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隋859 謠言做實
說到動情處,硬擠出了兩滴眼淚,看得身邊李靖和程咬金無不暗自驚歎這個人張口就來,連草稿都不用打的本領。
李建成哪會輕信,表麵上卻不得不做出感動至極的神色,急忙舉杯,“弟弟千萬不要多心,大哥這次找你來,也正是因為冰釋你我之間的猜疑,有世民這些話,以後再有什麽人膽敢在本太子麵前嚼舌根子,破壞你我兄弟情誼,本太子第一個不饒他,大哥這一杯敬你的,多謝弟弟你坦誠相告,大哥先幹為敬。”
說著,將杯中酒一仰而盡。
甄命苦又假裝幹了一杯,虛與委蛇了一番之後,開始假裝腹中不舒服,匆匆告別離開。
……
第二天,天策府中傳出流言,說是秦王李世民受了風寒,上吐下瀉,吐血三升有餘,性命危在旦夕。
全城的名醫和禦醫都聚集到了秦王府,為秦王把脈診治,都瞧不出是什麽症狀。
李淵和竇太後也都禦駕出宮前來府中探望,竇太後握著李世民的手,大哭了一場,李淵也在一旁默默抹淚,離開秦王府後,兩人在車上商量,眼看李世民身體已經不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撒手離去,廢太子另立一事,也隻能暫時壓下不提。
得知李世民臥病不起後,李建成心中雖有些愧疚,但想到為了朝夕不保的太子之位,兄弟相殘也在所不惜了。
放下了心事,李建成仿佛脫胎換骨一般,容光煥發。待人處事也漸漸變得有了自信,漸漸地不再把天策府的人放在眼裏。
恰逢這時。張貴妃宮中派人來,請他到宮中一趟,說是有事相詢。
李建成對這國色天香的張貴妃一直心存遐想,夢中多次相遇,總難企及靚穎,奈何她是李淵的禁臠。他也不敢動什麽染指的念頭,也很少有機會碰上張貴妃,難得張貴妃主動派人來請他入宮,當即打扮得玉樹臨風,倜儻翩翩,再三照鏡整理妝容,這才往宮中而來。
…………………
張氏此時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宮中的庭院裏。依著亭柱欄杆,將手中的魚食一點一點地灑進池塘。專注地看著水麵上的魚兒爭食。
那慵懶嬌媚的誘人模樣兒,讓站在遠處等待通報的李建成不由地有些發呆。
宮女跟張氏通報後,張氏回過頭來,望了遠處的他一眼,甜甜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若不是知道這個女人是李淵追求了多年都尚未得手的驕傲難搞女人,李建成幾乎以為她對他有意思。
從他進入張貴妃的宮中時起,他就感覺到宮中的那些宮女看他的神情有些驚慌和忐忑不安。似乎在害怕什麽。
他哪能想到宮中這時早已經傳開了他跟張貴妃之間暗通款曲的流言。
在宮女的引領下,走到池塘的中心的亭子裏,向張氏作揖問好後,張氏一雙美眸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眼神中露出一絲讚賞之色。
這樣的眼神出現在她這樣的美人眼中,立刻將其中的**放大了數百倍,李建成也感覺到了這個美人對自己似乎帶著似有若無的奇特感情,登時自信大漲。
“不知道娘娘找我來有何事相商?”
張氏紅唇微啟,懶洋洋地道:“本宮聽人說太子爺曾經偷偷地在畫本宮的畫像是嗎?”
李建成聞言大吃一驚,臉上的神情格外精彩,被她直抒胸臆的方式給鎮住了,心中忐忑,有些結舌道:“娘娘是從何處聽來?”
張氏白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掩嘴嬌笑:“太子爺不用緊張,這裏也沒有別人,本宮不會將這事告訴皇上的。”
李建成立刻感覺到這個貴妃娘娘非同小可,隻用一句話就將他上了架,進退兩難,一來直接就剝奪了他辯解的權利,二來也暗中示意她對此並沒有生氣,頗有欲擒故縱的小調皮,他就算想要否認,似乎也變成了可有可無。
說實話,見她這副模樣,他倒不急著否認了。
“娘娘取笑了,若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告退了。”
張氏嗔道:“誰讓你走了!”
李建成心跳一陣加劇,明知眼前的美人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宜采摘,卻忍不住想要多聽她說說話,她這帶著嬌嗔的語氣,讓他生出了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男人向來自作多情,更何況身為太子,從小被人捧在手心上,自認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任何一個女子見了,難免要心生愛慕,眼前這個貴妃娘娘又如何能例外,縱然不能享用,與她曖昧調情,眉目來往,也是極好的享受。
張氏這一發嬌嗔,他倒不急著走了,笑道:“娘娘有何吩咐隻管直說,隻要本太子能辦到,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再怎麽說,娘娘也是我的半個母後。”
“呸,誰是你母後,人家有那麽老嗎?”
