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你想怎樣?

司徒府

司徒風和司徒雲進來之後,有些傻眼,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

父親怎麽和華淩那死小子相談甚歡?父親滿是笑容的臉上貌似把那死小子當成了座上賓?

司徒風和司徒雲視線移到宮清羽身上,父親真正邀請的貴客一身清冷的坐著品茗,並不說話。

“華小兄弟年紀輕輕就談吐不凡,又這般英俊瀟灑,儀表堂堂,真是後生可畏啊!”司徒赫笑著誇讚道。

聽到父親這番話,司徒風和司徒雲差點沒一頭栽死。

華淩那活脫脫的混賬小流氓也就一副好看的外表皮子騙騙人,他哪一點談吐不凡?全是騙人的手段,還儀表堂堂?啊呸…。

“司徒盟主謬讚了。”紫淩溫然淺笑,本就精致俊逸的麵容這一笑,竟讓人有些移不開視線。

司徒兩兄弟看到紫淩臉上俊逸的笑容,忽然想到紫淩好男風這件事,心裏唾棄一聲,同時別開臉,不去看她。

紫淩又同司徒盟主聊了幾句後,以天色已晚為由,結束了和司徒赫之間客套的話。

“宮大哥,這一路奔波,你身子也乏了,我們去歇息吧!”紫淩走到靜默如斯的宮清羽麵前,淺笑溫然的說道。

宮清羽清冷的看著紫淩笑容溫雅的臉,手中金絲線繞的極慢,也極冷,像似隱忍的怒氣,又不得發作。

“風兒,雲兒,你們還不快給華小兄弟和宮莊主帶路。”司徒赫道。

司徒雲本就看紫淩極不爽,這會兒聽父親叫她華小兄弟,還讓他們給她帶路,心中一陣大不爽,嘴一張,就想把紫淩的“醜事”爆出來。

“是,父親。”司徒風扯了司徒雲手臂一把,眼神示意他別亂說。

繼而,又走到紫淩和宮清羽麵前:“華小兄弟,宮莊主,這邊請。”

帶完路,紫淩和宮清羽各自進入廂房後,司徒雲氣憤的說道:“大哥,我明白你為何拉在父親麵前拉住我,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父親被華淩那死小子騙?”

難怪父親把華淩當成貴客,那死小子左一句宮大哥,右一句宮大哥,宮莊主又一句話未說,父親定是把那死小子看做和宮莊主一同來的,也就自然當成了貴客。

那死不要臉的小流氓,騙完他妹妹,騙宮莊主,現在竟然騙到他們父親頭上來了。

可恥,可惡。

司徒風麵色冷然,赤黑的眸一片冰冷:“我們若當著父親的麵揭開那死小子,父親麵子豈不是難看,而且宮莊主都未否認,我們又能如何?”

頓了頓又道:“既然她敢這般大膽的騙我們父親,我定不會讓她在司徒府好過。”

司徒雲心中很讚成大哥的話,可轉念一想,又道:“若是我們對華淩所做之事被寰兒知道了,該怎麽辦?寰兒很護那死小子。”

司徒風道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二弟,你飛鴿傳書給楚世子,說是他情敵在司徒府勾引寰兒。”

聞言,司徒雲麵上大喜,豎著拇指,眉飛鳳舞道:“大哥這一招,高啊!如此一來,楚世子定會來司徒府鬧的雞飛狗跳,誰又能知道我們在背後戳那死小子屁股?哈哈…。”

司徒風笑道:“什麽戳屁股?你溫雅點。”

繼而又道:“我如此做,最關鍵的是怕寰兒整日纏著華容,而寰兒本就對宮莊主心有妒忌,若寰兒再失去理智去得罪宮莊主,這是司徒府的災難。”

司徒雲停止笑,麵容嚴肅道:“是啊!寰兒被我們寵壞了,無法無天的性格真是要命的,華淩那般如風般灑脫不羈的少年又豈是她能抓住的?”

司徒風蹙著眉頭看了司徒雲一眼,淡聲道:“二弟,我從來不知你對華淩的評價何時變這麽高了?你該不會…也受了他皮相的迷惑吧?”

司徒雲啐了一口,眸中惡心道:“大哥,我不好男風。”

司徒風視線轉向遠處,眸中深色層層:“華淩好男風之事,我們並不是第一天得知,據說,天上人間的兔公子因為她茶飯不思,整日裏盼著她去寵幸,也因為她不肯再接任何恩客,外界更有傳言,華公子魅力非凡,隻要她願意,風靡千萬少女少男……”

話未說完,頓了一下,司徒風黑眸轉到司徒雲臉上,似有深意。

司徒雲被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大哥,你不會以為我會喜歡上華淩那死不要臉的臭小子吧?”

