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枕頭雖然有點硌得慌,但對頸椎肯定有利,可是每天睡覺的時候枕著自己的救命恩妖,這讓衛尋鮮紅赤誠的良心上實在是過意不去。可如果不使用琵琶精的話,就得繼續再搞個枕頭。

衛尋正矛盾之時,琵琶精忽然開口說話了,“老鐵,盡管枕就是,我一點都不介意的,我變成枕頭就是讓你枕的呀。”

要不是旁邊沒有別人別妖,衛尋都不敢肯定這是琵琶精在說話,印象中的琵琶精可是個軟妹子,這一下子變成了東北純娘們,讓衛尋驚訝的合不攏嘴,“你能說話啊?你還知道老鐵這個詞語?”

琵琶精透在玉石上眨巴著眼睛回道:“跟你學的啊,用的沒毛病吧?”

衛尋點頭,“沒毛病,可是你為什麽一直不吭氣呀?我還以為被打回原形之後就不能說話了。”

琵琶精回道:“我之前確實是不能說話了,可跟你來到這個地方以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能開口了,我也覺得好神奇啊。話說老鐵,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你為何把我從摘星樓帶到了這裏來?”

衛尋也不打算把琵琶精給送回去,就沒有隱瞞如實告知道:“這裏是另一個世界,一個沒有軒轅墳沒有蘇妲己沒有你琵琶精的世界。”

琵琶精半懂不懂,她覺得衛尋神神叨叨說話稀奇古怪,什麽另一個世界,明明就隻有一個世界啊,但還是順著說道:“啊?那不行,我得趕緊回去,我和姐姐領了女媧娘娘的聖旨要去擾亂成湯江山的,我不能在這裏待,我是要做大事的妖。”

衛尋不屑道:“你可拉倒吧,乖乖在這裏待著,你要是回去了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不然我幹嘛累死累活費勁千辛萬苦把你給帶走呢?你還是和我一起生活在這裏吧,榮華富貴可能沒有,但起碼能保住你的小命。”

“什麽意思啊?”琵琶精更加疑惑了。

衛尋道:“這個我給你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的,反正你記住我的話,我把你帶到這裏來絕對是為了你好,你跟蘇妲己混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就當我有預知能力吧,安心在這裏待著,保準你善終。”

類似的話衛尋也給狐狸精姐姐說過,琵琶精看衛尋信誓旦旦眼神誠懇看著不像有假,雖然心裏疑惑萬千,但莫名覺得衛尋可能真的是為了她好,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

衛尋見此開始遊說,“反正你現在不是還沒有修煉成人形嗎,你待在摘星樓和待在這裏有什麽區別,我告訴你,這裏可比摘星樓強多了。你要是待在這裏,起碼妖身自由,起碼不用擔心薑子牙他們會發現你的身份。”

琵琶精一想貌似也有道理,她現在法力低微,想要找薑子牙報仇都沒法去找,還不如安安靜靜修煉,再說了她還挺想和衛尋待在一起的。

之前衛尋在琵琶精眼裏就是個學藝不精的弱雞小妖,琵琶精一點都看不上衛尋,還深深的鄙視衛尋,可自從衛尋奮不顧身三番四次救了琵琶精之後,衛尋在琵琶精的心目中上升到了聖母那個高度。

琵琶精最後想了老半天,最終打算留下來,“那我就先待在這裏吧,其他的等以後再從長計議。”

衛尋喜笑顏開,“這就對了嘛,放心,我在這裏很受歡迎的,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罩著你的。”

琵琶精有些懷疑,“可我怎麽瞧著一直有妖在追殺你,你是不是得罪很多妖了?”

衛尋一口就給否認了,“哪有的事,那是你沒有瞧清楚。”

“好吧。”琵琶精不想和衛尋再繼續爭辯了,“你不是說困了嗎?睡吧!要是有妖過來的話,我會叫你的。”

“謝謝!”衛尋還真的就心安理得的把琵琶精拿過來枕在了頭下,可才枕了幾秒,頭就遠離開枕頭了,她趴著問道:“我這樣枕著你你疼嗎?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再重新找個枕頭吧。”

“別啊,不疼,你想多了,我雖然是玉石,可玉石說白了不就是石頭嘛。”琵琶精倒心態很好。

話是沒錯,可石頭也是有生命的啊,石頭就不會覺得疼痛了嗎?衛尋突然想到,自己貌似和石頭還挺有緣分的,猴哥,小石,上次從姥姥妹妹奶奶那裏拿到的神石,還有石磯,再加上琵琶精,全部都是石頭,自己貌似成了石頭收集營。

“尋尋,你盡管枕著就是,說了讓你枕就枕,麻溜點別矯情。”這是琵琶精從小青那裏偷師學來的稱呼,她當時窩在衛尋懷裏覺得尋尋這個名字真好聽。

琵琶精展現出這麽女漢子的一麵之後,無形中和衛尋拉近了距離,因為女漢子的人緣一般都很好,妖緣也差不到哪裏去。

衛尋勉為其難接受了,“這……,好吧,那你要是疼了你可得告訴我一聲哈。”

琵琶精點頭道:“嗯嗯,我會的。”

衛尋小心翼翼枕了上去,琵琶精不知怎的覺得這種感覺好幸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這種新奇的用途和價值,被需要著的這種感覺真心很爽。

琵琶精是爽了,可衛尋一點也不爽,因為她才躺下兩分鍾追兵就到了,這次的追兵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小灰和狐不言前後腳到了。

最先發現敵妖的是琵琶精,她先是聞到了小灰的氣息,然後聞到了狐不言的氣息,琵琶精不想去打攪衛尋,可又不得不給衛尋提醒道:“尋尋啊,你剛才還說罩著我,我覺得你還是先保住自己小命再說吧,那個猴妖追過來了。”

啊?這小猴妖怎麽這麽執著呢?衛尋大驚,骨碌碌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結果給她真的看到了小灰氣勢洶洶的往她這邊正走來,衛尋瞬間麵如死灰,認定自己這次大難臨頭了。

可不出幾秒,衛尋又看到了二胡子的身影,她頓時計上心頭,上天如此幫她,她又怎能辜負上天的美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