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新歡,舊愛?

紫淩心中咯噔一聲,她不認為尉遲胤洛是個會多嘴的人,從苗疆回來,她也就今早剛和尉遲胤洛分開而已,又是誰把她和尉遲胤洛好上的事情告訴了宮清羽?

紫淩自知對他有愧,心中虛的很,低著頭,也不敢吱聲,手指互絞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宮清羽算是個有耐心的,等了半天,她一句話都未有,再多的耐心也在慢慢消失。

但看她此時似犯了錯的孩子般低著頭,與平時風流倜儻的小公子判若兩人,宮清羽又不忍對她逼迫的太狠。

可心中那股子難受很不舒服。

宮清羽緩緩矮下身,雋秀的手掌放在她手背上,輕歎一口氣,輕聲道:“小公子還記得對清羽說過的話麽?”

紫淩心中一陣愧疚,她當然記得,隻是現在有了尉遲胤洛,她已經沒有資格再喜歡宮清羽。

見她眸子還是低垂著,不看他一眼,宮清羽月華似的眸子暗了暗,很快又恢複了常色。

“倘若不喜,不愛,小公子就不該一次又一次的招惹清羽,既然小公子攪了清羽的心境,就不該如此冷漠相待。”

紫淩心中知曉宮清羽說的沒錯,是她招惹他的,現在又和尉遲胤洛好上,這算一種背叛,倘若這事兒發生在她身上,她亦接受不了這樣的對待。

此刻,她覺得自己在宮清羽麵前像個負心漢。

既然做過了,終究是要麵對。

紫淩咬了咬唇,抬起頭,帶著歉意道:“清羽,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便是一個錯字,但…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怪我也好,罵我也罷,我隻能對你說聲抱歉。”

宮清羽臉上瞬間一白,扯出朵曇花一現的便凋零的笑:“我不要聽抱歉。”

紫淩見他眼神似受傷般看著她,心中莫名一疼,好想像以前那般把他摟在懷中好好哄一番,但現在卻…不能。

有些感情就算心中有,她亦給不了宮清羽,她已經負了宮清羽,如何能再對不起尉遲胤洛?

“清羽,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你不想聽抱歉,我便收回那句抱歉,我欠你的,哪怕用盡一生也會還你,你還有什麽想要的?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替你拿來。”她知道這樣說也許宮清羽會生氣,但她不知道除了能給他別的補償,她還能給他什麽?

聞言,宮清羽手指收緊,捏的泛白,良好的修養讓他再氣也未把心中的話吼出來。

她就這樣打發了他麽?

當他宮清羽是什麽人?

菩薩心腸?

他宮清羽從來就不是…

鳳眼中的清冽被劃開一道口子,憤怒的情緒從口子中不斷的浮出,幾欲沾滿整個鳳眸。

紫淩低垂著頭,並未發現宮清羽的異樣,那段話說完,她便怕看到他更加受傷的眼神。

“我想要什麽?”忽然,他嘴角扯起一個詭異的冷笑。

紫淩感覺到周身溫度急速下降,一股詭流暗暗湧來,她一驚,剛抬頭,就被一隻大手按住了頭腦勺,唇上一涼,她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強吻她的男人。

宮清羽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挑開她的貝齒,帶著怒氣攪動她的丁香小舌,將她嘴裏的味道嚐遍。

紫淩傻了片刻,回神後,心中大驚,想也未想就伸手去推他。

宮清羽似早有防備,指尖輕彈,金絲線繞住她的手腕,反鎖椅背上。

他的吻更加熾烈,和平時的清冷相差巨大。

紫淩手不得動,雙腿又被他壓住,唯一能動的腦袋左右閃躲,似要躲開他熾烈的吻。

她來之前如何也沒想到,宮清羽這樣清冷的男人會做出這麽瘋狂的舉動來,猶記得第一次他和她親吻,他隻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唇,連多留片刻都為敢就離開了。

她一直以為宮清羽若動了怒氣會甩袖而去永遠的不理她,這也是她做好的最壞打算,卻沒想到…現在比她做好的最壞打算還要糟糕。

宮清羽見她躲,雙手捧住她的小臉,使看著自己,微喘著氣道:“這便是我想要的,以前能做到,現在做不到了麽?”

