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叔叔?童年?
球場上生的這一切,夏言已經沒有什麽辦法知道,他現在正不甘心的躺在醫院的掃描儀器上做著仔細的檢查,比賽已經與他無關,不管他是否甘心都已經改變不了什麽。
檢查過後他必須要安靜的待在病房裏等待結果,高強度比賽過後的疲憊帶來了陣陣的睡意,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心裏好象有了一種躁動不安的情緒在煩擾著他。
夏言用力的甩甩腦袋把這些惱人的情緒排出腦外,也許這隻是比賽未能進行完的遺憾,也許吧……帶著略微不安的情緒,夏言沉沉睡去。
沒人知道這並不完美的夜晚裏這種有點焦躁的不安是在暗示著什麽,是好,是壞?沒人知道……
夏言到底傷的如何,史密斯一直無從了解,他這一夜的時間都花在了路上,從接到那個電話開始,他就想盡一切辦法往回趕,該死的!
史密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鍛煉,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富二代的浪**子弟了,他儼然成為一個嚴謹、合格的經紀人。
而這一切都是夏言送給他的,以前史密斯被人稱之為廢物,他無所謂,他就算是一輩子無所事事,他也不會因為生活而煩惱,但是沒有人願意當廢物,史密斯也是這樣。
他和夏言之間已經不是單純的商業關係,而是兄弟,而在夏言加入NBA的那一刻,夏言就拜托史密斯幫忙打聽他叔叔的事情。
隨著夏言在NBA的地位升高,隨著史密斯在他的圈子裏影響力越來越大,再加上越來越多的資金,就在剛剛,史密斯終於找到了夏言叔叔,但是電話那頭傳過來的情況卻讓史密斯頭疼不已。
有點淩亂的頭發,幹澀發紅的眼睛,包括有點褶皺的衣服,平常一向注意自己儀表的史密斯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外在的東西。他皺著眉頭聽著眼前的手下和自己介紹著關於夏言叔叔的一切情況。
從昨天晚上開始,史密斯根本沒有合過一秒鍾的眼睛,他平常那雙閃亮著商人般睿智的眼睛現在已經顯得有點黯淡無光,夏言的受傷,讓他感覺到了一種疲憊,而現在關於夏言叔叔的情況又讓史密斯歎息,如果他的兄弟知道了。他會怎麽樣?
雖然夏言不說,但是史密斯知道在夏言的淡漠的感情區,永遠有一塊禁區,那就是關於他的親情。
親情,每個人都有親情,但是這個詞對於夏言來說卻是遙不可及!
就是遙不可及。可能在他的印象裏,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的叔叔,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在他13歲以前,他把他的叔叔當成了自己的所有。
在他那個時候,他的叔叔就是他的父親,但是一切都變了。從他叔叔帶著他來美國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失去了所有,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竟然被自己的叔叔,唯一的一個親人給拋棄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一個沒有戶籍、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孩子來說,他是怎麽生活下來的?沒有人知道!
現在夏言風光無限,但是在他心裏一直有根刺,為什麽?
史密斯作為夏言的兄弟。他自然知道夏言心裏的想法而現在那個電話讓史密斯十分頭疼!
他整整在路上奔波了一夜,這還要多虧他商界的朋友在他搭不上任何航班的時候,幫助他找到了一架私人小型客機,才得以在第一時間趕到俄勒崗州立醫院的特別護理病房。
當他踏入醫院大門的時候,清晨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在特別護理的高級病房區,史密斯找到了夏名堂的監護病房。夏名堂就是夏言的叔叔,史密斯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醫療報告。
“這位先生患的是胰腺癌,很遺憾的通知你,他的病情.已經開始進入到病症的晚期。而且已經有擴散的趨勢,我們能提供的治療方法並不多。”聽著主治醫生的講解,史密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言怎麽辦?
