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低頭看了看楚鼎,對我搖頭說道:“東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也許你現在不信,但我勸你不要陷的太深。”
他們走後,我和姚月把奄奄一息的楚鼎架回去,把他扔在沙發上,死人一般,我轉身看著姚月,問道:“小月姐,這老頭這麽大歲數了,恐怕挨不住秦大師那一下,用不用我去求求林西海?幫忙醫治他。”
姚月也犯難了,沙發上的楚鼎,甚至連呼吸都快沒有了,忽然,楚鼎睜開一支眼,確定屋裏就我們兩個人,皺著眉頭坐起身,捂著胸口,五官幾乎都擊在一起,重咳了兩聲,“我的天呐!九陰決果然名不虛傳。”
我向前兩步,站在茶幾前,疑問道:“老頭,你丫剛才裝死是不是?”
楚鼎長長吸了口氣,麵色緩和了許多,瞥了我一眼,說道:“小王八蛋,有你跟師傅這麽說話的嗎?別忘了,你剛才說什麽?”
我雙手一攤,回道:“我說什麽了?剛才隻是救了你一命,咱們兩清,剩下的,我什麽也沒說呀!對不對?小月姐?”
姚月翻了翻白眼,不情願的應了一聲,轉身說道:“嗯,我什麽也沒聽見。”
“你看看,你看看!”我興奮的起哄。
楚鼎又咳嗽了兩聲,歪著腦袋看姚月,說道:“丫頭,你不仗義啊!一天前你還是讚成我收他為徒呢!怎麽一轉眼就變了。”
姚月背對著我們,說道:“忙活了一宿,我累了,東野,你好好照顧楚先生,我回房休息了,沒事別叫我。”
姚月回了臥室,我搬了把椅子,坐在楚鼎對麵,笑了笑,心裏釋懷不少,如果他死了,我心裏還真是愧疚不少。
我狐疑的看著他,問道:“老叫花子,你真叫楚鼎啊?”
“是又怎樣?”楚鼎不忿的說道。
“1950年甘肅省的慘案,是你製造的?129個人,而且還是女人。”
楚鼎瞪著眼睛,喘了幾口粗氣,說道:“他們還詆毀我什麽了?”
我搖頭說道:“這些還不夠麽?通靈術真的是邪術。”
楚鼎麵色發窘,喃喃地歎著氣,說道:“我想啊!這件事上,一定有什麽誤會,你也別讓我解釋,當年那幾檔子事,根本解釋不清楚,那屬於曆史遺留問題。”
我興致缺缺的說道:“哎呀!算了,不想說就算了,你現在沒事了吧!可以走嘍。”
楚鼎一陣泄氣,對我說道:“陳東野,咱們言歸正傳,我年歲不小了,如果你不拜我為師,通靈的香火,就真如秦大師所說,成為絕響了。”
我不在乎的擺手,說道:“絕響就絕響唄!剛才你已經證明了,通靈術的本事那麽差勁,而且還是邪術,失傳了有什麽可惜的。”
楚鼎攥著拳頭,看出他不是開玩笑,說道:“我差勁我承認,但你不一樣,你是破軍星的體質,假如繼承了通靈術的衣缽,天下間恐再無敵手,秦大師很可能就是顧及到這一點,才對我百般打壓,邪術一說,根本是莫須有的罪名。”
提到秦絕,我來了興趣,問道:“喂,老叫花子,你覺得秦大師的本事如何?你也聽說過九陰決?”
我說完,楚鼎臉都白了,倒吸一口冷氣,說道:“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如若不然,多年前他也不會被打入無邊冥界,剛才那一招過手,我才真正體會到九陰決的厲害,他隻用了三分力道。”
我瞬間張大嘴巴,按理說,楚鼎實在沒必要滅自己威風,何況還是要在收我為徒的前提下。
我愣了幾秒鍾,問道:“三分力道?沒那麽離譜吧!那……你的意思是……秦大師無意奪你性命?”
楚鼎嘴角一撇,說道:“恐怕,八成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饒我這條老命,不然,以秦絕那麽狂的性格,絕不會留我活口。”
我聽得興致缺缺,靠在椅背上,對他揮了揮手,說道:“我說,沒什麽事的話,回吧!老在別人家裏賴著,不好。”
楚鼎站起身,愣愣的看著我,問道:“臭小子,我好話說了一車,你到底怎樣才肯拜我為師?”
我心裏的算盤很明確,聽楚鼎話內的含義,和以前姚月、林西海等人的警告,如果我學會了通靈術,就會變得不可一世,秦絕不可能允許我這樣的人活在世上。
換句話說,即便我想學,也得在秦絕和老李不知情的情況下,要不然,我裏外不是人。
我毫無猶豫的拒絕了他,等楚鼎走了以後,我躺在沙發上眯了一會,醒來後,姚月不知去向,我來到窗戶前,外麵的血腥味已經消散,屍體被連夜處理,莫展輝的辦事效率很快,樓下有行人路過,昨夜驚魂,真是觸目驚心,想想也是後怕。
我撥通姚月的電話,她說馬上回來,等了半小時左右,姚月拎著一個大袋子進門,我詫異的問道:“小月姐,幹什麽去了?怎麽不叫上我。”
姚月把袋子放在茶幾上,喘了口氣,說道:“你昨晚折騰了一宿,想讓你多睡一會,這是你打麻將欠的錢,早些時候,我和李師傅溝通過了,支票,轉賬,秦大師都不同意,隻收現金。”
這麽說,秦絕是讓我上門一趟,到底有什麽事呢?
我打開布袋,一遝遝厚厚的鈔票,我咽了口唾沫,說道:“原來35萬有這麽多啊!小月姐不好意思哈,昨天我以為李師傅和秦大師開玩笑,隻讓我玩玩而已,沒想到還真讓我還錢,太不厚道了。以後,我保證賺十倍多的錢,補回來。”
姚月欣慰的笑著,搖著頭,說道:“你現在貴為破軍星了,錢這東西,以後對你來說隻是數字而已,不用太糾結。順便告訴你一聲,這裏不是35萬,是137萬。”
我瞬間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姚月,問道:“小……小月姐,你取那麽多錢幹什麽?我才欠35萬。”
姚月苦笑著,雙手叉腰,說道:“昨天你讓秦大師吃了虧,他會這麽便宜咱們麽?這一晚上,指不定會按什麽利息算賬呢!但我隻有這麽些存款,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我驚訝的眨了眨眼,“秦大師不會這麽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