“欺騙了我的感情,現在又想抽身?這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說罷!他又低下頭,狠狠的吻了上去,極盡的攪裹著她的舌頭,眸中卻沒有一點欲色。

“唔唔…”紫淩被他捧著臉,現在是動不得半分,嘴裏被堵著也說不了話,除了悶悶的唔聲,也發不出別的聲音來。

幸好宮清羽雖強吻她,到底還是名君子,他未像尉遲胤洛般把手伸到她衣服裏**。

若他發現她是女子,便會以為她從開始就抱了欺騙他的心裏,用小公子的身份調戲他,欺騙他。

那她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離開了她的唇,雙手放了她的小臉,轉身便離開屋子,快的紫淩都未看清他臉上表情。

紫淩被捆在椅子上,小嘴被他唇舌裹的如滴血般的紅,此時正張開著大口呼著新鮮空氣,她臉上緋紅一片,缺氧太久造成的結果,方才,她差點被他吻昏過去。

片刻後,她呼吸漸穩,心中對宮清羽的性子還是有些了解的,她就說宮清羽是個生氣起來會跑的,果然…這不跑了?

但…你跑也別把老子捆在椅子上啊!

紫淩手腕用力掙紮了幾下,勒出幾條血痕,卻還是無法掙脫金絲線的束縛,心中歎氣,難道今晚要被綁在這椅子上一整夜?

哎~

自作孽不可活~

次日,破曉。

紫淩睜開眼睛,朝房中望去,宮清羽還未歸,自個還被綁在椅子上,渾身肉酸,骨頭疼。

她動了動頸脖,酸的哢嚓作響,老這麽被綁著也不是個事兒,紫淩眼中精光一閃,妙招浮上心頭。

她腳點地,弓著背,椅子背在身後,像駝背兔子似的蹦出了房門。

涼亭中的司徒雲看到從房間裏蹦出來的人,臉上露出驚訝,站起身說道:“大哥,你看。”

司徒風順著司徒雲手指視線過去,便看到某個非常狼狽的小公子正背著椅子往外蹦。

紫淩耳力極好,一聽這聲音便知是司徒雲,這兩貨還沒死心呢?還賴在天下第一莊等宮神醫治療他們身上的膿包呢?

紫淩見司徒風和司徒雲看猴似的看自己,索性也不蹦了,椅腳落地,她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抖著腿兒。

司徒雲看到紫淩此時模樣,雙眼流光一閃,滿臉的興奮,來時大哥囑咐的話當耳邊風拋到了九霄之外。

司徒風瞅著弟弟臉上春心湧動的神情,想攔已來不及,那小子身影一閃,就到了華淩身前,嘴開始發賤。

“呦,我當是誰像兔兒爺似的蹦出來,原來是華淩小兄弟啊!許久不見,華小兄弟越活越讓人匪夷所思了啊~”司徒雲本不想這樣說她,但看到她一幅見到自己就別開臉的不屑神情,嘴裏就莫名的冒出了這些譏諷的言語。

紫淩嘴角一抽,操,敢說她像兔兒爺?她哪一點像兔兒爺?她小公子是強攻好吧?

