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股殘虐之氣瞬間爆開!

李牧的硬拳接連不斷的砸在趙老板囂張的嘴臉上,發出骨頭相互撞擊的呲呲聲。

這一次,李牧下手毫不留情。

隻一拳就見了血。

他渾身的殺氣嚇得在場眾人呆若木雞,僵在當場。

而被他目光鎖定的趙老板,絲毫動彈不得,隻能直愣愣的站著,任由其拳擊。

“向楚楚道歉!”

李牧拳頭未停,中氣十足的暴喝一聲,心中怒意絲毫不減。

哢嚓!

他一腳踹在趙老板的膝蓋上,後者立即趴到了地上。

“道歉!”

李牧腳踩在趙老板的後背上,沉聲命令著。

每個字都像巨石砸在眾人的心頭,令他們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竟然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是……是我的錯,我不該冒犯這位美女。”

“求、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不要再打了。”

趙老板疼得眼淚鼻涕流了一地。

這回不用李牧發話,就不停的以頭撞地,聲聲淚下的乞求原諒。

李牧的火氣這才稍減了一些,收斂了渾身的殺氣後,轉頭看向沈幼楚。

“楚楚,你接受他的道歉嗎?”

他一般不同人動手。

但為了楚楚,他責無旁貸!

沈幼楚呆呆的點了點頭,美目中含著淚珠。

她自然知道,她的小牧哥並非殘暴之人。

今天不僅打得趙老板鼻青臉腫,還讓其道歉,隻是由於心疼她。

“夠了,他接受了教訓,饒了他吧。”

沈幼楚看了眼郭艾,低歎一聲。

“看在郭艾的麵子上,我放過你這一次,但以後你要是再敢羞辱別人,我、我絕對不會手軟!”

沈幼楚故作霸氣的說著,隻是聲音顫抖,沒有什麽威懾力。

趙老板見李牧收了手,暗中不停的冷笑。

打了人還敢威脅?

這倆年輕人,未免也太狂了!

真當他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誰敢在我的商廈鬧事?”

黃光達虎嘯般的壓迫感傳入店內。

趙老板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朝著黃光達衝了過去。

“就是他倆!黃老弟,你看我臉上的傷,這可是在你的地盤上,他們就這麽放肆,你一定要嚴懲他們!”

有了靠山撐腰,趙老板一下子恢複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黃老弟,這小子手忒欠了,你替我折斷它,出了事我擔著!”

哢嚓!

清脆且刺耳的骨裂聲乍然響起。

緊接著,趙老板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

“嗷!”

“黃光達,你眼瞎了嗎?”

趙老板慘叫連連,疼得汗如雨下,不滿的瞪著黃光達。

“趙老板,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沈家沈小姐,還有李牧李先生,他們也是你能夠隨便打殺的人?”

黃光達一臉悲憫的看著趙老板,無聲冷笑。

“我告訴你,敢在我的地盤上對李先生他們不敬,打你都是輕的!”

“保安,把他給我叉出去!”

“我馬上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宣之於眾,到時候,你就自求多福吧!”

什麽?

趙老板驚得瞠目結舌,連疼痛感都減輕了許多,再看沈幼楚時,哪裏還有一絲的垂涎之色,滿眼隻剩下了畏懼。

沈家沈小姐,如今在石河可是出了名的豪門千金,身價比他還要高。

尤其風傳沈家背後,不僅有天少撐著,甚至還與袁大將有親密的關係。

如果知道這個大美女是沈幼楚,哪怕他是渾身長滿膽子,也不敢和她搭訕,更別提大言不慚說要包她的話!

“沈小姐,我錯了!”

“我是有口無心,並不是有意犯錯,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趙老板再次跪在地上,朝著沈幼楚膝行幾步。

“滾蛋吧你!”

黃光達扯過趙老板的衣領,直接把人扔到保安手裏。

店內一下子恢複了平靜。

“長官,擾了您的興致,真的抱歉!”

先前還對著趙老板不屑一顧的黃光達,畢恭畢敬的朝著李牧鞠躬致歉,轉而又朝沈幼楚彎下了腰。

“也讓沈小姐受驚了。”

李牧看了眼臉色恢複平靜的沈幼楚,隨意揮了揮手:“別擋路。”

“是是……”

黃光達迅速退避到一旁。

等兩人離開許久之後,他依舊保持著彎腰恭送的姿勢,心有餘悸的擦著額頭上的汗。

幸虧帝帥給麵子,沒有大動幹戈。

否則珍品商廈很可能拔地而起!

“快去把宣傳組長叫來!”

黃光達決定了,必須讓全體上下,貫徹實施對沈家與帝帥的尊敬,千萬不能再發生今日之事!

接下來,沈幼楚的興致不高,但也沒表現出來。

兩人一直逛到天黑,又簡單的吃了晚餐,才回了醫院。

“給我爸買的衣服不少,好像你也沒挑幾件……”沈幼楚分完類,不太滿意的嘟了嘟嘴,小聲嘀咕著:“有機會再去買。”

“……”李牧望著**擺的十多包衣服,啞然失笑。

沈幼楚打算趁著還沒輸液,先讓父親試試。

二人到了沈俊明的病房,沈幼楚忙著往沈俊明身上比劃,李牧則閱覽了一遍病曆卡記錄。

這一看,立即發現了不對勁。

李牧問門前的衛兵:“餘專家去了許家之後,還沒回來?”

“對,已經離開了4小時37分。”衛兵精準無誤的回答。

李牧眉鋒一擰,立即給餘思渺打了個電話。

沒有打通。

許宅。

客廳內。

“餘思渺,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表哥讓你給我爸看病,病還沒好,你就要走?”

“說,你是留還是走?”

許峻用力的拍著餘思渺放在桌子上的醫藥箱,麵露凶相。

哪怕許峻搬出了袁峰這座大靠山,餘思渺依舊不為所動:“你爸的病是慢性病,養好至少三個月,我還有別的事,恕不奉陪。”

早過了給沈俊明輸液的時間,餘思渺急得嘴角都起了圈火泡。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隻能用強硬的手段留下你!”

許峻朝著管家望去,用力的一昂頭。

吱嘎!

房門迅速閉合。

“你想幹什麽?難不成還想綁了我?”

餘思渺錯愕的看著許峻,再次解釋。

“不是袁峰派我來的,是李先生的意思,你趕緊鬆手,我還得回醫院給沈……”

“回個屁!”

許峻粗暴的打斷了餘思渺的話。

“我馬上就告訴李牧,從今往後,你就留在許家,給我爸看病了。”

“我就不信,他李牧還能來我許家搶人不成?”

許峻話鋒一轉,譏笑出聲:“他敢搶人也不怕,我在院外埋伏了一批好手,就怕他不來!”

“我來了,你又當如何?”

門外響起一道擲地有聲的回應。

砰!

緊跟著,房門被李牧一腳踹開,轟然倒地,震碎一地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