“誰敢說娘娘老?我第一個不饒他,不過娘娘若不想當我的母後,那你想當我的什麽?”
張氏眼神閃躲,臉露羞意,低聲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哪樣了?莫非娘娘連我心中想什麽都知道?”李建成越發地肆無忌憚,徹底放開了心中的謹慎,本性盡顯。
張氏任由他笑了一會,稍微恢複了淡淡的模樣:“這次請太子到宮中,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娘娘有事隻管吩咐。”
張氏環視了一下四周,似乎在看四周有沒有人,接著揮手擯退了一旁的宮女,朝李建成招了招手。
李建成看她連招手的模樣兒都分外誘人,手指纖細雪白,修長尖削如白蔥,指甲粉紅,配合她柔情似水的美眸,專注而無邪,簡直能把男人的魂兒都勾出來,讓他忘了身份有別,有些忘乎所以地湊上前去,恨不能跟她貼在一起。
張氏伸手擋住了他繼續往前靠過來,秀美微蹙,惱道:“可以不要靠這麽近嗎,被人看見了傳閑話怎麽辦?”
李建成早被她一推一迎的媚樣兒給逗的心癢難耐,換了別的女子,他早已將她抱入房內。
如今卻隻能眼觀不敢褻玩,心中難過,實在難以言表。
他實在忍不住輕輕摸了她的手一下,張氏著惱地拍開他的手,“太子請你注意身份,若是被人傳了閑話,我可不饒你。”
李建成見她並沒有生氣,越發地淡定,魂與色授道:“娘娘不是有秘密事情要跟我相商嗎?若不這麽近的話,萬一被人聽去了,豈不糟糕?”
張氏氣呼呼地瞪著他,輕歎一聲,似乎終於放棄了讓他理她遠一點的嚐試,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本宮這幾日大病一場,心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怕是要不久於人世,聽聞太子爺畫得一手好畫,想著皇上對我恩重如山,生前不能侍奉左右,心中愧疚,暗想若是能留下一副畫像,本宮死後,皇上看見畫像,就好像本宮還在他身邊一樣,不至於悲傷過度,所以這才冒昧找太子前來,想請太子爺幫本宮畫一副畫像,不知道太子爺有沒有時間呢?”
李建成聽她嬌聲燕語在他耳邊密語,心中早已忘了身份有別,心生迷醉之意,隻恨自己不是李淵,得這美人如此牽掛上心,隻恨自己生為李淵兒子,不能將其搶奪。
正胡思亂想著,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瞄見了她衣襟裏麵那一團豐滿的雪白嫩乳,在粉色蕾絲胸罩的撐托集中下,猶如剛出籠的發脹鮮嫩饅頭,誘人至極,讓人恨不能咬上一口,不由地呆住了,用力吞了一口唾沫。
張氏雖早已不是當年的懵懂少婦,卻也不知男人身高優勢的妙用,隻見他目光斜斜向下,有些呆滯,忍不住問:“太子爺?你在想什麽?你到底肯不肯幫我嘛。”
李建成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艱難地移開目光,口幹舌燥地說道:“娘娘有吩咐,本太子豈有推脫之理,這就為娘娘你繪描一幅。”
張氏笑了,嫵媚得猶如一朵綻放的雪蓮花,眼神含羞道:“現在不行哦,人家還沒打扮,醜也醜死了,不如太子爺晚上再到本宮房間裏來吧,而且在這亭子裏好像也不太適合……”
李建成聞言心髒怦怦劇烈跳動,身體裏仿佛有一個惡魔正在蘇醒,一幅**旖旎的畫麵浮現在他腦海,蒙蔽了他對這事的基本判斷,忘記了這樣一個李淵兩年都不曾追求到手的冷豔美人,又怎麽會一反常態地對自己示好,還跟他做出這種邀約。
對自己的過分自信,讓他一步一步地走入了一個精心編製的陷阱牢籠。
他壓抑著心中與李淵妃子**幽會的激動和興奮,早忘記了其中的危險氣息,隻想著晚上快點到來,他好在夜深人靜之時,做一些天知地知你知她知的秘密愜意事。
依依不舍地跟張氏告辭之後,他出了宮,回到太子府中,入了浴室洗漱幹淨,梳理整齊幹淨,坐立不安地等著天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