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動了殺機

皇宮,太初殿。

“佑兒,你在幹什麽?”一聲怒喝,緊接著,一身白色玄紋錦袍的男子快步走來,伸手抓住了祈佑剛咬破的手指。

“哥哥,我…。”祈佑抬起頭,看到哥哥帶怒的臉,他又垂下了頭。

祈千策視線從祈佑略顯蒼白的小倆轉移到直立而起的八卦命盤上,大手一揮,將八卦命盤收入寬廣的雲袖內。

“哥哥不要收佑兒的命盤。”祈佑看到命盤被收,小臉一急,小手掙紮要去祈千策雲袖裏拿命盤。

咬破的小手指,因為他的掙紮流出更多血液,幾滴沾到祈千策潔白的衣袖上,如同紅梅盛開,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在空中飄**。

“佑兒。”祈千策厲聲一喝,臉色冷如寒冰。

祈佑被祈千策臉色嚇到,這是哥哥第一次對他發這麽大的火。

“哥哥,求求你,給佑兒。”他垂下頭,清澈的瞳孔中蒙上一層水霧,水霧裏麵是被隱藏的擔憂。

聞言,祈千策臉色又冷了幾分,聲色俱厲道:“你可知動了命盤的後果?”

血,還在流,似乎不準被停歇,空氣中的清香比方才又濃烈的許多。

以前,祈佑哪怕留一滴血,哥哥的眉頭都會皺個半天,萬分小心的幫他包紮傷口,此時,他流了好多血,哥哥卻仿若沒看到…。

祈佑小臉有些病態的蒼白,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頭,輕輕點了一下,聲若蚊呐:“佑兒知道。”

一口鬱氣堵在胸口,祈千策臉沉的厲害。

“我看佑兒現在不僅是生了心魔,而且還入了魔道。”

祈佑驚詫的抬起臉,急忙搖頭道:“哥哥,佑兒沒有,佑兒隻是不想她出事。”

他的小臉,像掉了一層顏色,蒼白的如紙。

祈千策心中微疼,手指碰了碰他幾乎沒有血色的小臉,從袖口中拿出一條上過藥的白布包纏繞上祈佑受傷的手指,聲音也溫和了幾分:“佑兒不想小郡主出事,就更不應該動用命盤改變小郡主的命格。”

祈佑雙眸迷惑,似有不解:“為什麽?”

祈千策包紮好祈佑的手指,抬臉看了他一眼,將他抱進懷中,雙指點在祈佑的手腕的筋脈上,輸送著滋養脈絡的暖流。

“佑兒雖是神子,卻終究還是年幼,天眼未開,現在幫她反而是害了她。”

“就如同上次一樣,小郡主本該承受毒酒之禍,佑兒卻私自告訴了她,動了她的命數,晚宴上她未吃下有毒的菜肴,才造成了現在的殺身之禍,若佑兒在能力所不及的情況下又私自改了她的命格,她所麵臨的,所承受的比殺生之禍還要危險。”

“而且,小郡主的命格一變動,太子殿下的命格就會受到影響,也會跟著變動,佑兒希望太子殿下命格改變,影響西陵國運嗎?”

天道,本就不是凡人能更改的,一切循環皆有序,小郡主的人生該由她自己去走。

聽完哥哥的話,祈佑驚呆了,沒想到他善意的舉動,反而害了淩兒,更沒想到淩兒的命格會和殿下的命格扣在一起。

“哥哥,淩兒的命格為什麽會影響到殿下的命格?”

祈千策微愣,不是他不知,而是……

“這些佑兒還是莫要知道的好,神子本不該有七情六欲……”淳淳教導中…。

祈佑心中喟然,頭倚靠在祈千策肩膀上,清澈的瞳孔有些擴放,顯然是去神遊了。

淩兒,你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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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黴起來晚上出門都會見鬼。

她可不就活見鬼了……

那被追殺的青衣男子,不是君塵悠那隻蠢鬼又是誰?

