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還有人替你出頭嗎?”

李牧抓住楊傑的手腕,再次用力一掰。

他上次隻不過是小懲大戒,沒料到楊傑這次差點毀了杜妙可。

若是他這次再手下留情,楊傑隻會更加囂張無度!

哢嚓!

又是一聲脆響,楊傑的右手手腕立即掉了環。

“啊!!!”

楊傑發出殺豬般的慘嚎,疼得渾身瑟瑟發抖,再看滿臉嗜血之色,猶如殺神一般的李牧,哪裏還有之前想教訓人的心思。

“李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對付你了,看在咱倆是同學的份兒,你放了我行不行?”

“杜妙可,我隻是想幫你盡快籌齊你母親的手術費,沒有惡意!”

“你快勸勸李牧,不然的話,你回去怎麽向公司交待?”

求饒的時候,楊傑還不忘記威脅。

他打不過李牧,也沒法向楊書海還手,可要對付一個小小的銷售部組長杜妙可,那是手到擒來!

“你可真是記吃不記打!”

李牧心頭震怒,盯著楊傑的眼神逐漸冰冷。

他鬆開楊傑的手腕,朝著楊書海命令道:“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是!請李先生放心,我一定好好處理此事,保證不讓杜組長受了委屈!”

楊書海悲憫地看向楊傑,心裏默默替其點了根蠟。

李牧擺明是在為杜妙可撐腰,楊傑挨了打還要嘴硬。

既然敢利用職權威脅,真當天氏集團是他楊傑開的了!

楊書海迅速撥通了天氏集團相關負責人的電話,告知對方楊傑謀害杜妙可,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他沒敢把事態說得非常嚴重。

“哼!就算你向公司告狀又如何,頂頭上司和我爸可是拜把子的兄弟!”

楊傑有恃無恐,露出小人得誌般的笑容。

可他緊跟著就接到一通電話,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董叔,你在開玩笑吧?我這點屁事怎麽會驚動天少?”

“你聽我解釋,我是冤枉的,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幹!”

“喂喂,董叔?”

電話掛斷,楊傑滿臉震驚地望著李牧,質問道:“是你讓沈幼楚給天少打的電話撤了我的職?”

“不是。”

李牧坦然應答。

楊傑眼中閃過凶光,指著李牧怒氣衝衝:“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楊書海,你今天落井下石,遲早有一天我會加倍還回來!”

麵對盛氣淩人的楊傑,李牧不以為怵,看向楊書海。

楊書海馬上會意,招了招手,立即有兩個身高馬大的保安衝了出來。

“堵上他的嘴,把他扔出去!”

走廊裏頓時清靜了許多。

楊書海抓緊時間簽了合同,遞交到杜妙可手中後,小心翼翼的問:“李先生,您還有何吩咐?”

“下去吧。”

李牧沒再追究先前的過錯,這讓楊書海如蒙大赦,連告辭都來不及說,灰溜溜的奪門而逃。

“沒想到你現在成了一個響當當的大人物,連酒店老總和天少都是你的朋友。”

杜妙可語氣複雜的歎了口氣,捏緊了手裏的合同書,朝著李牧鞠躬致謝。

“這次多虧你幫忙,我不僅談成一筆大生意,還保住了清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提。”

“請你幫忙……”李牧認真考慮了一會兒,沉吟道:“石河市最好的別墅區在哪兒?”

“楊湖畔啊,怎麽,你要買婚房了?”杜妙可打趣一聲。

不料李牧沉著地點點頭:“對。”

隻一個字,猶如一把利刃,杜妙可隻覺得心髒受了一記重擊,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問:“你想要大的還是小的?”

“最好的。”

李牧回答很簡潔,也很霸氣。

他要給,當然就給最好的!

“我回公司選選,把合適的信息發給你。”杜妙可擠出一個笑容,沉默片刻,幹巴巴的說:“祝你們永遠幸福。”

“會的。”李牧難得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走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幸好此時,方知章帶著藥膳歸來,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

“我明天空了就去看房。”

李牧和杜妙可約定好,為防藥膳時間長了變味,立馬離開了酒店。

杜妙可跟他一起下了電梯,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猶豫良久,終於還是沒有上前一步,**自己的心扉。

她眼前逐漸蒙上一層水霧,仰頭自嘲一笑:“杜妙可,恭喜你,你終於失戀了。”

……

李牧回到病房時,沈幼楚正抱著手機,柳眉緊蹙。

他湊上前去看了一眼,是一張通知書。

“呀!你回來了?”沈幼楚抬起來,麵露興奮:“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前段時間公司為我在培訓機構報名了會計中級職稱的競考,剛剛有了結果,讓我明天上午去考試!”

“我們這一批次由機構創始人,擁有高級職稱的林姿負責培訓,據說隻有十個名額。”

“整個中原道隻有九位高級會計師,林姿還是許多上市集團的特聘顧問,不僅資曆高,經驗足,教出來的學生都能順利拿到中級職稱!”

沈幼楚說著緊張起來,忐忑的問:“小牧哥,你說我能不能考上?”

她為這次競考準備了足足一年,要是失敗了,不僅對她來講是個打擊,也辜負了公司的期望。

李牧見她不安的摳著手指,拽過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安慰道:“你這麽努力,一定會考上。”

“你這麽一說我壓力會更大。”沈幼楚嘟起小嘴。

李牧頓時哭笑不得,不知該怎麽安慰。

“我去和餘思渺說一聲,讓他把輸液的時間錯開。”

他在考試這件事上是幫不上忙了,隻能盡力別讓其他雜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沈幼楚不安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了次日早上。

直到李牧帶她進入“英姿培訓”,沈幼楚才放鬆了一些。

二人到了指定的教室,沈幼楚走到了主考官麵前,遞上了個人簡曆。

“我是秦漢會計事務所的沈幼楚。”

主考官是個三十五六,衣著精致的女人,隨手接過簡曆,看了一眼李牧和沈幼楚身上樸素的衣著,諷刺一笑,指著走廊,趾高氣昂的命令。

“等考試了再進去。”

李牧看了眼室內,裏麵已經坐著五個應考者,並且還有不少陪考的人。

但走廊裏站著的應考者更多。

提前考試前熟悉場地,能夠有效緩解緊張的情緒。

要是大家一齊等著也就罷了,特意區分開來,這不公平。

李牧指著門內,又指著門外,冷嘲道:“你是怎麽區分在裏麵坐著還是在外麵站著的?”

“我憑什麽回答你的問題?你們願意考就站在外麵,不願意,直接走人!”

主考官輕蔑一笑,陰陽怪氣的說:“某些人真沒有自知之明,裏麵坐的可都是名門子弟,一個公司推送的小會計,就是來陪考的,還想和裏麵的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