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這小兵腦袋裏除了女人還有什麽?

百裏林辰撇開眼,不去看紫淩一臉討好的笑。

“本侯爺問你昨晚在軍營中幹了什麽?”冷若冰雹似的聲音,可以看出馬背上的小侯爺怒了。

後麵跟著的眾將軍見小侯爺動怒,都紛紛閉緊自己的嘴巴,生怕小侯爺一個不高興殃及池魚。

紅巾小兵看上去有點蠢笨,不但不知道懼怕,一雙水靈的眼睛兒還彎成了月牙兒,齜出一嘴雪白的小白牙:“回小侯爺,小的昨晚在軍營幹了小美妞,那小美妞背滑的像泥鰍似的,摸著好舒服呢…。”

“閉嘴。”百裏林辰一聲怒喝。

紅巾小兵嚇的一縮腦袋,果斷閉了嘴。

眾將軍見紅巾小兵雖生得一副好麵孔,卻一臉孬種樣,全都鄙夷的別開眼睛,眼不見為淨,眼不見為淨,這孬種小兵絕對不是他(他們)屬下…。

百裏林辰深吸了一口氣,手一抽腰間,乍冷的利劍破鞘而出,頓時,所有人都壓緊了呼吸,鋒利的劍尖懸在紅巾小兵細嫩不堪一折的脖子上。

他鷹隼的眸更淩厲的射向紅巾小兵。

紅巾小兵後知後覺的發現脖子上懸了把劍,仿若嚇破了膽,驚魂失措的後退一步,手扶著長槍,雙腿打著抖兒,聲帶著哭腔,萬分委屈道:“小的昨晚確實幹了小美妞啊!小侯爺要是不信可以去叫人喚來那小美妞問問。”

見百裏林辰手中的劍朝她刺來,紅巾小兵哇的一聲大哭:“小的上老,下有小,一隻狗能養到老,小侯爺殺了小的,小的家人和狗誰來養啊?”

“小侯爺要是幫小的養老小和狗,小的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百裏林辰手中的劍抖了抖,這該死的小兵,滿口胡言,他堂堂一個侯爺豈會去問一個低賤的軍妓?

呸!

他莫不是被氣糊塗了?竟也順著她麵口胡言亂想起來。

百裏林辰壓了壓心中往上竄的怒火,聲冷如冰道:“名字?”

紅巾小兵一愣,反應明顯慢一拍:“小的張三。”

“歲數?”

“小的十六。”

“昨夜初經人事,小兒哪來?”他銳利的盯著她,仿若她一個說的不對,他手中劍就會要了她的性命。

紅巾小兵哭花了臉,吸了吸鼻子道:“小的爹爹說小的兒子在未來媳婦肚子裏還未造出來。”

眾將軍聞言,臉上表情一瞬間變的怪異,雙肩不停的抖動著。

這小兵的爹也太…。

“…。”百裏林辰嘴角微抽,頓時感覺跟這紅巾小兵說話,簡直就是對驢彈琴。

唰的一聲,劍回鞘。

“下次別讓本侯爺再看到你。”殺這種小兵,玷汙了他的寶劍。

“遵命,小侯爺。”紅巾小兵雙腳一立,身子站的筆直,頭微低,隻差沒像領導敬軍禮。

百裏林辰看也沒看紫淩一眼,一拽韁繩,馬轉頭而行。

就在他漸行漸遠時,一陣細小的叨咕聲傳入他的耳朵。

“我得去準備一塊白布,下次遇到小侯爺趁他沒看到我之前,把白布罩在他眼睛上,嗯,這法子真不錯,正好如了小侯爺的意……”

正好如了他的意?