全天下女子死絕了,他也不會喜歡上華淩那不要臉的死小子。

司徒風定定的看了他半響,看到司徒雲快受不了時,他緩聲道:“華淩姿容確實出眾,擅長捭闔之道,雖然無恥了些,卻連宮莊主都無可奈何,宮莊主是何等人物?若他那種心如止水之人都受了華淩迷惑,莫要說你這心思浮動之人,若華淩識破我們背後捅她,我怕她會報複。”

司徒雲不以為意道:“報複好了,我們和她本就互看不爽,又不是第一天捅她。”

似乎想到什麽似的,司徒雲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大哥是怕華淩以色誘我?”

接著感歎道:“華淩是個不要臉的,這種齷蹉的招式,她能使得出來,不過,我豈是那種受她下流招式**的人?我看見她就犯惡心,我想到她就想吐。”

說著,還真作勢要吐。

司徒風見司徒雲幹嘔,搖著頭笑了:“好了,華淩又不在,你吐給誰看呢?大哥是怕你上了那死小子的當,故而給你提個醒,見你如此反感她,大哥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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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淩休息的廂房就靠在宮清羽住的廂房旁邊,幾步路的距離。

剛入廂房,紫淩一頭倒在**,長籲了一口氣,折騰了好幾個時辰,也確實累了,先睡一覺,養養精氣神,再想辦法出了司徒府。

紫淩剛準備脫衣服睡覺,門被一陣清風吹開,紫淩一轉頭,隻見一個白影掠過,門又闔上,而房內,多了一個白衣出塵的美男。

這人不是宮清羽有是誰?

仿若沾靈的手,金絲線冷光閃閃,繞的極緩,極慢。

紫淩看著他手中的動作極為眼疼,方才在司徒赫哪兒她就眼疼上了,這會兒到了她房中,冷清君是來找她算賬了?

這是來算她輕薄,調戲他的賬呢?還是來算她借著他宮大哥的稱呼和司徒盟主拉進關係的賬呢?

可她也沒辦法啊!若不借著他宮大哥的稱呼進司徒府,她現在恐怕會被司徒風和司徒雲用麻繩綁著扔到柴房去睡了。

眼瞅著金絲線朝她飛來,她身子一閃,連連後退道:“宮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動手有傷君子風範。”

宮清羽抿著薄唇,靜默的眸中似冰封一般,靜的詭異,默的詭異。

紫淩閃躲著,心中恨死這飛來的娘炮線,雖說她武功不弱,但在這娘炮線麵前她忽然有種逃脫不了的錯覺。

他的武功招式極為詭異,這線,仿佛被注入了靈氣,在他指間靈動非常,變幻莫測。

紫淩自知遠打不是娘炮線的對手,手中玉骨扇一變,卷住金線,她身子數道旋轉,金絲線將她腰身裹住幾層,腳步轉動著朝宮清羽而去。

宮清羽黑眸微微一動,似乎沒有想到紫淩會用這種作繭自縛方式而來,難道她不知道,他隻要隨手一扯,就能把她甩飛出去麽?

紫淩當然知道這一招使了極為危險,也許下一秒,她就會身如斷線的風箏被甩出去,但,她寧願賭一次。

若今晚他不肯放過她,就算她如何躲避,都避免最後重傷的命運,他的武功太過高深莫測,既然這樣,她不如賭他心存一分善念。

若是贏了,她也好早點休息。

眼看著紫淩身子就要卷到他的指尖,宮清羽黑眸卷一層浪,指尖要動時,被一隻突來的小手握住。

“宮大哥,我今年剛滿十四,身子骨還很嫩,禁不起你摔的。”少年,漆黑的眸中閃著一層水光,似風中嬌弱的花朵,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竟多了一份少女的柔態。

宮清羽腦中忽然浮現一個畫麵,一個小女孩被他金絲線卷至空中,她嬌小的身子弓在空中,清澈的琉璃露出驚恐和害怕,軟軟的說道:“輕點扔行麽?淩兒怕疼。”

當時,她的一句話,讓他心軟了,那樣嬌小的身子,若被扔出去,定是吃不消的。

十四?

八年前那小騙子若到今天,也該有十四歲了。

忽然,他脖子一涼,回神時,一把玉扇抵在他的咽喉上,玉扇的尖端是一把鋒利的刀麵。

方才還柔弱的少年,此刻正嘲笑的看著他,說出來的話,更是氣人。

“宮大哥,沒想到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這般不舍得把本公子丟出去?可,本公子不喜被人憐香惜玉,本公子喜好憐香惜玉別人,這可如何是好呢?”

宮清羽眸色微沉,冷聲道:“我方才就該把你丟出去。”

紫淩嗬嗬一笑,看著他生氣的眸,心情甚好的說道:“有句話說的好,叫為時已晚,現在宮大哥的命在本公子手中呢。”

宮清羽冷視她:“你想怎樣?”

紫淩從上到下把他看了一遍,最後視線停落在他清塵絕色的臉上,小臉湊到他臉頰邊深深一嗅,低啞的說道:“宮美人,你猜我會把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