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慕容澤麵色肅穆,蕭不情站在一旁,旁邊還坐有惜香堂堂主歐陽清雅,丹青堂堂主令狐皓,墨妙堂堂主秦少陽。氣氛很是緊張,容不得一絲嬉鬧。

朱佳兒頭皮發麻,正在等候著門主的發話。慕容澤端詳著朱佳兒,沒說什麽話,蕭不情正色道:“朱佳兒,你昨日不在煉草堂的時候去了哪裏?”

“我......”

見朱佳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蕭不情淡淡得意,向是一切都是他所預料的樣子,當下自信的說道:“說吧,那個楚陽派弟子現在在哪?”

朱佳兒麵色一怔,吞吞吐吐道:“什麽楚陽派弟子,我,我不知道啊?”

“那昨日你不在煉草堂卻去了哪裏?”

“我,我去采藥了。”

眾堂主你看我,我看你,皆是麵帶怪色。

蕭不情繼續道:“說出來我們不怪你,要是你一味隱瞞真相,那別怪我門門規處置了。”

朱佳兒瑟瑟發抖,不敢抬頭,她心裏想著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說的,當下咬緊牙堅決的說道:“我真的是去采藥了,你們為什麽一口咬定我藏了楚陽派的弟子?”

蕭不情聽她這一說,眉毛上揚,笑道:“本想給你個機會,看來我不拿出證據你是不會承認的了。”慕容澤靜靜的閉目養神,一切的審問都交予給蕭不情,麵對頑固的朱佳兒,蕭不情有些怒意,吼道:“讓那個女弟子進來。”

朱佳兒大驚,他們叫來水沫,定是當麵揭發自己了,想到此處,朱佳兒卻不再擔憂,“該是如何,便是如何吧。”她像是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打算,什麽慕澤門門規她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不畏懼,她也不再畏懼了。

話音剛落,一個綠衣女子便盈盈上前,給各位身份顯赫的門主堂主一拜後,蕭不情道:“水沫,你把你昨天看到的聽到的都一一說出來,看這朱佳兒招不招!”

水沫得意的看了朱佳兒一眼,朱佳兒看著她那雙輕蔑不屑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的眼珠子挖下來然後拿去喂狗,但是自己又有何反抗之力,再多的怒意也隻能在心中慢慢爆發又不得不慢慢消滅。

隻聽水沫軟綿綿的話音道:“是,水沫馬上把昨天事情經過一一描述。”

※※※

慕澤門後山,枯井。

林夜辰跳人井口,裏麵頓時變得暗淡,不愧是枯井,裏麵毫無水滴,林夜辰隻覺得無趣,便轉身準備出井,但轉身之時卻感覺背後陰風陣陣,吹得他背後發涼,林夜辰一驚,回過頭來往裏望去,一邊用白玉笛試探一邊向裏走去。“難不成裏麵有什麽密道不成?”他自言自語,繼續摸索前行的方向。

陰風不斷吹來,林夜辰愈發激動,恨不得立馬走到盡頭,但前方燈光微弱,容不得一絲馬虎,他隻能放慢腳步,向前不緊不慢的走去。

“這慕澤門後山真是各種奇異,不知盡頭之處會是什麽?”

前麵的光越來越強,林夜辰大喜,正要往前奔去,卻感覺右側有一物向自己襲來,他定睛一看,竟是一青色大蛇,正張開血盆大口撲來,頓時一陣腥臭,林夜辰連忙後退,青色大蛇立在遠處,張開大口死死盯著林夜辰,說時遲那時快,兩股毒液立馬從青蛇口中噴出,正往林夜辰噴去,林夜辰心下一凜,使足內力立馬往後疾退,連忙與大蛇拉開二十來尺的距離,要是被這毒液噴到,估計立馬爆毒而死,林夜辰出了一身冷汗,當下喝道:“妖孽,不把你殺掉,我豈能活?”說罷,揚起白玉笛,向大蛇逼去。

見林夜辰襲來,那大蛇的毒液像是用盡一般,並沒噴毒,隻是與張口找機會咬林夜辰一口,“打蛇打七寸!找打!”林夜辰又是一聲大吼,當下連忙擒住蛇頭,把所有內力集聚在右手上,使力一劈,白玉笛發出一聲清嘯,大蛇化為兩截,蛇尾卻依然擺動不停,但這大蛇也不會再活了,林夜辰鬆了一口氣,他身上有傷,經過方才的折騰,現在覺得呼吸吃力不少,但不肯暫作休息,繼續往前走去。

一陣清風拂過,林夜辰走到了盡頭,出口近在咫尺,有不少陽光灑落進來,林夜辰大喜,疾衝過去,他走出洞口,外麵的景色令他震懾不已。這枯井密道的出口外,竟然是一片湖泊,也不知此處是否不再屬於慕澤門的範疇,要是這樣,林夜辰不就能脫身慕澤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