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 救人

百裏林辰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眸色轉深:“合作?我憑什麽要與你合作?”

紫淩笑道:“憑我可以讓你保住手中的兵權。

百裏林辰眼中閃過詫異,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眼前的女子,冷哼道:“就憑你?”

紫淩折扇輕敲著手心,不急不緩的說道:“對,就憑我,你不信?”

百裏林辰冷笑:“一個滿口謊言的女騙子,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紫淩輕笑:“小侯爺乃堂堂的一個大將軍,難道不懂兵不厭詐的道理?再說了,小侯爺吃了女騙子的虧,豈不說明小侯爺的智商還不如一個女騙子?”

見某男臉色難堪,紫淩立即說道:“你也別生氣,我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大丈夫能屈能伸,若連自身的弱點都不願意承認,還算什麽大丈夫?豈不是連小女子都不如?”

百裏林辰真的很想掐死眼前這個小女人,她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根鋼針刺在他的心上,是的,他確實心中想要否認自身的弱點,想要否認眼前這小女人幾次玩弄他於鼓掌之中,因為一個鐵血男兒的自尊不允許被任何一個女子踐踏。

但,她卻一針見血的捅破他心中那僅存一點的驕傲,讓他清楚的知曉的看到自己的弱點…。

“不服氣?不服氣就用行動證明你的能耐啊!鎮國公想要奪去你的兵權,你就用行動來告訴所有人包括你的父親,小侯爺不是軟柿子,不是誰都可以捏圓捏扁的,你手中的兵權,除非小侯爺心甘情願的讓出,否則誰也不能觸碰。”紫淩半是鼓勵半是刺激,明亮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他千變萬化的臉,他不甘心,那很好,她正好幫他一把,推動他與鎮國公為敵。

百裏林辰雙拳緊捏,臉色冷峻,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他如今的地位是他用鮮血和命換來的,他手中的兵權,誰也不能奪走,就算那人是他的父親,也不能奪走…。

仿佛下了某種決定,百裏林辰道:“好,我和你合作,但我想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在養精蓄銳?”

他不相信尉遲胤洛那樣的男子會輕易的讓出儲君之位。

紫淩得到自己想要的,嘴角扯出一道弧度:“你和我合作,並非和太子殿下合作,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我的事情,但太子的事情,我無法給你任何答案,這是我對太子的尊重,你放心,雖然你我合作,我也絕對不會過問你今後大小老婆的事情,這也是我對你的尊重。”

百裏林辰嘴角一抽,不可否認,眼前這小女人是個極其狡猾的,他的事情,她還有什麽不知道的?不過就是不願意透露尉遲胤洛的事情給他罷了,還說的那麽好聽?

須臾。

“對了,你可知道畫兒被關在哪裏?”紫淩問道。

“畫兒?”

“嗯,畫兒原名沈畫,容貌不錯,算是一個美男子,半個月前被雪暗香抓了。”紫淩瞅著百裏林辰眼睛,若畫兒被抓來鎮國公府,他一定知道此事。

百裏林辰笑了,黑曜石般的眼睛沒有疑惑,顯然是知曉沈畫的。

紫淩立即問道:“畫兒被關在哪裏?”

百裏林辰:“我們才合作,你還未讓我看到你的本事,就讓我替你辦事?這是否說不過去?”

紫淩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抿著唇轉身就走。

百裏林辰的笑僵在臉上,她就這麽走了?她不是應該笑眯眯的來討好他,讓他帶她去找沈畫麽?

他記得沈畫被父親斷了一截小指,她不應該擔心沈畫的生命安全麽?

百裏林辰提腳跟了上去:“張三,你等等…。”

紫淩沒鳥他,倒不是因為賭氣,而是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她沒時間和他多囉嗦。

百裏林辰跟上她的腳步:“你以為就這樣找,就能找到沈畫?”

紫淩沒說話,加快了腳步。

百裏林辰蹙了眉,這小女人脾氣怎麽那麽倔?說句話會死啊?

“我說你這樣找下去,就是找三天三夜,你也找不到沈畫,你信不信?”

紫淩腳步一頓,轉身,看到某男迎麵撞來,手中玉扇一轉,指著百裏林辰,某男臉色巨變,身子一側,差點栽倒地上。

某男穩了身形,冷著臉道:“你以為我想撞上你?若不是你忽然停住,我會撞過來?你想的美…你女人也不厚道,我們既然為盟友,你還用這破扇子指著我?有你這樣對盟友的?”