“娃娃,這裏危險,快跑。”大老遠的,君塵悠朝她吼來一聲。

尼瑪!這麽遠的距離,他也能眼尖的看到她?

幾名黑衣人目光一轉,凶狠朝紫淩射來,接著,黑影朝她掠來……

紫淩差點沒被氣死,我說君塵悠,你幹脆蠢死算了,省的活在世上害人啊!

他不吼那一聲,這些黑衣人會來抓她麽?

紫淩抱著某小萌獸撒腿就跑,奈何她腿短力小,黑衣人腿長會飛,沒多久,她就被黑衣人拎著後襟,

紫淩兩個小短腿在半空中踢啊踢,**啊**,心裏罵君塵悠千百遍。

哇的一聲,小女娃的哭聲驚飛了無數在窩裏睡覺的鳥兒。

黑衣人被小女娃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震的耳朵失聰,剛想堵住小女娃的嘴,手臂上傳來一痛。

接著,一聲慘叫,是小女孩發出來的,一同追來的其餘兩個黑衣人見狀,有些二章闔上摸不著頭腦。

這是怎麽回事?老五方才抓到這小娃還好好的,怎麽忽然把小娃摔在地上,自己就倒地了?

兩個黑衣人雖不解,倒也是江湖上混的老手,見多了陰謀詭計,他們看紫淩的眼神開始不同,變的小心慎重。

“哇…爸比,我要爸比,爸比,爸比……”小娃兒仿佛受到了驚嚇,一直哭不停,嘴裏喊著他們聽不懂的“爸比”。

兩個黑衣人耳朵一疼,他們難受的蹙起眉頭,相互看了一眼。

“老三,你看這娃子有沒有問題。”老五倒在地上後一直沒醒,不知是死是活,那娃子一直坐在老五身邊哭,他們就是想去探一探老五的鼻息也不成。

這娃子是到底是真嚇著,還是裝哭分散他們注意力,伺機而動?

“我覺得有問題,老五武功不弱,怎麽會忽然倒下?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沒錯,他們想的很對,紫淩那小娃不就喜歡利用自身之優勢,殺你個措手不及麽?

可這兩個黑衣人盯錯了目標,紫淩尚且年幼,若是單打獨鬥,她這小身子板絕對是占劣勢的,所以,這殺黑衣人的任務就交給了土豆。

而她,要做的就是徹底將黑衣人的視線引到她身上,這樣才會給土豆創造最佳咬人的機會,而且,又可將土豆隱於暗處,不被人發覺。

人獸搭配,逃命不累,好經典的話啊!

“老三。”一名黑衣人叫了另一名黑衣人一聲,手掌對他招了一下,示意他附耳過來。

老三心領神會,朝那名黑衣人走去,頓足,側耳聽著老四說的話。

老三一邊聽,視線卻不曾離開過紫淩,把她盯的死緊。

紫淩一直哭,壓根就沒停歇,嘴裏的爸比喊不停,感覺不到累死的,又或許這孩子真的嚇壞了。

這時,土豆已經潛伏到了他們腿下,本就米團子大的東西,身上又蓋了一個枯葉,在這無邊的黑夜之中壓根不會有人能發現它。

若垂眼下看,也隻會以為腳邊多了一個枯葉。

黑衣人還在說…。

“老三,我也覺得這小娃有點古怪,她一直喊著爸比,是不是某種找人來救君塵悠的暗號?”