百裏林辰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手指捏著韁繩泛白。

這蠢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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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營

上營女子都是伺候將軍等省份高貴的男人,羞花被一個紅巾小兵“幹過”,自然也就降到了粗陋的下營中。

沈魚不可能把羞花一個丟在下營中,也就自願和羞花一起來到了下營。

下營的女人幾乎都是平庸無顏的,一雙手粗糙不堪,這是常年做活留下的老繭。

小侯爺的軍中軍規甚嚴,士兵也隻允許一個月來這裏一次,而且必是晚上,每個士兵不能與軍妓共處半個時辰以上,

故而,這裏白天是安全的,不過,安全不代表就可以不幹活。

一重一輕的腳步聲傳來,不用抬頭就知道走來兩人。

一堆酸臭的衣服堆到沈魚和羞花麵前,兩個年紀四十的老女人雙手叉腰道:“拿這些衣服去洗,天黑之前必須洗好。”

羞花捂住鼻子,心裏一陣反胃,這麽臭的衣服讓她和魚姐姐去洗?

兩個老女人也是軍妓,在下營中仗著人高馬大,專喜歡幹折磨新來的小軍妓的事兒。

這些士兵的衣服本來是平均分配給所有下營軍妓洗的,這兩個軍妓中的母夜叉直接多給了一份“招待”沈魚和羞花這兩個新來的小軍妓。

正所謂人受虐待時間長了,必會心裏變態找平衡,這兩個母夜叉就以欺負新來的小軍妓為樂。

“魚姐姐,這麽多臭衣服,我們怎麽洗的完?”羞花眼中流出淚來。

沈魚幾乎被這濃烈的酸臭熏暈過去,她拍了拍羞花的小手:“別擔心,總歸會洗完的,我們把衣服裝進長盆中抬去河邊罷!”

“嗯。”羞花咬著唇,忍受著衝鼻子的臭味撿起地上的士兵服,放入盆中。

兩人把長盆抬到河邊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羞花小臉累的小臉漲紅,也顧不得幹淨或髒,坐在了地上喘氣。

沈魚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抬頭朝遠方看了一眼,視線停落在河流無盡的遠方。

這條河寬不足百米,成彎蛇狀蜿蜒而下,若是下遊有人接應,那羞花就可以順著河流逃走。

想到這裏,沈魚心髒砰砰直跳,她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看著抖著髒衣服準備洗的羞花。

這雙細白的小手什麽時候做過這種粗活?卻在此時搶著先洗這髒衣服,羞花又何嚐不是想讓她能輕鬆一點?

沈魚目光放柔,我的好妹妹,姐姐一定會讓小公子先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天色漸晚,很快天空就拉起了黑幕,繁星點點,彎月似勾。

河邊,兩個纖瘦的身影累的險些直不起腰來,兩雙小手已經被河水泡的變了顏色。

“魚姐姐,我的腰快斷了。”羞花一臉苦色,她從未做過這麽累的活兒。

“彼此,彼此,姐姐也好不到哪裏去。”沈魚笑著說道。

“都是我不好,洗衣服那麽慢,才讓魚姐姐那麽辛苦。”羞花咬著唇,眼中朦朧欲泣。

“傻妹妹,還跟姐姐說這種見外的話?”見她欲哭,沈魚在羞花鼻尖上點了一下,笑著道:“花兒哭了就不美了,晚上若是小公子來看到花兒哭紅了鼻子,說不定會找姐姐伺候哦!”

羞花一吸鼻子,把眼淚逼回眼中,羞紅了臉:“我要和姐姐一起伺候小公子。”

噗~

沈魚忍住笑:“這樣才對嘛!小公子最喜歡美人兒,昨夜小公子給你的藥膏塗了臉,這紅腫都消了下去,晚上和小公子睡覺時把臉上蠟黃 ...

擦掉,小公子會疼惜你的。”

羞花紅著臉點頭,嘴角微微上翹:“小公子好溫柔,是花兒見過最好最好的男兒,魚姐姐,我們一起嫁給小公子吧!”