“司徒雲,你丫的有種給我解開這金絲線,我他媽有種卷起袖管痛扁你。”

司徒雲被紫淩一激,立馬卷起袖管,橫眉怒目道:“好,我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扁本少爺。”

說罷,氣呼呼的幫她解起金絲線來。

司徒風踏著輕功而來,一把拽住司徒雲手臂,道:“雲,別上了華淩的當,宮神醫綁她自有道理,我們是來求醫的,少管他們之間的閑事。”

這挨千刀的司徒風,她差一點就能獲得自由了,他偏來橫插一腳…

司徒雲腦筋是個活絡的,經司徒風如此一說,恍然大悟,指著紫淩道:“好你個小混蛋,居然騙本少爺幫你解金絲線。”

說罷,也不知道是想揍紫淩,還是想咬紫淩,反正就掙脫了司徒風的手掌,往紫淩身上撲去。

這一撲不打緊,紫淩坐的是椅子,根本沒法逃脫,還是會翹頭的,司徒雲這人高馬大的…直接把椅子帶著紫淩撲到了地上…。

司徒雲也沒想到自己這麽猛,眼瞅著她後腦勺就要著地,他臉色一變,手托住了她的腦袋,抱著她一翻,自己後背砸在地上,她卻被眼明手快的大哥抓住了椅背,安然的坐在椅上。

哢嚓!

司徒雲明顯感覺到自己背上兩聲響,司徒風朝他伸手來時,他躺著未動,苦逼道:“大哥,我背上肋骨斷了一根。”

紫淩聞言,哈哈大笑:“活該啊~”

司徒雲見她笑的小沒良心,心肝肺都氣炸了,罵道:“你他娘的有沒有人性?老子要不是因為救你,能斷肋骨?早知道就該讓你摔成老子這德行。”

紫淩翻了一個白眼:“你他媽的沒聽過一句話嗎?害人終害己。”

“…。”司徒雲。

一個上午的時辰從眼前飛逝。

紫淩苦逼的坐在椅子上,朝涼亭中瞅去,咽了咽口水。

那兩個家夥絕壁是故意的,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帶她分享一下,她從昨日到現在一粒米都未吃,現在肚裏唱的不是空城計,而是要命悲歌。

司徒風也是個厲害的,司徒雲被摔斷肋骨,他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在司徒雲背上拍了兩下,司徒雲就活蹦亂跳了。

丫的這麽厲害也幫幫她啊!一招斷了這椅背,她也好正常走路啊~

宮清羽跟她玩起了失蹤,到現在鬼影子也沒看到,她派來天下第一莊的十大高手也鬼影子都沒看見,大概是宮清羽防止她逃走,故而支走了她的人。

紫淩有些頭重腳輕,宮清羽到底想要哪般,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把她關在這小院?

這是不讓人活了?還是不讓她活了?

紫淩閉上眼睛,不去看涼亭中那兩個光顧自己吃,不顧他人餓的醜惡嘴臉。

咕嚕嚕…

肚子又唱催命歌鳥。

不一會兒,一陣香味撲鼻而來…。

紫淩吞了吞口水,睜開眼睛,看到某個欠扁貨拿著一個大鴨腿,眉開眼笑的在她麵前顯擺。

“想吃麽?”司徒雲揚起手中鴨腿,笑道。

紫淩知道司徒雲是個缺德貨,她若說想吃就著了他的道,嘴巴一抿,什麽話也未說,繼續閉上眼睛。

她相信宮清羽不會把她餓死在這裏。

鴨腿的香味越來越近,好似…到了她嘴邊,紫淩心道他不會有這麽好心,也未張嘴去咬,鴨肉伸入她嘴裏,紫淩再次睜開眼睛。

司徒雲笑道:“我在你心中就那麽壞?吃吧!”

紫淩有些懵了,這貨絕壁不是什麽好鳥,上午還笑她兔兒爺呢,這會兒怎變了個人似的?

有的吃紫淩也不客氣,大口吃了起來。

“慢點吃,別噎著,我這兒可沒準備你喝水的茶杯,噎著難受莫要找我。”見她吃的狼吞虎咽,他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紫淩懶得和他廢話,不一會兒把鴨腿吃了幹淨,肚子裏好過一些。

他從袖口裏掏出一方手帕,還算溫柔的替她拭去嘴邊油漬。

紫淩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緩緩說道:“你這般殷勤是想要我在宮清羽替你們說情吧?”