“不如,我們先傷她七分,留著她三分命威脅君塵悠交出伏魔譜。”

老三聞言,沒出聲,點了點頭。

土豆聞言,目露凶光,齜出毒牙,大壞蛋,敢傷我主人?土豆咬死你們…。

土豆往上一躍,抱住黑衣人小腿肚就是一口,咬完,它迅速一躍,抱住另一個黑衣人小腿肚又是一口。

兩名黑衣人隻覺得腿上一痛,然後渾身什麽感覺都沒有了,緊接著,雙雙倒地,死之前,竟不知誰殺了自己……

“嗷嗷嗷…呸呸呸…。”好長的腿毛咬到土豆牙縫裏了…。

某小萌獸吐著嘴裏的腿毛,一溜煙竄到紫淩身邊,看見紫淩在揉眼睛,某小萌獸又嗷嗚嗷嗚叫起來。

紫淩反複揉了幾次眼睛,閉上一會兒,慢慢睜開,視線,從模糊到清晰,她又閉上搖搖腦袋,再次睜開,還是由模糊到清晰。

慘了,在現代,她也是這種情況去看的眼醫,醫生告訴她再多哭兩次會瞎,這是否說明以後她不可以在哭了?

可,她隻有六歲啊!不哭怎麽騙人啊?

“嗷嗚嗷嗚…。”主人,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紫淩垂眸,看到某小萌獸狼眼關心的看著她,紫淩心裏一陣感動:“嗯,眼睛快要不頂用了。”

土豆想到以前陪主人去看眼科,在醫院裏聽到的話。

“嗷嗚嗷嗚…。”主人你放心,你瞎了以後,土豆會成為你的導盲狼…。

土豆還未嗷嗚完,就被某小娃拎起尾巴扔了出去,成拋物線扔了出去,伴隨一陣奶聲奶氣的怒罵。

“你才瞎呢,你全家都瞎。”

某小萌獸已經被這樣丟出去n次過,經驗很豐富,它雙爪抱住腦袋,後退伸直,渾身放鬆到棉花狀態,這樣它就不會受傷了…。

呃,主人怎麽罵它全家都瞎啊?它和主人都瞎了,誰來給它和主人導盲啊?

在一起生活十年,某獸早就把紫淩當做了它的家人。

某小萌獸沒有落到地上,一個男人接住了它。

“土豆,我是你主人的爹爹,你還記得我麽?”解決掉沒去追紫淩的幾個黑衣人,君塵悠渾身上布了好些大小不一的傷口,流了一身血,他,似乎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妥,還很精神的和土豆說話。

刺鼻的血腥味鑽進土豆鼻子裏,它一抬眼,就看到君塵悠那張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臉,還有一身的鮮血,某個愛幹淨的土豆渾身炸毛,像公雞似的彈跳起來,尖著嗓子“嗷”了一聲,避瘟神似的從他懷裏跳下去,摔了一個狗啃屎,它急忙爬起來,朝紫淩飛奔而去。

“嗷嗚嗷嗚…。”主人,你那害人的爹爹又出現了…。

紫淩當然知道君塵悠那陰魂不散的家夥又出現了,她正貓著身子,躲在一顆芭蕉樹下呢。

看到某小萌獸嗷嗚著朝她飛奔而來,紫淩的人生絕望了,她對它往外擺擺手,示意它別過來,自己又往芭蕉葉後麵躲進去幾分。

某小萌獸顯然是個小呆萌,它一看到主人對它往外擺手,以為主人要把它丟給君塵悠那個人妖。

土豆哪肯?

“嗷嗚嗷嗚…。”主人,土豆不要離開你,土豆不要跟人妖生活在一起。

嗖的一聲,土豆以火箭之時衝到紫淩懷中,狼淚亂飛。

“娃兒,你躲在芭蕉葉後麵做什麽?香蕉還沒長出來呢。”土豆到的同時,君塵悠也到了。

既然被發現了,紫淩也就幹脆不躲了,瞪了懷中的小萌獸一眼,換來土豆委屈的眼神。

她默不作聲的朝前方走去,她的前方,是和君塵悠相反的方向。

“娃兒,你怎麽不理爹爹?”君塵悠快步跟了上去,一把拉住她小胳膊:“娃兒,我是你爹爹啊!”

紫淩翻了一個白眼:“君大俠,既然恢複記憶了,就別裝了,你裝的不像。”

演技太差,聲音太假,和上次失憶時完全不一樣,想聽不出他是假裝的都難。

君塵悠雄雌難辨的臉唰的一紅,有些憨憨的摸了摸腦袋:“這都被你發現了?”