沈魚笑著點頭:“嗯,若能嫁給小公子,我亦此生無求,隻想一心一意伺候好小公子,足以。”

不遠處,一聲細微的響動,似樹枝被折斷的聲音。

沈魚眉頭微微一皺,轉身看去,便看到左丘旻冷著臉朝她走來,黑眸中隱約怒氣。

“小公子是誰?”

沈魚沒理他,彎下身去抬裝滿幹淨衣服的長盆。

砰~

長盆被踢翻。

“小公子是誰?”他抓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拉起來,冷聲問道。

“你管不著。”沈魚回以同樣冰冷的聲音。

“我管不著?”左丘旻眼睛危險的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放開魚姐姐。”羞花見沈魚被欺負,大著膽子掄起棒槌朝左丘旻手臂打去。

他手一揮,羞花手中的棒槌斷成兩截,羞花被揮的摔倒在地。

腳,扭了。

沈魚見狀,胸腔怒火直冒:“左丘旻,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居然打女人?”

左丘旻氣紅了眼,冷冷的說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罷!一把扛起沈魚,大步離開。

“混蛋,你放開魚姐姐,你放開魚姐姐…。”

羞花是被母夜叉拎回下營的,拎回去時母夜叉眼睛瞪著她,嘴裏罵罵咧咧,威脅的話一堆,卻又不敢真正的動手。

羞花哭紅了眼睛,一顆心都在沈魚身上,也沒那心思和母夜叉爭執。

母夜叉受了左丘軍師派來小兵的吩咐,心裏本就不愉快了,看到羞花哭著喊魚姐姐,立馬想到是沈魚那小騷蹄子勾引了左丘軍師。

這會兒這小賤人哭不停,讓她心中更是惱火,眼中忽然閃過一道陰暗的光芒,腳步走的更快了些。

她把扭傷腳的羞花扔到房中冷硬的木板**,走出門時,嘴角勾起一抹陰笑。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笑低語。

“爺,屋裏這小蹄子可是個**大的,不怕爺能折騰的她死去活來,就怕爺不能滿足她過人的需求。”

“是嗎?爺倒要看看這小蹄子究竟有多騷,這皮鞭和蠟油還不能滿足她?哈哈哈…。”

“爺,您這皮鞭和蠟油是厲害的寶貝,若您再把那小騷蹄子綁住,吊在房梁上不是更好玩?”

“你說的有道理,可這麽晚了,哪裏去找那麽長的繩子?”

“奴這裏有白綾,綁那小騷蹄子足夠長。”

“快拿來,快拿來。”

“爺,奴這全身家當都換成這白綾獻給您了,您看奴如今年老色衰,您就放奴回鄉吧!奴…奴想念老母了…”

“你這臉皮皺的跟年紀大的母豬似的,是個男人都對你沒了興趣,得,今晚這事兒,爺盡興了,明兒一早就放你滾蛋。”

“爺,您真是大好人喲,奴千感萬謝。”

**的羞花嚇白了臉,那老女人居然把她出賣給了一個…一個…有殘暴傾向的士兵?

哢吱!

門推響。

羞花嚇了一驚,小臉驚恐的看著走進來的絡腮胡子。

男人大約三十多歲,虎背熊腰,滿臉的絡腮胡子,一雙濃眉又粗又黑,雙眼大似水牛眼睛,他手中拿著折磨人的道具,一個鞭子,一個白燭,一條白綾。

“小騷蹄子,把衣服脫了過來。”絡腮胡子在下營早以習慣這種命令似的吩咐。

羞花搖著頭往後退,每退一步,腳腕都是巨疼的。

“娘的,還要老子來幫你脫?”絡腮胡子本就是個有特殊嗜好的變態,那性子暴躁不用說。

他話剛說完,一鞭子朝羞花打去。

羞花大驚失色,眼看這鞭子就要落下了,腳腕的巨疼讓她逃也逃不了,她閉上眼睛縮成一團。

預期的疼痛沒有絳落到身上,絡腮胡子的鞭子成一個詭異的角度在半空中沒能落下。

絡腮胡子臉色微變,手試勁抽回鞭子,但那鞭子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拽住一樣,他抽了幾次也沒能抽回。

絡腮胡子心中一個突凸,破屋中出了那小騷蹄子並沒有別人,這鞭子怎麽會古怪的定在半空中?