紫淩哼了一聲:“你不用找那許多撞過來的理由,我這人對危險特別敏感,稍微風吹草動,我就會條件反射的做出防衛的動作。”

百裏林辰張開嘴巴想要罵她幾句,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抓住紫淩肩膀藏於暗處:“有人來了。”

紫淩聞言,倒也沒說什麽,靜靜的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兩個頃長的身影從紫淩眼前走過,這不是尉遲麟宇麽?他這麽晚來這裏做什麽?

尉遲麟宇和另一個男人走後,百裏林辰鬆開了她的手臂,在她耳邊說:“別去多管閑事,我帶你去救沈畫。”

紫淩壓下心中的疑惑,百裏林辰說的對,她是來救畫兒的,不是來多管閑事的。

“好。”紫淩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睛,近在咫尺的距離,這男人的容顏更顯陽剛之氣。

百裏林辰視線仿佛粘連在她絕美的小臉上,清甜的氣息幽幽的傳入他的鼻中,好聞的讓人有些沉醉,他自認為見過不少美豔女子,卻沒有一個能比過眼前這小女人,就連對女人絲毫沒有興趣的他,抱著她的時候身體都會產生變化。

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的獸欲。

這小女人就像尤物一般讓人想要狠狠的占有。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有感情也能有欲望。”紫淩不是沒有經驗的純純少女,和尉遲胤洛在一起之後,她對男人的身體變化清楚的很,尉遲胤洛雖然騷包,但那也是在動情的情況下對她產生欲望,不像眼前這男人,沒有感情也能有欲望。

百裏林辰,你是禽獸投的胎吧?

百裏林辰被紫淩一語點破,臉色即紅又尷尬,心中還有邪火:“對,我就對你有欲望,如果可以,我真想在這裏扒光你的衣服,弄的你嬌聲吟叫。”

紫淩被他灼熱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譏嘲道:“你這麽騷包,剛才真應該代替那根黃瓜滿足你的女人。”

百裏林辰眼中閃過嫌惡:“那女人不配。”

“喲!騷包要求還真高。”這騷包還是一隻自大的豬頭。

“閉上你的烏鴉嘴,否則,就讓你的畫兒死在鎮國公府吧!”該死的小女人,敢罵他騷包?

“嗬嗬!別這樣,我開個玩笑而已。”

“我不喜聽這種玩笑。”

“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你真的沒有碰過女人?”

“沒有。”女人,他沒興趣,現在遇到一個有興趣的,卻不是他能碰的。

“嘖嘖,還真看不出來。”那麽騷包,哪裏像小清新?

“我看你是不想救沈畫了。”

“好,好,我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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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牢房,一盞油燈照的牢房內有些昏暗。

一個白衣淩亂男子雙臂直伸,雙腕被鎖在石壁上,右手少了一截小指,沒有人來替他處理,傷口已經化膿。

他容顏很憔悴,似餓了很多天,嘴唇白的幹裂,那昔日神采奕奕的雙眸也變的暗淡無光,有些像等死的樣子。他胸口大片的肌膚露在外,雪白的膚色青紫交錯,敞開的白衣,點點血星,並不是施刑所致。

他的腳下躺著兩具屍體,脖子處皆有一個血洞,雙目未合上,暴突的眼睛可以看出,這兩具屍體死前是驚恐的,仿佛遇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不一會兒,牢房中進來兩個喝了些酒的侍衛。

“這狗娘樣的東西,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倒有一張狗嘴,老子兩個兄弟都死在了他的狗牙之下。”一名侍衛罵罵咧咧,看牆上衣衫淩亂的白衣男子,眼中多了一些不明的情緒。

另一名侍衛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說的沒錯,那就是一個狗東西,會咬人的狗東西,不過兄弟還是要勸你一句,別看那狗東西長相比堪比天上人間的幾位公子還要好看,卻不是個好惹的,你的那點心思就收一收罷!免得落得地上那兩位兄弟的下場,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又不是不知,在這裏死了,可是沒有人會來替我們收屍的。”

“嗬嗬…這道理,我是明白的,但…我嚐過的騷娘們無數,但還真沒嚐過這漂亮小倌的滋味,你看他長相真是比女子還要好看,讓人心癢難耐。”

“那是一隻有毒的狗,誰敢碰他?那不是找死?”

“我倒有一個好法子可以讓那隻毒狗咬不到我們。”

“啥法子?”

那名侍衛在另一名侍衛耳邊一陣低語。

“果然是個好法子,就這麽辦。”開始害怕白衣男子咬人的侍衛眼睛裏**光閃閃,臉上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牆上的白衣男子睫毛微顫,眼睛抬了一下,失去光芒的眼睛閃過一道陰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