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去而複返,不斷靠近的腳步聲,讓慕熙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剛才他們搬動衣櫃,根本沒有注意到地毯。

賀霆州皺起眉頭,他沒有抱任何僥幸心理。就算是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他也選擇主動出擊。

趁著劫匪還沒有完全發現,賀霆州伸手將衣櫃推翻。

在衣櫃倒地製造出混亂的一瞬間,他抱著慕熙柔,狠狠地撞向落地窗。

明亮光潔的玻璃窗,被撞成無數碎片。

倒地的一瞬間,賀霆州將慕熙柔圈在自己懷裏,他自己背脊著地,承受了大部分傷害。

“在那!”劫匪中有人喊了一聲。

賀霆州抱著慕熙柔就地滾了一圈,剛才他們倒下的地方,一排密集的子彈已經射了過來。

劫匪正想越過衣櫃衝過來,但在他們背後卻響起槍聲。衝在最前麵的人,已經被爆頭倒了下去。

大門處,牧嶼帶著人趕到。雙方立刻陷入火拚。

雖然牧嶼帶著人牽製住了大部分劫匪,但是劫匪的頭目,卻一直將槍口對準賀霆州。

‘嘭’地一聲,子彈飛射而來。

賀霆州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他連忙推開慕熙柔。那顆子彈擦著他的胳膊飛了過去。帶起一抹血痕,濺到了慕熙柔的臉頰上。

慕熙柔被推到牆角,臉頰上溫熱的**,卻帶來灼燒的感覺。

她抬起頭,看到那名頭目還想再對著賀霆州補一槍,而賀霆州此刻已經避無可避。

慕熙柔四下一看,周圍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地的玻璃渣。她也顧不得痛,直接抓起一把玻璃渣,用力扔向那名頭目。

那名頭目下意識偏頭避開玻璃渣,有了這個空檔,牧嶼衝了過來擋在賀霆州身前。而外麵也響起了刺耳的警鈴聲。

頭目見大勢已去,轉身想要逃跑,後路卻被保鏢阻斷。他把心一橫,突然衝到慕熙柔麵前,一把挾持住慕熙柔。

他在賭,賭賀霆州會為了這個女人放自己一條生路。

賭贏了,他逃出生天。賭輸了,就拉著這個女人一起死。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才錯失了下手的好機會!

“給我一輛車,放我離開,否則我立刻殺了她!”

那名頭目眼露凶光,一手拿槍指著慕熙柔的頭,一手掐著她的脖子。

賀霆州站了起來,他的神色冷靜如千年寒冰,目光卻像是一把淬火的鋼刀。

“放了她,我讓你離開。”

那名頭目被賀霆州的目光一掃,心裏竟有些發毛。仿佛下一刻,自己就會被賀霆州碎屍萬段。

但是見賀霆州答應放他離開,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賀霆州果然顧忌這個女人的性命!

“嗬嗬,你當我這麽好騙。別給我講條件,給我輛車,我離開後自然會放了這個女人。”

慕熙柔被掐住脖子,呼吸有些困難。她的嘴唇蒼白,兩隻被玻璃渣紮傷手,卻全是殷紅的血跡。

賀霆州抿了一下薄唇,說道:“我向來說話算話,隻要你放了她。我就放你離開。”

那頭目沒有再說話,而是狠狠地掐住了慕熙柔的脖子。

“好,我給你車!”賀霆州的語氣一凜,雙手緊握成拳。

“看來你挺在乎這個女人啊……”那頭目看著慕熙柔,不懷好意地舔了舔嘴角,然後挾持著她離開了錦繡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