莫非,莫非…。

仿佛是要證明絡腮胡子心中所想,空中響起了低幽的吟唱:

“阿娘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阿娘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但願你撫摩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錯

但願你撫摩的女人正在腐爛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錯…。”(鬼曲:嫁衣)

“啊~鬼啊~”羞花嚇的尖叫起來,噗通一聲滾到木板床下。

這一聲“鬼”,把絡腮胡子這莽漢的魂兒叫散了。

原來老家中各種鬼事他不是沒有聽過,隻是戰場殺敵,手中沾了血腥,便以為自己是鬼見了都怕的羅刹,小鬼不敢近身。

而當自己真正的看到這麽奇怪的現象,聽到這麽陰森的鬼歌,他想要壯著膽子不怕,也是有些控製不住那雙大圈兒發軟的腿。

“阿娘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啊~啊~啊~”

低幽的唱聲愈發詭異,這空中好似飄**著什麽古怪的東西。

忽然,床底下冒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頭,眼珠子低下是兩條紅血,鼻孔裏也是,嘴角邊更是一條往下淌的鮮血。

絡腮胡子嚇的連退幾步,想要轉身跑出這間鬼屋,奈何雙腿不聽使喚,抖個不停,連尿也抖了出來,他隻能睜著牛眼驚恐的看著女鬼頭。

她怨恨的眼神看著絡腮胡子,仿若索命的女鬼,嗓子低沉陰冷:“閻王說我死的羞恥肮髒,隻能淪為畜道,可我不甘呐~不甘呐~”

“孟婆告訴我,若想要下世為人,必須找到當初在我身上發泄的那些畜生,把他們的子孫根割去獻給閻王,便能投胎做人。”

“兵爺,您行行好,把子孫根給我罷!把子孫根給我罷!”

女鬼說著,伸出一隻鬼手,指甲鮮紅,足有數根手指那麽長,成鉤狀,極嚇人。

“鬼啊~”絡腮胡子忽然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往門口移去……

“我回來了,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啊,哈哈哈…。”女鬼陰冷猖狂的笑聲在絡腮胡子背後響起。

絡腮胡子被嚇的快哭了,邊爬便顫聲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你去找他們,你去找他們…。”

絡腮胡子爬出去之後,發瘋似的往前衝,身子一 ...

個不穩摔倒在地,像皮球一樣往前滾去…

“女鬼”見絡腮胡子嚇的屁滾尿流,噗嗤一聲,把手指上的紅指甲拿了下來,這哪裏是什麽指甲?這是竹條塗了雞血,所以是卷的。

擦掉臉上的雞血,紫淩把身邊的羞花抱上了床,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沒嚇壞本公子的小花兒罷?”

羞花點點頭,又搖搖頭,紅著小臉道:“公子開始嚇到我,我滾下床後,公子的玉骨扇碰到我的…我的…我就知道是公子,故而不怕了。”

紫淩把頭發束起,笑道:“本公子的扇子碰到小花兒哪裏啊?說出來給本公子聽聽。”

羞花小臉更是羞怯,軟軟的捶了紫淩手臂一下:“小公子,你壞。”

紫淩哈哈大笑:“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兩人調笑片刻,羞花拉著紫淩手臂道:“小公子,您快去救救魚姐姐,她被左丘混蛋抗走了。”

紫淩小手握住羞花的小腳,趁她說話之際,手一動,哢嚓一聲,羞花“啊~”的一聲大叫。

紫淩似有準備一般捂住她嘴巴:“噓,別叫太大聲,本公子昨晚剛和你睡過,那些軍妓若看到今晚本公子又來和你睡,本公子就要受到軍法處置了。”

