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 及時趕到

她顫抖著聲音:“你怎麽還沒死?”

“死?哈哈哈……我還沒抓住你這個小賤人,讓你生不如死,跪地懺悔,我豈能那麽容易就死去,老天有眼,憑著一口惡氣,我豬狗不如地活了下來,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找到你這小賤人,讓你受盡折磨而死!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現在是什麽身份嗎?”

他眼中閃爍著瘋狂和仇恨糅合在一起的快意,“我現在可是瓦崗寨堂堂的大當家!用不了多久,這整個天下都是我翟讓的,可我卻一點也不快活,就算全天下都成了我翟讓的,沒有你這個小賤人在我身邊,我豈能快活得起來!”

這句本應該是情深意長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卻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他突然爬上床來,騎在張氏的身上,一把掐住張氏脖子,惡毒道:“我被你害得有多慘你可知道?當年你讓宋金剛將我送進牢中,我在牢裏受盡了酷刑折磨,這些都不算什麽,你知道他們是怎麽對待我的嗎?”

他說著,鬆開了張氏的脖子,悉悉索索地解開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張氏本待閉上眼睛,可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嚇得不由地呆住了。

身為人妻的她,對男人的身體想不熟悉都不行,昨天在那間小木屋的時候,那壞蛋還逼迫她用嘴為他服務。

隻是這個男人的那處,卻空****的什麽都沒有。

他淒厲地笑著:“宮刑,他們對我用了宮刑,你請來的大隋武舉人,買通了瓦崗的狗官,將我判了個**婦女罪,讓獄卒給我施行了宮刑!你個小賤人,若不是你,我堂堂一個男子漢,豈能變成了這副模樣,你給我睜大眼睛仔細看清楚!”

翟讓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湊近,逼她睜眼。

張氏緊緊閉上雙眼,身子早已害怕得無法動彈,被這男人抓著她如雲的黑發,使勁搖晃。

翟讓獰笑著:“我發過誓,你害我當不成男人,我也讓你當不成女人!我會用剪刀一刀一刀地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一塊一塊地吞進肚子裏去,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剪刀,嗤啦一聲,剪開了她身上的衣裳。

“沒想到你這個小賤人嫁了兩個男人,竟然還能保持得這樣粉紅白嫩,隻恨當初沒把你給辦了,便宜了那宋金剛,r如今又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看來你還真是**娃**一個,嘖嘖嘖,這小粉粒要是剪下來,實在太可惜了……”

張氏隻感覺胸前敏感處一涼,剪刀冰冷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渾身一個寒戰,恐懼占據了她的身體,再也控製不住顫抖起來。

……

……

甄命苦一頭冷汗地從噩夢中驚醒,夢中,他眼睜睜看著張氏被人欺辱,張氏哭喊著他的名字,他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他已經多年不曾有過。

當年張氏被下獄,他四處奔走求助,卻屢屢遭人白眼,拒之門外,那種無能為力的窩囊感,始終如影隨形,他在朔方拚了命地訓練習武,三年的時間,他從一個小小的邊防軍炮灰,爬上了楊廣親封的暗衛大將軍位置,突厥兵聽到他暗衛軍的名號聞風喪膽,高麗軍見暗衛軍的旗幟閉門不出,滅朱粲二十萬大軍,僅僅用了二十天不到的時間,河西薛舉父子,也撐不過一個月。

自從與張氏重遇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了,即使是做夢,他也有百倍的信心,護得她的周全,她是他如今最大的弱點,卻也是他心甘情願的負擔。

如今夢見她被人欺淩,滿身傷痕,她無助的哭喊,讓他無法冷靜,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他環視了一眼房間裏的幾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柳葉兒的情哥哥李密。

幾個人站在他的身後,神情戒備,其中有兩個是他異常熟悉的,一個就是出賣了他的柱子,臉上帶有愧疚之色,另一個則是玫瑰樓的護院禹詭,看樣子也已經加入了瓦崗軍的行列。

沒等李密開口,他便急急地說:“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現在立刻帶我去見我娘子,我要馬上見到她,她要是出點什麽意外,你別想從身上撈到一點好處,更別想打洛陽城的主意!趕緊鬆綁!”

李密顯然沒料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句,還以為要花些時間跟他痛陳厲害,逼他就範,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甄命苦自己倒先開口妥協了。

他稍作衡量,立刻作出了決定,朝身邊的一名男子使了個眼色,這人上前一刀斬斷了綁在甄命苦身上的繩索。

“立刻帶我去見我娘子!”

……

嘭——

房門被人一腳踢開,甄命苦從房門外衝了進去,衝到床邊,沒等**的翟讓反應過來,一隻飽含憤怒的拳頭落在了他臉上,萬分之一秒的時間裏,他的下巴脫了臼,一顆門牙從口中飛了出來,一口血噴在了白色帷帳上,整個人被這一拳打飛了起來,頭撞到了牆上,噗通一聲跌落,再沒有動靜。

張氏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剪得七零八落,露出她皎潔婀娜的身子,哭得梨花帶雨。

她睜開哭得紅腫的眼睛,看著奇跡般出現在她身邊的愛郎,心中的歡喜和委屈登時化作滾滾的淚水流了下來,待甄命苦鬆開她被綁的手腳時,她投入他懷裏,捶打著他的胸膛,放聲大哭。

“你怎麽才來,你怎麽才來!”

她一頭如雲的秀發都已經被翟讓給剪得亂七八糟,散落了一地,潔白豐滿的胸脯也不滿了紅色的抓痕,似乎是用指甲生生劃出來的。

她哭著喊他多少次,他怎麽能現在才來。

甄命苦滿腔的憤怒,回頭看見翟讓褲襠裏那空****的所在,微微愣了一愣,很快明白了過來,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輕撫她的後背,在她耳邊輕聲安慰。

張氏雖沒受到多少傷害,卻被嚇得夠嗆,愛郎的出現,讓她稍微平靜了一些,卻仍久久難以平複,緊緊抱著他,哭道:“相公,你帶我走,我不要在這裏。”

甄命苦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披上,攔腰抱起她來,朝殿外走去。

這時,門口突然變得吵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