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必須重懲

回頭望向禇登善,見他一臉歡喜,恍然道:“好小子,先上船後補票啊!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這個老人家是越來越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想我當年追我家鵝鵝的時候,那可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淺淺地親到她的小嘴一下,這就幸福得快飛起來了,你們倒迅速,這才認識多長時間,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了,我要向你們學習……”

“你要死啊!”張氏在遠處跺腳惱嗔道,眾人又是大笑,連福臨也忍不住笑了。

已經跨出門檻的杏兒去而複返,追著甄命苦,終於追上,擰著他的耳朵,怒道:“誰跟他生米煮成熟飯了,再胡說八道,把你耳朵擰下來給張姐姐下酒!褚八怪,把請帖撕掉,我不請這個嚼舌頭的壞蛋了!”

“俠女饒命,請我吧,請我吧,我最喜歡喝喜酒了,我知道錯了……”甄命苦可憐兮兮地懇求道,模樣滑稽。

杏兒噗嗤一聲笑了,從禇登善手中取過喜帖,塞到他懷裏,臉一沉:“禮到人不到最好,紅包要大!你丟臉不要緊,別讓張姐姐也跟著你丟臉!”

“明白明白,一定一定。”甄命苦拚命點頭。

眾人無不莞爾,特別是妙玉,笑得快直不起腰來,她還是第一次見這兩個活寶,這兩人湊在一起,就是一出滑稽戲。

……

總算是一一打過了招呼,送出門去,妙玉和閻立本等人也走了過來,妙玉卻不敢再跟他說話,一副心中有鬼的樣子,匆匆從他身邊走過,甄命苦喊住她問:“丫頭,見了我也不招呼一聲就要走嗎?莫非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敢見人?”

妙玉哪敢回答,紅著臉瞪了他一眼,逃也似的出了樓,閻立本和閻立德兩兄弟紛紛上前作別,跟他說了一些關於妙玉和她父母的事,轉達了杜克明夫婦對他的感激,還說改天要登門拜訪,甄命苦客套了幾句。

好不容易送走這些人,樓中登時冷清了下來,那些丫鬟們也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隻留下張氏和福臨站在大廳中。

對這個昌盛長公主,甄命苦可不敢怠慢,上前施了禮,問:“公主怎麽有空大駕光臨?”

福臨微笑說:“本宮是送張妹妹回來的,在這裏呆了這麽些日子了,該玩的也都玩過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張氏偷偷地拉住她的手,眼中帶著一絲乞求。

甄命苦哪會不知道她的意圖,豈容她得逞,急忙說:“臣送公主回去。”

福臨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微微一笑,回頭對張氏說:“張妹妹,你不是天天都在想他嗎?他既然回來了,這護花的重任,就交回給你相公吧,我就不在這惹人討厭了。”

張氏不敢看甄命苦,驚慌道:“福臨姐不是想跟他學做蛋撻嗎?他回來了,可以讓他教你啊。”

福臨回過頭看著甄命苦,眼中帶著一絲隻有甄命苦能明白的深意:“甄將軍若是有時間的話,入宮中來教本宮也是可以的,要是沒時間的話,本宮就在這裏多住幾日吧,等學會了製作方法再離開也不遲,我聽說甄將軍這裏還有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呢,本宮也想見識一下。”

張氏聞言登時緊張起來,回過頭看著甄命苦。

甄命苦並不笨,對他來說,入香凝宮中,並不比深入虎穴輕鬆,更何況這顯然是福臨給他出的一個選擇題,選不好,說不定免不了要罰跪洗衣板,笑道:“公主既然想學,那就在這樓裏多住幾日吧,臣如今停薪留職在家,有的是時間。”

張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歡喜,福臨卻明顯有些失落,很快恢複了正常,“我也沒真的要跟你學做什麽糕點,就算做出來,恐怕也是沒人敢吃的,等本宮嘴饞的時候再來找你吧,你跟你娘子這麽久不見,一定有很多悄悄話要談,就不打擾你們夫妻團聚了,不必相送。”

說完,戴上了白紗鬥笠,在幾名皇宮侍衛的護送下,出了月桂樓。

大廳中登時隻剩下兩人。

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兩人你眼望我眼,甄命苦朝她走了過去,張氏神色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接著,轉身就跑……

甄命苦咬牙道:“呆頭鵝,知道為夫這一個多月來在牢裏過的是什麽日子嗎,害得我這麽慘,還想跑!看你往哪跑!”

說完,飛身追了過去。

很快,樓上的房間裏便傳來張氏被抓住後驚慌的討饒:“相公,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啦……”

“對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討饒也沒用,你那天是怎麽對我的,我會加倍償還,也讓你嚐嚐不上不下被撂在半空中是什麽滋味!我可知道娘子你的所有弱點,我說過,你一定會後悔的。”

“可是我是為了讓你盡快從牢裏出來呀?我是為你好呀……壞蛋,你要做什麽?”

“一會你不就知道了。”

“嗬嗬,我才不要。”

甄命苦恨聲道:“現在還輪得到你說要不要嗎?一會你就算想要,求著相公給你,相公也未必會給你!”

“呸,誰會求你這個癩蛤蟆?為什麽要綁我?不許傷害我!”

甄命苦嘿嘿笑道:“放心,相公疼你還來不及,怎麽舍得傷害你,隻是為了防止你中途逃跑,做的一些防護措施,今天相公做一回劫色的綁匪!”

“大變態!”

“你今天才知道你相公是大變態嗎?”

張氏咯咯嬌笑,聲音裏帶著一絲慵懶誘人的味道:“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受折磨,難道某個大色狼不想要嗎?折磨我還不是折磨某個大色狼呀,我才不怕。”

“嘿嘿,呆頭鵝,男人跟女人怎麽會一樣,一會你就知道區別了,相公今天要讓你嚐嚐死去活來的滋味,看你還敢不敢隨便對為夫使用你的禦夫術。”

“我好怕啊。”張氏嘴裏說,卻哪有一絲害怕的意思,聲音裏隱約還帶著一絲期待和羞澀,能把任何一個男人給撩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