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逼宮脅帝

占據紫元魔軀的王風,自與九兒出宮後,便發現了黑魅一行在暗中監視自己二人。

判定其無好意,於是王風將計就計,於自由交易場中,抽身離去,來一個反監視。王風神念強大,便是比之天魔五族族長,也猶有過之。九兒與黑魅一行被王風神念關注,哪裏能察覺半分。

得知九兒要黑魅同去太虛一議,王風為了以防萬一,當下心神傳音正在繪算空間坐標的四大分身,令風戊風已原地待命,而風庚風辛則來到次元空間,與本體王風融合,然後三位一體現身太虛。

自己則以紫元魔主的身份,重返帝宮,並且找了一個極為充份的借口,準備大鬧一番。這樣一來,九兒黑魅二人無論發生了何事,自己均有不在場的證據。

至於事後得知,由於此一番大鬧,導致魂啖妖帝吃了一個暗虧,倒是王風始料未及的。

本體王風尋到太虛中的九兒與黑魅二人後,因不知黑魅真正的意圖,當下在一旁隱身潛伏,暗中觀察起來。

憑著強大的念力,二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被王風聽得清清楚楚。及至魂啖妖帝的分身突然出現,並立即製住了九兒後,王風更不敢輕舉妄動,隻在苦苦思索對策。

雖然念力遠高於魂啖,但實力卻不及他。當王風聽明白了一切,心中憤怒欲狂,又愧疚悔恨無比。一時心頭百味呈雜,難以言表。

眼看魂啖黑魅的陰謀即將得逞,而九兒又因悲悔過度而雙目失明,王風憂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當即現身。

為了防止自己在與魂啖惡戰之時,黑魅趁虛而動,王風現身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二話不說,立斬黑魅,既除去後患,又像是斷掉魂啖一指。

正當王風現身、黑魅身死時,魂啖妖帝宮中,一間雅室,被布置了重重禁製。

雅室中,魂啖妖帝赫然坐在主位當中,一臉的陰沉。

客位上,依次坐著狂野、占據紫元魔軀的王風,以及隨後趕到的四位族長。

其中,王風一臉的悲憤,幻心也麵帶怒容。除了略帶揶揄之色的狂野,其餘金角、名虛、亦夢三位族長,則淡然如水,喜怒不形於色。

“尊帝的麾下黑魅,與尊帝乃是至親。如今,在酒宴中調戲九兒在先,而後又挾持她遠去。”王風悲憤之極,振振有詞,其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雅室中嗡鳴不已。“作為與其定過親的未婚夫,試問一下,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啊!紫元言之有理!這種事情,凡是個爺們兒,都不能容忍!”狂野不待魂啖開口,便隨後附合起來。“除非……嘿嘿……除非是那話兒壞了,成了擺設!”

亦夢輕啐了一口,狂野卻渾不在意,轉麵又對王風笑道:“說實話,適才在酒宴上,黑魅那小子對九兒輕薄無禮,我當時就有些看不下去。隻是你這個當事人不發作,我們這些不相幹的人,又遠來是客,也不好多說什麽!”

“想不到黑魅如此地位身份,又算得上是半個地主,竟行此不良之舉!”久未開口的亦夢搖頭輕歎,“此事一旦傳遍玄幽,不僅紫元無地自容,便是化族、還有我們四族、包括整個上界,隻怕都顏麵掃地!”

“此事隻是紫元尊主的一麵之詞,其真偽處,還有待確認!”魂啖搖頭苦笑,“九姑娘修為遠高於黑魅,縱是他有隨從相幫,想挾持其遠去,這……這叫人如何相信?”

“我承認,適才酒宴上,黑魅多喝了幾杯,又見九姑娘國色天姿,一時把持不住,行舉欠妥……但要說他在不久前,挾持九姑娘而去,這事……換作在座諸位,心裏也相信麽?”魂啖看了眾人一眼,又直直地望著幻心族長。

“老夫自然相信!”幻心麵上怒色一閃,“酒宴上黑魅令人作嘔的醜態,大家都有目共睹;而適才在宮外城中,看見黑魅帶著數名高階,圍住九兒,當時也是眾目睽睽!”

“事後,九兒便音信全無。老夫掃遍全界,也沒發現她的蹤影。而且直到現在,更沒有收到九兒以任何方式的傳音。”幻心又怒又急,目光中憂色甚濃。“九兒她父母早亡,自幼孤苦,由老夫一把拉扯大,且將一身所學盡情傳授……”

眾人聽到這裏,均低頭不語,便是神態一直都很輕鬆的狂野,此時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因為他們心裏很清楚,九兒的父母,在九兒還在繈褓中時,便因公戰死。可以說,他們夫婦二人,是天魔界的有功之臣。

“實不相瞞!老夫的化族,遲早是九兒的。”幻心說到這裏,雙目精光一閃,語氣變得淩厲起來,“若是她此次有何不測,老夫無顏麵對她父母,也就是老夫唯一的兒子兒媳婦於地下!而作為我界有功之臣的遺孤,若是在他界遭遇不測……哼哼,於公於私,拚著老夫這具臭皮囊不要何妨?拚著我化族上下灰飛煙滅又有何妨?”

言語如刀,聲勢若雷。幻心的決心和態度,隨著話音的停頓而一覽無餘!

魂啖心頭一震,麵色更陰沉如霾。

正在這時,魂啖臉色一變,猛然站起身來,一股奪人的氣勢,如狂風怒潮般向四周席卷。

六人一驚,以為魂啖在理屈詞窮之下,便要暴起發難,齊齊冷哼一聲,各自的靈壓破體而出,如排山倒海線般地向魂啖反撞過去。

“轟”的一聲,氣流急竄如蛇,空間震**,整間被加了重重禁製的雅室,也是一陣急劇地搖晃抖顫,泥塊石屑紛落如雨,嗽嗽有聲,似是要坍塌一樣。

麵對天魔五族族長,魂啖便是比之其中的任何一個,修為也是遠遠不及,更遑論五人聯手了!

雙方七人暴噴而出的無形有質的威壓一經碰撞,強弱懸殊太大,直把魂啖撞得飛向牆壁,且牢牢地深嵌在上麵。

此番魂啖雖未受傷,卻灰頭灰臉,無比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