紫淩又送了一個大白眼給他,看著他渾身的傷嘖嘖稱奇:“君大俠,我很好奇,你怎能活到今天的?”

這人除了長的比較好看,就光有一身蠻力,做事說話怎一點不用腦筋?

就拿剛才的事來說,若不是知道眼前這男人說話少根筋,她還以為他們之前有什麽血海深仇呢,以至於他死也要拖著她……

“我每天隻要吃飽飯,就能活到今天。”君塵悠笑著說道。

“……”紫淩嘴角抽抽,當她沒問過這話。

對驢彈琴,浪費表情。

見紫淩又走,君塵悠連跟上去,邊走邊說:“娃兒,剛才那三個黑衣人是這小獸殺的吧?”

紫淩腳步一頓,眸中閃過殺意。

土豆牙齒藏毒的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現在還小,暴露的越多,她和土豆越危險。

“君大俠,你說什麽呢?”紫淩忽然燦爛的笑了。

“上次破廟前,我看到這小獸隨便竄了竄,那些黑衣人都死了,這次三個黑衣人又如同上一次那些黑衣人一樣的死法,我想應該就是它殺的。”君塵悠一股腦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紫淩低垂的眼中殺意更甚,眼角瞥到他腰間的長劍,她嘴角扯出一個冷笑:“君大俠,你真的想知道那些黑衣人怎麽死的麽?”

君塵悠點頭:“嗯,我想知道。”

紫淩忽然抬起小臉,這是一張天真可愛的小臉,眼睛就像泉水一樣沒有雜質,她對他勾勾小手指,聲音軟軟:“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哦,但君大俠要答應我,不許告訴別人。”

君塵悠點頭,深信不疑,滿嘴答應:“我一定不會亂說。”

土豆瞅了瞅主人,瞅了瞅君塵悠,鄙視的看了君塵悠一眼:傻冒,主人騙你呢,你還當真。

忽然,土豆被丟到了地上,它嗷嗚一叫,前爪抱著屁股哭道:女魔頭,你摔疼土豆屁股了。

當某小萌獸看到主人嘴角那笑的很燦爛,很燦爛的笑容時,它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抱著屁股躲到一邊去。

女魔頭要殺人了,我閃。

君塵悠半蹲著,放矮了頭,很認真的聽著紫淩在他耳邊說。

“君大俠,我告訴你哦!其實…殺那些黑人的…是…。”

是…之後就沒音,這可急壞了君塵悠,快說啊…。

寒光一閃,一把劍橫在了君塵悠脖子上。

紫淩笑著道:“殺黑衣人的是我,現在要殺你的也是我。”

土豆愣住了,黑衣人明明是它殺的,主人為什麽說是自己殺的?

寒劍在君塵悠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紫淩用力的拿著劍,不讓它抖,不讓它顫。

這劍,也忒重了。

君塵悠臉上一驚,這娃兒的身手,竟這麽靈敏。

大概是早就看破了生死,君塵悠麵對死亡一點也不害怕,而且,他還跟她談了一下遺囑。

“娃兒,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來取,我隨時奉上,但有件事,我想拜托娃兒。”

紫淩真心覺得眼前這人腦子短路,她都要殺他了,他還給她找事做?

她可能去做?做夢。

見她不語,他像似沒看出來紫淩不願意,繼續道:“勞煩娃兒把伏魔譜送到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手上。”

又是伏魔譜?

紫淩冷笑道:“你現在是即將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麽資格勞煩我?”

她並不想殺眼前的男人,他是好人,她知道,但她不允許一切威脅到土豆生命的因素存在。

土豆殺人的事被說出去,先不說有多少人會來搶土豆,就是宮中那些想她死的人,首先會除掉土豆。

這險,她冒不起,哪怕是暴露自己的武功,她也不會讓人把注意力放在土豆身上。

君塵悠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想勞煩娃兒,但伏魔譜在你那裏,想不勞煩娃兒都不行。”

“……”他怎知道伏魔譜在她那裏?

