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慢慢的低下頭去。
室內氣氛頓時像著了火似的,讓人燥熱難耐,隻能聽到兩人熱烈的呼吸聲不斷響起。
李牧強忍著衝動,點到為止。
在他品嚐完芬芳之味後,將沈幼楚打橫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
腿上是不能再坐下去了。
否則,他會控製不住,走火入魔,甚至會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而在結婚之前,他不允許發生那些事!
“小牧哥,你幹嘛呢……”
沈幼楚嬌嗔一聲,她被這一記長吻弄得喘不上氣,好不容易緩過魂來,腦子依舊混混沌沌的。
她的美目含情,眼波流轉之間,帶著羞怯與不舍。
李牧趕緊抬頭移開視線,不敢再直視她的雙眼。
“楚楚,我們結婚吧。”
他脫口而出。
說完便後悔了。
自從歸家後,他一直沒有提這件事。
七年別離,他想給楚楚一個思考的空間。
畢竟,婚姻於他而方,不是小事。
可剛才一時衝動,卻貿然求婚。
“等等,我……我剛才是失言,你當我什麽也沒說。”
李牧急忙給自己打圓場。
且不說楚楚答不答應,單說這個場合,這個情況,它就不適合求婚!
也不是楚楚夢想中的求婚場麵!
李牧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讓腦子清醒一下。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色令智昏”。
沈幼楚沉默片刻,玉臉上滿是糾結之色。
她自然是聽到了李牧的求婚,至今心髒還在砰砰亂跳。
自從七年前訂婚之時,她這輩子就沒打算嫁給別的男人。
麵對李牧的求婚,她很感動,同時也覺得有些壓力。
畢竟,她和他之間的距離,不像他們此時一樣,伸手就能觸碰得到。
“嗯。”
沈幼楚抱緊了他,低低喚了一聲。
“小牧哥。”
李牧以為她還要說什麽,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下文,隻聽到懷裏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低頭,隻見沈幼楚滿麵緋紅的睡在了他的懷裏。
李牧啞然失笑,忍不住在她的臉上啵了一口,懷抱著沈幼楚,繼續翻看會員名單。
會長辦公室。
許銳彬失魂落魄的望著賬目裏的數據,癱坐在椅子上。
八千萬!
“我踏馬什麽時候挪了這麽多錢?!”
他驚呼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在空****的辦公室回**,嚇得立即捂上了嘴。
三年前,他接手了商會的賬目。
有次受了許峻一擲千金買豪車的刺激,一時衝動,就挪了三百萬,買了輛法拉利。
後來通過做賬抹平了痕跡,又沒有人發現之後,他就越發的大膽起來。
從那時起,每個月總會在裏麵挪用一些資金。
有時候是為了融入貴少圈子,買一些時髦的名表豪車。
有時候是為了辦事方便,拿錢疏通關係,用錢生錢。
可他沒想到,不知不覺間,挪用的資金成了一筆他無法彌補的漏洞!
而他更沒想到的是,會長會換成了別人,連賬目都要被沈幼楚接管。
換作別人,他還能買通。
可對方是沈幼楚,那是絕對買通不了的。
如今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一個,就是馬上拿錢把賬填平。
另一個……
許銳彬點開屏幕上的餘額,看到那長達八位數的慈善基金,拳頭握了又鬆開。
最終,他還是打開抽屜,把五億的支票掏了出來。
“二叔,你不仁我不義。”
“既然你不讓我當這個代理,剩下的爛攤子,就留給你們自己解決吧!”
五億。
哪怕是他給二叔打一輩子工,也不可能拿到這麽多錢。
再加上商會裏七七八八的餘款,差不多六個億了。
帶上這六個億,遠走高飛,改名換姓,絕對比東窗事發還不上錢蹲大牢強得多!
許銳彬頗為留戀在會長辦公室環顧了一圈,站在了門口。
剛要開門……
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得許銳彬一個哆嗦。
“誰?!”
他顫聲開口,心跳如擂。
李牧不是答應了今天讓他梳理賬目嗎,怎麽變卦了?
許銳彬一瞬間想好了應對方案,把一堆數據表淩亂的攤在桌子上,裝作填頭工作的樣子後,對著門外喊道:“進來!”
房門緩慢打開,梅川探頭望來。
“許代理,隻有你一個人?”
糟糕!
許銳彬這才想到,錢包裏還裝著梅川買副會長位置的一千萬支票。
想到要把這張支票還給梅川,他的心都在滴血。
“請坐,你是來拿錢的?”
許銳彬心不甘情不願的摸出了錢包。
他從一堆支票裏,找到那一張千萬支票,裝作不在意的放在桌子上。
“副會長的事,我無能為力。”
說著,他比劃著桌子上的賬目。
“你也看到了,我馬上就要離開商會了,幫不上你的忙。”
“而且商會很快就要改換門庭,我也沒辦法給你介紹什麽人脈。”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許銳彬就差直接挑明,讓梅川拿了錢趕緊滾蛋了。
梅川似笑非笑的看著許銳彬。
直到看得許銳彬麵露不滿,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問:“天少的支票,怎麽會在你的錢包裏?那不是基金會的公款嗎?”
壞了!
許銳彬麵色驚變,警惕的打量著梅川,嘴硬的反駁道:“這筆支票款項較大,我放在別處不放心……”
“錢,當然是要放在自己的錢包裏更放心,我能理解。”
梅川的話讓許銳彬暗中鬆了一口氣,隻覺得是虛驚一場。
可惜,他這口氣還沒鬆完,就聽梅川接著問:“許代理打算帶著這筆錢去哪個國家?正好我有這方麵的門道,隻要付給我一成傭金,保證你這輩子都不會被別人找到。”
哐啷!
許銳彬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驚悚的盯著梅川,顫聲問:“你究竟想幹什麽?”
一成的傭金絕對不高。
可梅川是怎麽知道他要出逃的?
“我隻是覺得你我投緣,不想看你走投無路。”梅川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
但許銳彬的麵色更加警惕,訕然一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許銳彬厲聲質問:“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把你想和沈家爭副會長的事散布出去,讓他們查明白你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