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 喚醒的方法

答應了幫張氏的忙之後,甄命苦偷偷地將淩霜為他彈奏的曲子錄了下來,並與他的腦電波進行了比對,發現淩霜的曲子總能讓他莫名感動,悲傷,歡喜,情緒隨著她的琴聲而起伏。

不過他倒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

他喜歡淩霜,正是因為她出色的琴技,讓他迷醉,為她的琴聲著迷,就像二十一世紀的追星族一樣,為淩霜的琴聲感動,並願意為之奉獻一切。

淩霜是他這輩子最信任,最深愛的女人。

張氏沒有出現之前,這個信念在他心裏,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堅定不移。

張氏出現了之後,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生命中還有這樣一個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

兩個女人誰輕誰重,他不敢深思,讓他惶恐不安的是,這兩個女人勢同水火,這點連瞎子都看得出來,兩人若是鬥起來,他夾在中間,真的不知道該幫哪一個。

按理說他應該幫淩霜這個正房,可張氏這個舊愛似乎比淩霜對他更好,更體貼周到。

瞞著淩霜幫張氏的忙,讓他對淩霜有些愧疚,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對淩霜越發小心翼翼地討好侍候。

……

張氏卻看不慣他在淩霜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活脫脫一個沒點骨頭的老婆奴,雖然這一點在她以前看來是不折不扣的優點,但就算他是沒出息的老婆奴,也隻許她一個人使喚,若真的要再加一個人的話,那也隻能是長孫貝兒。

她曾試圖旁敲側擊地提醒他,淩霜的琴聲有古怪,他卻振振有詞地為淩霜辯護,說什麽好音樂就是要感動人的心靈,引起人的共鳴,否則就是噪音,他為她的琴聲所感動,正是因為淩霜琴技高超,感情豐沛。

到後來,她也不再指望這個執迷不悟的男人能自醒,唯有另外想轍。

從他錄下的琴聲跟他當時反應,再結合這些天查看的關於一些催眠術的理論,她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想要喚醒這個男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幹擾他的腦電波,讓他從琴聲所營造的情感總掙脫出來,那時他才會猛然清醒。

而幹擾腦電波的方法,有一文一武兩種,文就是用另一種跟淩霜的琴聲相反的音頻,阻斷淩霜對他的控製。

這需要跟淩霜不相上下的琴藝和音樂修養,她雖然在文史歌賦方麵有天賦,但對樂器演奏,卻是出奇的平庸,想要在琴藝上超越淩霜,恐怕這輩子都沒指望了。

另一個方法,就是用暴力手段,用重物猛敲甄命苦腦袋,這叫當頭棒喝。

這個辦法有一個巨大的風險,那就是一不小心,就會將他敲成白癡,到時候他那顆總有許多奇思妙想的腦瓜子就廢了,她不敢冒這個險。

隻不過,有一個人,她卻不需要顧慮太多……

想到這時,她嘴角露出一絲與她的嫵媚嬌顏不太相符的狡詐笑容來。

……

這天中午,淩霜將甄命苦喊到房間裏,命下人都遠離房門,不得靠近,並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得放進來後,關上房門,跟甄命苦在房中不知做些什麽。

張氏正在廚房裏為甄命苦準備午飯。

自從住入府中之後,她每天都親自下廚給甄命苦煮他最愛吃的飯菜,雖然甄命苦一直不讓她幹活,說有下人幫忙,她卻閑不住,知道他的胃口被她的廚藝給養刁了,別人炒的菜哪比得上她知悉他的喜好,也不如她盡心盡力。

自己的相公當然要自己盡心侍候,這是她這輩子最堅定的為人妻子信念,就像要孝敬父母一樣天經地義。

最重要的是,甄命苦什麽時候該補補身子了,她心裏最清楚,有些滋補的膳食還真的隻有她這個做妻子張羅才行,給下人做,被人知道,說他那方麵不行,那還不傳得滿城風雨,他行不行,隻有她這個做妻子的最清楚。

他若真的不行,這些話傳出去倒也不冤,可實際上,他不但行,而且是很行,雖然她隻有他一個男人,所以無從比較,可這些年跟著柳葉兒聽了不少的閨中葷笑話,心中大抵有數,若男人也分ABCDEFG,從A到G代表質量和耐久,甄命苦絕對是F以上的水準。

雖然她還是覺得隻要有個C的水準就好,她多麽怕他這麽縱欲,折騰空了身子,到時候撇下她娘兒兩個該怎麽辦?所以一直都循循善誘,想讓他節製,倒不是不願意侍候他。

這幾天甄命苦每天晚上都來她房裏,她無力拒絕,唯有在平時給他多熬些滋陰補腎的膳食,哪知越補他越折騰,倒讓她兩難起來。

在廚房裏忙碌了半天,煮好了飯菜,正要來喊甄命苦吃飯,卻被幾個家丁攔在了庭院外,說是淩霜有事與甄命苦商量,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內。

這一攔倒好,登時讓她氣不打一處來,她是甄命苦明媒正娶的妻子,在自己家裏,她想上哪就上哪,想進哪間房就進哪間房,誰敢攔她!一打聽,原來甄命苦正在淩霜房間裏,已經有半個多時辰沒出來。

半個時辰幹什麽事都夠了。

一股濃濃的醋意湧上心頭,荷爾蒙一紊亂,女神童的腦子登時變成了一團漿糊,也不想淩霜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可能會跟甄命苦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怒衝衝地推開攔在她麵前的家丁,衝到淩霜房門前,抬起一腳,朝門上踢去……

這時門卻打開了,露出甄命苦的臉。

她的一腳,正中他的胯間。

“嗷嗚——”甄命苦發出一聲悲鳴,捂著褲襠蹲下身,眼淚鼻涕全下來了。

“相公!”張氏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甄命苦眼中要流出血來,瞪著她,怒道:“呆頭鵝,非要廢了我你才滿意嗎,廢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張氏一臉驚慌的歉意,連連問他有沒有事,見他站起身來,跳了幾下,痛苦稍緩,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幸虧還能使”,惹得她噗嗤一聲笑了,啐了他一句“臭流氓”,不再理他,頭往房間裏探,“淩霜人呢,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