲,她跑出門外,但又回過頭來有些恨恨的看著林夜辰道:“今夜算你走運!”言畢,便跑了出去,和那群苗人朝著一個不知名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林夜辰見阿木鈴一走,適才的所有支撐立馬消失,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倚著竹牆,胸口起伏不停。卻恰好在這個時候,一個粉衣女子從遠處的森林中漫步歸來,她踏上竹樓的樓梯,正要推門進入自己的屋中,便發現林夜辰的門並沒有掩上,她情不自禁的往裏麵撇了一眼,竟發現林夜辰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她驚了一番,便朝林夜辰屋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