那膿包爛皮膚的滋味不好受,她可不以為司徒雲給她吃的沒有這層目的。

“華小兄弟知道就好。”本是好心看她快要餓昏過去,送些吃食給她,反而被她說成有目的,司徒雲心中有氣,索性隨了她的話,反正他和大哥身上的膿包也拖不得了,她若肯幫忙最好不過。

紫淩鄙夷的瞅了司徒雲一眼,歎氣道:“若司徒二公子半個月前這般對我客氣,興許我還能說動宮神醫幫兩位治療身上的膿包。”

“可現在…司徒二公子看我這樣…都自身難保了,還能幫你們說動宮神醫?”

司徒雲仿若沒看到她眼中的鄙夷,反正這小混蛋一直把他當壞人,他也沒指望她有朝一日把他當好人,隻是…他有些好奇…這小混蛋究竟如何得罪了宮神醫?

看她被綁的樣子,就知道宮神醫這次氣的不清。

“你該不會是在外麵亂搞別的男人被宮神醫發現了吧?”他知道這小流氓是個好色的,見到漂亮男子更是魂不守舍。

被司徒雲一屁彈中,紫淩嘴角微抽,也沒什麽好說的,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

司徒雲見她悶不吭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中一陣不舒坦,嘴上揚著笑道:“華小兄弟好豔福啊~這半個月裏沒見到又搞上新鮮美男了?跟哥哥說說,又搞上哪家漂亮公子哥了?”

麵對司徒雲的打趣,紫淩送了他一個大白眼:“我搞誰家公子哥關你屁事?你先吃蘿卜淡操心,管得著麽?你?”

司徒雲碰了一鼻子灰,冷哼一聲:“色膽包天的小混蛋,招惹了宮神醫還敢去外麵招惹別的男人,簡直不要命了,活該啊你。”

確實活該,不活該能被綁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

紫淩閑著也無聊,和司徒雲鬥起了嘴,兩人鬥著鬥著,不知誰先開頭提起了殺手盟和暗閣的最近發生的爭鬥。

紫淩半個月不在四海賭場,這一回來就因為尉遲胤洛和宮清羽的事兒亂了心智,自然也不知道最近江湖之事,聽司徒雲這麽一說,她心中敲響警鈴。

“你是說殺手盟有訓練出來一批新的殺手?而且武功都非常高強?”她記得殺手盟被君塵悠的暗閣滅了一大半勢力,就算再怎麽蹦也不過是跳梁小醜,不足為奇。

莫非,這股新勢力是太後老妖婆援助的?

是了,太後老妖婆可是有個厲害的大將軍王哥哥,家族勢力的太後強大的後盾。

“嗯,這一批殺手有些古怪,暗閣不是其對手。”司徒雲道。

“古怪?怎樣的古怪法?”紫淩心中一個突凸,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

雪暗香此時恨她入骨,又知曉她的兩個身份,除掉君塵悠和暗閣便是瓦解她勢力的第一步。

司徒雲想了想,似回憶般,緩緩道:“說不出來的古怪法,殺手盟的這批殺手似乎不太像人,更像一具具殺人的機器。”

紫淩心中吃驚,急忙問道:“你是不是見過殺手盟的那些殺手?”

司徒雲見她如此緊張,譏嘲的笑道:“我有沒有見過那些殺手關你屁事,鹹吃蘿卜淡操心,管得著嗎?你?”

拿她的話來打擊她,司徒雲心中甚爽。

紫淩沒有心思和他鬥嘴,心中陣陣寒意,此事有關暗閣和四海賭場甚至天上人間的所有人的存亡,她一點也大意不得。

她曾殺了他的屬下,雪暗香要報複,定不會放過她的人。

這才是她最為恐懼的…。

“司徒雲,你若把事情詳細告訴我,我便幫你在宮神醫麵前求情,讓他幫兩位醫治好。”此時,她已顧不得那許多,那麽多條人命都在她手中,她如何能不顧全大局?

司徒雲也看出了她的認真,黑眸疑惑,問道:“華淩,你到底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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