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爺跟著玉兒和陶源來到玲瓏閣,正好見到鄭詩詩,徐三爺還真是頭一次見她,眼睛就這麽一掃,把他都給看直了,心中說話:哎呀,在我們商丘城中藥提起鄭詩詩,都說她唱戲那是一絕,沒有想到她長的也是如花似玉,貌若天仙一般啊。陶源一看鄭詩詩,也不住的心中讚歎,但是陶源乃正人君子,心中無雜念,你**不了,他一看徐三爺的眼神不對,就捅了他一下,第一下還沒有什麽反應,連捅了他好幾下,他才反應過來,也感覺自己有些失態了,趕忙就把臉轉過來了。。。

鄭詩詩說話了,“各位,剛才陶公子在上麵已經和我都說了,你們是他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此地並非講話之所在,我們換個地方如何?”大家是客,那就客隨主便了。鄭詩詩領著他們來到三樓的一個雅閣,幾個人來到屋中一看,此處別有一番風味啊,樓台水榭,對空望月,把酒金樽,人生盡歡,果然是個好去處,上麵有一台子,擺著一些樂器,再看詩詩姑娘,叫劉師傅準備好酒菜,自己往台子上一坐,就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古箏的弦音縈繞屋中,順著空氣飄向遠方,此時的商丘城已靜,但是這聲音似乎穿透了九霄雲外。。。

徐三爺不懂什麽音律,就是聽著糊了巴圖地那麽舒服,嘴裏吃著小吃,二郎腿一翹,裝模作樣;

但是陶源和玉兒則不然,兩個人都頗懂音律啊,二人把眼睛都閉上了,用心去體驗,有身臨其境的美妙感覺,放佛在雲裏霧裏一般,身體變輕,飄飄乎在雲端一般。。。鄭詩詩這一曲彈完,陶源和玉兒睜開雙眼,又從仙境之中回到了世俗,心中卻有些不甘,鄭詩詩一樂,“二位陶公子,徐三爺,我們今天的見麵也實屬有緣,你們明天還要趕路去東京,這一席就算我給二位的踐行酒吧,如果二位有時間在路過商丘,可別忘了這裏還有個姐姐等著你們,過來看看就好了!”

玉兒端起酒杯,“姐姐,你放心,隻要一有時間,我們一定會登門拜望!”

說著話一揚脖一杯酒幹了,陶源也說,“既然他稱你做姐姐,我也叫你姐姐吧,隻要事情辦得順利,我們一定會回來探望姐姐,但那時我們在一醉方休!”

他也把酒幹了,徐三爺一看,這沒我什麽事兒啊,他也是沒話找話,“好吧,這杯酒的涵義很多,第一呢,為兩位恩公踐行,祝你們一路順風,辦事順利,你們有要務在身,我本想接二位到家中小住幾日,好好的報答你們一下,看情形是去不了了,我也不勉強,辦事要緊,但是路過商丘,可不能光想著詩詩姐,把我這個朋友給忘了啊;第二,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們商丘的名角,心中高興,也敬詩詩小姐,希望你天天開心!”

他也喝了。。。

鄭小姐看了看,把酒也喝了,一轉身麵對夜空,看著月亮,頗有感觸:“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大家一聽,這是李太白的詩句,而後她又出一上對:“舉樽對友,時光悠悠,言盡天下事,詩詩時時事事。”

玉兒思索了片刻,上前一步,答道:“抬頭望月,歲月生生,走遍天下路,露露碌碌路路。”

前一句的意思是:說我拿起酒杯和好朋友一起喝酒,但是時光不等人,人生總有聚散時,說不完的天下之事,講不完的身邊故事,談談詩,講講時,說說事。有一句的意思是:我抬起頭來看著天上的月亮,依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歲月匆匆走過,不留任何痕跡,唯有不停的向前走,走過多少路已經無從知曉了,每一天的早上看著晨光霧水,每一天都在忙忙碌碌,每一天都在走著不同的路。鄭小姐一回頭,一看是玉兒,兩個人都不禁的笑了。。。

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啊,一轉眼就要半夜三更了,鄭詩詩還是舍不得他們,但是沒有辦法,後來她說:“二位兄弟,還有徐三爺,我看天色已晚,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你們都還有要事要辦!”

大家一看,也是,玉兒還真是舍不得這位好姐姐,後來還是灑淚分別,分別之前,鄭詩詩一把拉住玉兒的手,從懷裏一伸手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裏麵是什麽東西不知道,遞給玉兒,陶源和徐三爺離著比較遠,她壓低了聲音說道,“妹妹,這個錦盒裏麵是我留給你的紀念,但是有一點,不到最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打開它,能答應姐姐麽?”