史密斯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麽辦,他隔著監護室的窗戶向內看去,那個家夥可能是夏唯一的親人了,正躺在一堆儀器中央,隻有心髒監測儀器上的數字還能表示著他還存在於這個世界。
“傑克,你在這裏照顧他,我去想辦法聯係最好的醫生和醫院,隻要有一點希望,我們也要盡力。”史密斯雖然心裏充滿著無奈,但他並沒有亂了方寸,他要盡可能的挽救他的生命。
“放心吧,有我在這裏,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如果他醒了,我會打你的電話,我知道,昨天晚上夏言也受傷了,你要處理的事情一定會很多。”傑克知道夏言和史密斯的關係,同樣也知道這個病**的人和夏言的關係。
“夏不是那種愛在電視曝光的人,特別是在這種事情,要盡量封鎖他叔叔在這裏住院的消息,這件事最好要避免讓媒體知道,等下我會和院方打聲招呼,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讓人來打擾到他。”
用力的擁抱了一下自己的好朋友,史密斯把自己的支票薄直接交給了傑克,他叮囑著傑克要時刻叮囑夏明堂的病情,隻要有事情立刻打電話給他,現在開始一定要用最好的藥來挽留住他,哪怕多一秒鍾也可以。
史密斯拍了拍傑克的肩膀,他還沒來得及休息哪怕一分鍾,就得再次踏上奔波的旅途,現在一切事情都需要放一放,他必須把所有的事情都排在這件事的後麵,他必須爭取時間來挽救夏名堂的生命。
不過當他從醫院裏一邊打電話一邊急速的穿梭而過時,並沒有注意到在角落裏有人一直盯著他在看,他所有的心思都已經用到聯係人上,根本察覺不到這一切,如果他能回頭看一眼,也許他會發現,但他並沒有回頭。
當史密斯的身影消失在醫院走廊裏的時候,那個在角落裏一直觀察著他的家夥,露出了腦袋,一個十分瘦小的黑人,他偷偷的看了看監護病房那邊的情況後,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手機。
“老板,我是裏克,我這裏發現個新聞,可能是個非常好的獨家,我敢打賭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這個事情。”那個瘦小的黑人壓低著聲音和電話的另外一端交流著,沒人注意到這樣一個家夥。
沒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麽,但那細小但透著貪婪的眼睛裏好象根本沒有什麽良知可言,他一邊偷偷的觀察著監護病房的動向,一邊和電話那邊的人訴說著什麽。
睡夢中的夏言並不知道幾千公裏外發生的這一切,他的手機還安靜的躺在他的更衣室衣櫃裏,那上麵的幾十個未接電話他還沒有來得及看。
他現在還在醫院的病**安靜的睡著,腳踝處的傷痛已經折磨了他半夜,隻有在淩晨的鍾聲響過三下後,他才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隱約的能感覺到有人開門近來,朦朧之中他看不清來到自己病床前的人是誰,疲憊的感覺讓他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他隻是略微的轉動一下自己的腦袋,繼續著自己的夢鄉。
這可能是一年都以來他睡的最沉的一次,直到太陽初升的光亮刺進他的眼睛時,他才算真正的醒來,這是他第一回睡到太陽升起。
當夏言伸直了胳膊慢慢的撐著自己的身體,從病**慢慢坐起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安靜的病房裏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的存在,他的病床邊上還趴著一個人在那裏恬靜的睡著。
那頭熟悉的金色長發披散在潔白的病床邊上,一個他熟悉的女孩兒正在那裏安靜的沉睡著,仿佛是一個童話中的睡美人一般。
夏言不知道泰勒.斯威夫特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不過看著病床旁邊的放著的一份早餐保鮮盒能看出來,這個他一直回避的女孩兒肯定是很早就已經從家裏出發,帶著一份還溫熱的早點,第一時間來到了這裏。
這個家夥似乎整天都沒有事情,他甚至在夏言波士頓住所的附近買了一套房子,夏言已經有點習慣了每天早上晨練的時候被這個精靈般的女孩兒堵在路上,用兩隻手拽著他的一個胳膊往自己家裏拖,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讓夏言在訓練過後能第一時間吃上熱的早餐。
雖然那個早點的賣相並不怎麽樣,但從每天都不同的營養搭配裏,夏言能感覺得出泰勒的用心良苦,特別是看著她有時候還並不太熟練的拿著刀去切那些蔬菜的時候,夏言的心裏早已經開始鬆動。
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值得讓這樣一個女孩兒為自己付出如此之多,為了金錢?算了吧,就算他對娛樂圈的事情一無所知也好,他也不會天真的認為一個全美最有潛力的一個鄉村音樂小天後會因為錢來倒追他。
為了炒作?如果是的話,也不需要做的如此辛苦,夏言都會為自己拒絕泰勒的事情而感到不安,就算是了曝光度也沒有必要如此委屈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