“上次我失憶,被抓如大牢前,把伏魔譜當成小玩意給土豆,讓它帶回去給你玩兒,哎~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她有這樣的身手,遇到再多的殺手大概也不用擔心了,這伏魔譜由她送去給莊主,他放心。

紫淩眼睛微微一眯,裏麵有股狠勁:“若我說不呢?”

君塵悠側臉看著紫淩,脖子上的傷口因他的動作被劍拉開的更大了,他仿佛不怕疼似的,繼續說道:“你若說不,我也勉強不了你,我隻能告訴你,那伏魔譜,你若不送到莊主手中,將來後患無窮,四海的魔教早晚會查到伏魔譜在你手上,到時…”

頓了頓,又道:“你看看我現在的慘樣,這就是你今後要遭遇的,永無休止的被追殺。”

紫淩眉頭蹙深:“你少在這裏和我扯淡,魔教的人來,我直接就把伏魔譜給他們。”

“我是不是扯淡,娃兒今後便知,娃兒以為把伏魔譜交給魔教的人就能相安無事了麽?你也許不知道,魔教為了得到這伏魔譜,死傷的人數至少上萬,魔教之人一貫殘忍,更是睚眥必報的惡人,他們若知道伏魔譜在你手中,必定會把你當成報仇的對象除去。”

“所以,我還是勸娃兒把伏魔譜送到天下第一莊去,莊主武功高強,高雅聖潔,得到伏魔譜後會彈出屠魔音,擊潰魔教,造福百姓。”

“……”這麽聽來,那位莊主還真是個造福全人類的聖人啊!

紫淩手中的劍離開了他的脖子,交到他手上:“自己事情,自己去幹,我沒空幫你。”

思量過後,殺他的代價,比不殺她的代價付出的還要大,那幹脆不殺了,她沒空成為魔教的眼中釘。

君塵悠有些發愣,一點也沒躲過一劫的高興感,他修長的手摸了一下脖子,全是血,從袖口裏摸出一個長條布,往脖子上一裹,急忙跟上紫淩。

“娃兒,我覺得伏魔譜由你送去天下第一莊比較妥當。”君塵悠開始勸說。

“沒空。”某小女娃很冷酷。

“娃兒,你抽點空把伏魔譜送去天下第一莊不就成了?”君塵悠繼續勸說。

“沒心情。”某小女娃很吊。

“心情是可以培養的,天下第一莊的莊主高雅聖潔,是這世上最完美無匹的男子,娃兒看到莊主就有心情了。”君塵悠加勁勸說。

某小女娃腳步一頓,抬起不耐煩的小臉,冷聲道:“我沒興趣。”

“娃兒…。”

“閉嘴。”還有完沒完?當她是免費勞動力?

快到皇宮時,紫淩抬頭看了一眼君塵悠:“等會兒拿了伏魔譜,馬上給我走人,知道沒有?君大俠?”

現在看到他就眼疼,每次遇到他,都尼瑪被拖進水坑裏。

君塵悠還想勸說來則,被紫淩一記冷眼,他隻得點點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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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屋中

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人躺在地上沒了聲息。

黑衣人的旁邊,是一雙玄黑色繡金龍的靴子,往上,是冷的接近詭異的紫色衣袍,再往上,一根玉簫在一雙比玉色還美的手中轉動著,還往上,一張美如妖神的臉上喜怒不明,那雙丹鳳眼散發著詭異多變的妖光。

玉蕭橫在唇邊,一聲,吹出一片音刃,飛到黑衣人蒙著的黑布上,削碎。

看到黑衣人的臉,妖神似的少年嘴邊勾出一抹讓人膽戰心驚的妖笑。

宮中侍衛?嗬嗬,好大的狗膽……

看來,他得回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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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爺有話:本來想八千的,早上有事,沒來得及,明天直接更一萬…。小妞們不要養文啊!加油支持魚爺,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