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是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雄赳赳氣昂昂的厲害,可衛尋被影響大發了,她又休息了一會情況仍是沒有好轉,而且腦子一直在拚命發暈,眼前發黑了好幾次,害得她以為自己得了貧血或是低血糖,但又不能表現出來虛弱,隻能強裝鎮靜。

硬撐了一會實在撐不下去了,衛尋頭一歪給栽倒在了地上,沉香被嚇的不輕,急忙過去扶衛尋起來,嘴裏一個勁呼喚著:“姐姐,姐姐,你醒醒,醒醒,你這是怎麽了?”

衛尋還有那麽一丁點意識,可她就是睜不開眼睛張不開嘴巴。好悔啊,早知道這樣就把陸吾和二胡帶上了,有他們倆在,起碼也能知道現在這是什麽情況,而且可能已經弄到哮天犬了。

不一會衛尋就徹底沒了意識,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個山洞裏了,沉香就坐在她的旁邊,睜著那雙清澈又堅定的眼睛看著她,“姐姐,你可終於醒了,剛才你真是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衛尋使勁揉了揉額頭,“還好,不過沉香,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上去了,你娘就在蓮花峰峰頂被關押著,剩下的路隻能靠著你自己走了。”

“我走沒問題,可是姐姐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好蒼白,你是不是受到你說的那個結界的影響了?”

沉香這一問有如醍醐灌頂一般打通了衛尋的任督二脈,讓她終於醒悟過來,她還真以為自己是缺乏鍛煉身體素質急劇下降了,搞了半天原來是二郎神弄的結界給整的。主要是衛尋先前犯了一個錯誤,她以為結界都是會把人給彈出去的,壓根沒有想到有些結界不是讓人禁進不去而是會削減你的法術或者功力那些。

難怪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感覺不是生病那種,這個楊戩還蠻厲害的嘛,她和沉香身處的位置隻不過才攀登了幾百米就歇菜成這樣,那估計不等上去就得掛在半路上,衛尋突然慶幸自己醒悟得早,不然真的小命要不保了。

按耐住心神,衛尋答道:“對對,我應該就是受到結界的影響了,那我隻能在這裏等你了。你要是能成功上去見到你娘最好,如果半路上感覺身體不舒服的話千萬不要逞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住性命再說,其他的咱們再從長計議。還有,你娘被困住了,那個東西你現在肯定打不開,你不要著急更不要逞強,還是那句話,見情勢不對你趕緊撤退,有事回來再和我商量,記住了嗎?”

沉香狂點頭。

衛尋又想了想,繼續給沉香叮囑:“看管你娘的是你舅舅的手下,叫梅山六兄弟,顧名思義有六人,他們六個的法術都很高,如果你看到他們在洞裏就千萬別進去了,他們殺人不眨眼,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都容易。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沉香又是嗯嗯狂點頭,隨即拿起一個小包分了幾個幹糧帶在身上,然後和衛尋分道揚鑣繼續往上攀登。

衛尋放心不下,沉香才走了十幾分鍾她就跑出去探查情況,可人還沒有站穩,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狗叫聲,衛尋剛抬起頭觀看,突然就被一道白影給撲倒在地了。

沒有激動人心的豔遇,那並不是一個白衣帥哥,而是一條白色的大狗。狗的長相頗為奇怪,腰比女人的小蠻腰還要細,頭長而狹窄,體型外狀有些像泰國的白象,胸前的位置掛著一個牌子,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字,但書法之人太任性實在讓人分辨不出那幾個字是啥。

白狗吐著舌頭探究一般盯著衛尋,審問道:“哪裏來的妖怪,知道這裏是啥地方嗎你就亂闖?”

會說話的你才是妖怪吧。衛尋諂媚一笑,“狗大哥,既然咱都是同類,那有話好好說,能不能高抬貴爪,把你的爪子從我身上給取開呀?”

白狗把衛尋給撲倒之後雙爪一直踩在衛尋的身上,就像被使了定身咒一樣讓衛尋渾身動彈不得,但凡有一點能活動,依照衛尋耿直的性格怎麽可能束手就擒這麽被一隻狗給欺負?反抗不了,她隻能采取迂回戰術周旋。

可惜衛尋麵對的不是馬是狗,還是隻高冷的狗,衛尋的馬屁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白狗紋絲未動,眼神比剛才還要冷冽,“說,你到底是從哪來的妖怪?闖我華山意欲何為?”

衛尋翻了一個白眼,“什麽叫闖啊,我是來華山旅遊的,怎樣,不可以嗎?”

白狗道:“你賊眉鼠眼一看就是居心叵測的雞鳴狗盜之輩,老實交代,不然我咬破你的喉嚨。”

你才賊眉鼠眼,有本仙這麽漂亮的賊嗎?有法術你了不起啊,千萬別讓本仙能動彈,不然分分鍾把你帶回菠蘿山大刑伺候,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掛在城門上示眾。

心裏想的是一套,衛尋嘴上說的又是另一套,“別別別,嘴是用來說話和吃飯的,狗大哥,我真不是賊,真的是來華山旅遊的,你看我身上有幹糧。”

“少詭辯,那你進洞裏做甚?”白狗始終不相信衛尋的言辭。

“我走累了進來歇腳啊,這難道犯法嗎?再說了不就一個破山洞嗎,裏麵又沒有人住,更沒啥值錢的東西,難道你還害怕我把整個山洞給搬走嗎?”

“此言當真?”

“你疑心病這麽重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嗎你,不是來旅遊的不然你以為我是幹嘛來的?”

白狗沒有立即說話,半信半疑瞥了衛尋幾眼,“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我分分鍾咬破你的喉嚨。”說完把爪子從衛尋身上緩緩拿開,但拿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又踩了上去。

衛尋吃痛大叫了一聲,“你搞啥搞嘛?”

“記住你說的話,要是讓我發現你居心不良有其他企圖,我……”

衛尋不等白狗說完就接道:“我知道,你分分鍾咬破我的喉嚨嗎。”

白狗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仿佛在說孺子可教也,很快把爪子取開了。

衛尋一邊活動筋骨一邊隨口問了一句,“狗大哥,你這麽酷炫狂拽你到底是誰啊?”

“你來華山你不知道我是誰?我乃二郎真君坐下神獸哮天犬是也!”

哮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