羞花心尖兒一顫,忍住痛,點了點頭。

紫淩鬆開她的小嘴,道:“你放心罷!沈魚不會有事的,方才我來這裏之前看到她了。”

當然,她也看出左丘旻對沈魚有了特別的心思,由眼觀人,左丘旻不是那種卑鄙下流之人,他既然喜歡沈魚,就更不可能做出傷害沈魚的事情。

羞花心中一鬆:“魚姐姐沒事就好了。”

紫淩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給羞花:“乖,把這個吃下去。”

“這是…。”羞花疑惑的看著紫淩手上藥丸。

“害怕本公子害你?”紫淩並不解釋,笑著問道。

“誰怕?”羞花小嘴一嘟,拿起藥丸就送入口中,苦藥味兒從舌尖散開,她閉著眼睛吞入肚子裏。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害她,唯有小公子不會害她。

“衝動的小女孩,到時滿信任本公子的。”紫淩笑道。

“花兒的命是公子給了,就是公子要花兒去死,花兒也願意。”她說道。

“這次花兒還真說對了,本公子就是要你死。”紫淩臉上溫和的笑容不變,就連死字也說的極其溫和,聽不出任何殺意。

羞花看著紫淩,咬了咬唇瓣,眼中起了薄霧:“真的嘛?”

“嗯。”這回紫淩收起了玩笑,認真的說道。

兩行清淚流下麵頰,羞花道:“好。”

紫淩見她眼淚珠子啪嗒直掉,卻不說求她饒恕的話,心中幾分柔軟,這女孩真是天真的可愛。

紫淩小手撫摸上羞花的腦袋:“本公子讓你死著逃出去,你願意麽?”

羞花傻眼,忽然抬起頭,掛著眼淚,睫毛扇啊扇:“小公子的意思是…。”

紫淩搖頭笑道:“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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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絡腮胡子瘋了,逢人就說下營有鬼索命,說是有個死掉的軍妓變成女鬼要拿軍中所有士兵的子孫根獻給閻王。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卻是一件動搖軍心的事兒。

鬼怪之說最讓人心中恐慌,這種事情必須杜絕,否者軍心惶惶,如何能打勝仗?

故而這事一傳到百裏林辰耳朵裏,他就立即叫人吧絡腮胡子帶了過來,親自審問。

絡腮胡子已經神經不正常了,他看見百裏林辰和看見別的士兵沒多少區別,根本就不知道畏懼。

他臉上時刻露出驚慌的神情,左右看了看,小聲的對百裏林辰道:“我告訴你,昨夜我在下營見到一個女鬼,長得好恐怖,七竅流血,指甲有那麽長。”他打了一個很長的手勢,又緊張兮兮的說道:“她說,閻王要把她打入畜生道,所以她上來索命,要拿我們所有人的子孫根獻給閻王,她才能功德圓滿…。”

百裏林辰聽完勃然大怒:“滿口胡言。”

“來人,把這滿口胡言的東西壓入大牢,取十盆涼水給他醒醒腦子。”

“是,侯爺。”小兵立即把絡腮胡子帶走。

“小侯爺,您看這事兒…”旁邊一位將軍開口。

百裏林辰沉吟了片刻:“這事無關鬼神,恐怕是有人刻意搞鬼。”

“小侯爺是說敵軍搞的鬼?”旁邊大將軍道。

百裏林辰銳利的黑眸一冷:“恐怕軍中出了內鬼。”

“你附耳過來。”

大將軍低下頭,附耳過去。

百裏林辰在他耳邊一陣耳語,最後道:“明白了麽?”

“明白了。”

“去準備罷!”

“是,小侯爺。”

大將軍走後,百裏林辰黑眸危險的眯起,今晚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鬼”在軍中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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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群中活動圓滿結束,魚爺非常開心,相信小妞們也同魚一樣開心,一路有你們相伴,正好,集體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