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特殊的答謝

甄命苦摸著摔得生疼的屁股,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餓你三天,讓你好好反省一下對自己的主人做了些什麽!再不識相,宰了你做成馬肉丸子!哎呦……這一下把我給摔的,明天真要扶拐杖了……”

正罵著,旁邊響起一聲怯懦的女子聲音:“踏血不喜歡別人威脅它的。”

甄命苦聞言轉過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正是昨天在夥房遇見的那個偷吃女子,此時正一臉緊張地躲在馬廄的料槽後,探出一個亂糟糟的頭來提醒他說。

她的手中,正是一塊跟昨天一樣的幹澀糕點。

他看了不遠處的夥房一眼,看來她剛才正在夥房裏偷吃,聽見了馬嘶才過來的。

甄命苦心中一動,“你知道它叫踏血?”

她點了點頭。

“你會騎嗎?”

她有些猶豫,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回答,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以前都是我喂它的。”

甄命苦知道她的顧慮,踏血是始畢可汗的坐騎,她一個漢族女人,若是被人知道她曾經騎過踏血,隻怕要遭受一頓毒打。

他笑著問:“吃過晚飯了嗎?”

她赧然一笑,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手中的糕點藏在背後,他走過去,將她的手牽了起來,她試圖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羞澀,嘴裏說著:“髒。”

“不髒,跟我來。”

甄命苦隨口說著,從她手裏奪過那幹澀發黴的糕點,遠遠地扔了出去,牽著她往夥房走去。

“以後餓了你到這裏來,我請你吃好吃的羊肉,你教我怎麽騎踏血,好嗎?”

她不由自主地被他牽著走,聞言開心地笑了起來,點了點頭:“恩。”

……

她手裏端著甄命苦給她舀的小米玉米甜湯,一隻手拿著一根大羊腿,一口羊肉,一口小米湯,吃得滿嘴是油,很是開心。

甄命苦在一旁頗為有趣地看著她,不時地問一些關於她身世的問題,可惜她顯然都已經不太記得了。

她吃了一半,卻停住了,把羊腿放下,問她怎麽了,她說留著明天餓的時候吃,惹得甄命苦哈哈大笑,讓她放開了吃,回去的時候再給她打包一根羊腿就是了。

她開心地笑了,吃完了,將碗放在灶頭上,將滿是油膩的手往身上擦了擦,臉上帶著一絲羞意,輕輕拉起甄命苦的手。

甄命苦不解地望著她,見她牽引他的手慢慢地往她的衣襟裏伸進去,撫上了她豐滿柔軟的胸脯。

盡管她的手因為做了太多的粗活而顯得幹裂粗糙,但她豐滿高聳的胸脯,卻是滑嫩異常,柔軟而充滿溫柔的彈性。

他明白了,這是她唯一能向他表示感謝的方法。

看著她羞澀的眼神,心中一個最柔軟的地方仿佛如被撞擊了一下,伸手將她抱在懷裏,用力抱緊,在她耳邊輕聲說:

“不用感謝我,這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不求任何回報,知道嗎?”

她身上有馬糞的味道,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她臭。

她臉上帶著愕然,漸漸變成了羞澀,在他懷裏輕輕點了點頭。

他放開了她,將手從她豐滿滑膩的胸脯上抽了回來,幫她理了理髒亂的頭發,在她額頭親了親。

“快吃吧,吃完了教我怎麽騎踏血。”

……

星空下,草原上,一匹渾身如烈火的駿馬在無人的草原上歡快地奔馳……

馬背上的人是一個衣衫襤褸,頭發髒亂,身材卻婀娜多姿的女子,嘴裏發出清脆歡樂的笑聲,在無人的曠野中遠遠地傳了出去。

甄命苦躺在一個小山丘的草地上,望著山坡下奔馳的她,受她快樂的感染,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像極他認識的那個死去的白依族女孩,她們身上有著共同的東西。

這裏離突厥可汗的營帳十幾公裏,又是深夜,不用擔心會被人聽見。

她最終還是沒能教會他如何騎踏血,踏血對她就像一個溫馴的忠犬,隻要她一個命令,它甚至會跪下來讓她方便騎乘,隻是甄命苦一靠近,它就暴躁得像頭發怒的公牛,恨不得用雙蹄將甄命苦踢出十丈遠。

若不是有她在旁邊,甄命苦早掏出手機,電得它滿地打滾了。

她總是很溫柔地嗬斥它,告訴它甄命苦是個好人,對於這一點,它顯然並不怎麽認同。

就在甄命苦準備放棄時,她突然騎上它,策馬走到他麵前,向他伸出一隻手。

甄命苦很快明白了,她想讓他共乘,讓踏血習慣他的存在。果然,有她在馬背上,踏血雖然還是不太情願,卻不敢用力甩了。

在她的引導下,踏血終於慢慢接受了他是她身邊一個甩不掉的拖油瓶這個事實,不情不願地在草原上奔馳起來。

他摟著她纖細的腰身,手臂不時地碰觸到她豐滿胸脯的下沿,沉甸甸,柔軟異常,他的腹部緊貼在她的身後,感受著她翹臀美妙動人的彈性,任由她帶著他奔向不知何處的遠方,心頭湧起一個與她極為貼切的名字,低頭在她耳邊說:“你不是想不起自己名字了嗎?我以後就叫你馬妞兒吧。”

她輕聲重複著:“馬妞兒……”

接著用力點了點頭,笑了起來:“恩,我是馬妞兒,甄命苦的馬妞兒……”

甄命苦笑道:“在別人麵前可不能叫我甄命苦,也不能跟人說你認識我知道嗎?過幾天,我再偷偷帶你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人欺負你的地方。”

“恩。”她用力點了點頭,“踏血也去嗎?”

“去,怎麽能少了它這頭移動糧食呢,等你想吃肉的時候宰了它,給你當點心吃……”

踏血似乎能聽懂他與她的對話,不滿地嘶叫了一聲,惹得她咯咯嬌笑,安慰它受驚嚇的心靈:“別怕,他騙你的……”

她說著,突然頓住了,回過頭看了她身後的甄命苦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為難,問:“甄命苦想要馬妞兒嗎?可是馬妞兒太髒了。”

甄命苦臉上一陣尷尬,與她臀腹相貼廝磨,難免有男性正常的反應,頂在了她的翹臀上,沒想到竟被她發覺了。

她的話絲毫不含色和欲的成分,眼神清澈如一汪泉水,卻讓他心頭一熱,說:“妞兒一點也不髒,比任何人都幹淨……今天走得太遠了,我們回去吧。”

馬妞兒笑了,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