玉兒輕輕地接過錦盒,在手托著,“您放心吧,姐姐,我一定會照您說的辦的!”

說著話把錦盒小心翼翼地收好,玉兒一看,人家送了自己東西了,自己怎麽辦呢?一眼看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百寶囊,在百寶囊之中取出一物,是一個小巧玲瓏的鈴鐺,玉兒說,“姐姐,我身上也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送你,隻有這個鈴鐺,但是您可別看這個鈴鐺小,可不是一種擺設啊,它實質上是一件暗器,這個鈴鐺裏麵有一種藥粉,可不是毒藥,你用力的將它擲在地上或者其他的硬質的東西之上,他會瞬間冒出一陣煙霧,到時候可趁機逃走,這個給姐姐防身之用,以備不時之需!”

兩個人真是有說不完的話,後來不得不走了,揮淚告別,鄭詩詩回去咱們不說,單說陶源他們,走到了街上,到了十字路口,徐三爺不走了,“恩公,我們就此別過吧,我往這邊走,您記住,順著這條路一直都到頭兒有一家鏢局,也是本條街唯一的一家鏢局叫‘徐家鏢局’,就是我住的地方,有時間一定前來啊!”

二人點頭,在這裏他們分開了,單說陶源和玉兒,兩個回到店房,掌櫃的還沒有睡,正等著他們呢?一看兩個人回來了,趕緊迎過來,“二位公子,今晚玩的可開心啊?”

二人點頭,“今晚玩的特別開心,您怎麽還沒有休息?”

“在等二位回來,你們回來我才能睡覺!”掌櫃的是笑容可掬,倆個人感到十分的欣慰,來到住處,也確實有點發累了,和衣而臥。。。

這一夜無話,就到了第二天的早晨,他們兩個一大早就起來了,梳洗已畢,隨便吃了些東西,結了帳,倆個人是飛身上馬,出了西門,直奔東京汴梁而去,商丘離東京也就是二百六十多裏,不算遠啊,兩個人是快馬加鞭,恨不得一口氣能到東京汴梁開封府。。。

這一時就路過一座山叫‘五檔駱駝山’,中間是一條官道直通開封,遠看就像一個大駱駝在那裏臥著,故此得名,兩個人正飛馬前行,這官道上還真的沒有幾個人,突然就聽到一棒羅響,響箭齊發,從旁邊的樹林子裏麵呼啦就出來了有五六十人,個個是黑灰抹臉,絹帕罩頭,隊形整齊,為首的兩匹馬,一匹棗紅馬上端坐一人,如果站到地上也是個大個兒,身高過丈,是膀闊三停,一張紫巍巍的麵龐,上麵青一塊,紫一塊地摸著不同顏色的東西,生怕被人認出來,一身的便衣,手中擎著一條打鐵搶,上秤稱一稱足有八十斤掛零;另外還有一匹大黃馬,馬鞍橋上坐著一個矮胖子,下來也就是有五尺左右,大臉,稀巴爛的還有幾根小黑胡兒,一身便衣,手中拿著一對兒狼牙棒,臉上抹著灰,看不清五官貌相,把去路攔住。。。

陶源和玉兒趕緊把馬帶住,陶源往前催催馬,來到為首的兩匹馬的前麵,一抱拳,“兩位當家的辛苦了!在下有禮了!”

馬上的這兩個人相互看了看,用鼻子哼了一聲,陶源又說,“二位,如果你們要錢的話,我們可以把錢留下,二位能不能賞個臉讓我們過去!”

那二位還沒有說話,陶源又說,“既然你們又不講話,那請問二位尊姓大名,能不能把事情說清楚,如果平日再哪裏得罪了二位,你們也說清楚,好讓我們也明白明白,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啊?”

其中那個使打鐵搶的說話了,“你與我們無冤無仇,我也不從你們要錢,我們隻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陶源一聽,“什麽東西?”

“把你身上的奏折給我們吧,就放你們過去,如若不然,休想從五檔駱駝山活著過去!”

陶源一聽,心裏麵已經明白了*啊,他就馬上聯想到李昌的頭上,心說也有些許的不理解,心說:李昌要想有動作,為什麽不設在離廬州府近一些的地方,而選擇在離京城這麽近的地方,實在是不解!話已經挑明了,也沒有必要和他們廢話。。。

陶源說,“你們想要奏折是吧,不錯,就在我的身上,那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個使大槍一看,眼珠子一瞪,“什麽?!你還要想和爺爺我伸伸手不成?”

說著話,雙腿一飄,從馬上下來,提大槍來到陶源的麵前,“小子,這地兒也不錯,死在這裏也算是你的福氣!”說著話是抬槍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