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雖然力大無窮,可畢竟沒有法力隻有一身蠻力,而且這時候他還年幼,體內的力量還沒有完全被激發出來,短時間看起來好像還處於上風,可時間一長就體力不支撐不住了。
但帝辛和四不像杠上了,他不想退縮,他想讓衛尋看到他是一個勇敢膽大有為的少年英雄,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麽盲目衝動。
衛尋在旁邊看的著急不已,她撥拉開擋在她前麵的王麻子,“你們還是過去給你們的王子幫幫忙吧,最好先把四不像給引到籠子裏去。”
哎好像不用,衛尋差點都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隻要她把四不像給帶走就可以了,到時候帝辛的危機自然而然也就解除了。
可是四不像和帝辛打的如火如荼不可開交,一人一神獸位置不停交替變換,衛尋想靠近,但根本無法靠近。她想了想,大聲呼喊道:“子受,四不像,你倆暫停一下,我有話要說。”
可惜那兩位太過專注根本沒有聽到外界的聲音,衛尋看到他倆的位置相對穩定了一些,嗖一下冒了出去,往四不像跟前衝。
四不像和帝辛打鬥的很吃力,正愁如何快速結束自己這被動的局麵,突然看到衛尋從旁邊竄了出來,頓時感覺這是天意使然,抬起一隻蹄子想把衛尋給撈過來當人質。
但帝辛就跟有火眼金睛一樣,一下子就給發現了四不像的企圖,身子一躍擋在了衛尋的前麵,那狗血的場麵看的衛尋是一愣一愣,差點把自己當成了某些影視劇的女主角。
衛尋的危機是解除了,可帝辛被四不像的蹄子給傷到了臉部,臉上霎時出現了觸目驚心的紅印。
士兵們看大事不妙趕緊操起刀拿起劍往上衝,瞬間就把四不像給團團包圍在了中間。
衛尋趕緊拉著帝辛的手往外跑,跑到了一處高台上才停止了下來。
“沒事吧?讓我看看你的臉。”衛尋的手還沒有挨到帝辛的臉上,嘴裏就發出一陣倒吸氣聲,就好像她身上被人用刀子給紮了一天。
帝辛的臉剛才還不太嚴重,轉眼間血流如注,衛尋覺得那起碼能淌一大盆血,當然這隻是誇張的描述,可不誇張的是,帝辛之前白裏透紅健康十足的小臉已然煞白的就跟白無常一樣一樣了。
“疼嗎?”衛尋伸手去懷中掏手帕,可愕然發現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帶手帕,她腦子反應的快,轉眼間就有了主意,她把自己的裙子扯下一大塊來當手帕替帝辛去擦臉。
帝辛看起來倒淡然,嘴角還帶著笑容,“姐姐我沒事。”
衛尋有些惱怒了,“血都流成河了還說沒事,疼嗎?我剛才問你你怎麽不回答?”
“不疼,一點都不疼,我是男子漢,這點傷對我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衛尋差點就相信了,可下一刻她就看到帝辛的後頸那塊也有傷痕,不禁失聲問道:“你脖子上啥時候受的傷?”
奇怪,她剛才明明一直在看著,並未注意到帝辛啥時候受傷,不對,衛尋突然記得期間她和王麻子短暫的交流過幾句,難道帝辛恰好是在那個時候受傷的?
其實還真是,衛尋和王麻子一交談把帝辛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兩秒,就因為那兩秒的分神,帝辛被四不像給打中了後肩,連帶著脖子也受了傷。衛尋看到的脖頸位置的傷口還是比較輕的,帝辛後背上的傷才嚴重,但由於他身穿的是一件黑的衣袍所以看起來不太明顯,衛尋並沒有看到他後背的血跡。
“說話啊,為啥不說話?是不是剛才?你一個凡夫俗子,雖然有點蠻力,可你怎麽可能打得過一個上古神獸?還有,你為啥要跟它打架,把它關在籠子裏不就完了,等那個太師回來再收拾它不遲。以後就這麽喜歡打架,打架是不對的行為知道嗎?”衛尋講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像班主任在訓斥班上打架鬥毆惹是生非的學生一樣。
帝辛小聲弱弱說道:“我不喜歡打架,我是看到姐姐被四不像給欺負所以想教訓教訓它替姐姐出口氣。”
此言一出,衛尋突然有點無言以對了,隔了半天才說道,“好吧,謝謝你關心我照顧我,可是凡事要量力而為不能衝動,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呢,咱想教訓四不像可以想其他辦法,沒有必要一定動粗的。”
帝辛又是弱弱道:“可是我當時想不到別的,看到它捏著姐姐的脖子,看到姐姐你那痛苦的模樣,我隻想一劍把它給殺了。”
衛尋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福氣,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少年給寶貝稀罕成這樣,她的弟弟緣簡直要不要太好。
四不像和士兵們沒有打鬥幾下就把那群士兵給打的個個趴在地上起不來了,他囂張的朝著衛尋和帝辛這邊瞥了一眼,咧嘴笑了笑,然後邁著龐大的身軀快速走來,大有你給本神獸等著,本神獸要把你們給踩的稀巴爛的架勢。
衛尋低頭去摸小背包,但掃把還沒有摸出來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哐的巨響,等她抬頭時發現四不像不知何故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摔倒了暈倒了還是死翹翹了。
“是太師,太師回來了,太師回來了!”有個士兵激動的呐喊道,腰不疼了,渾身都有勁了,一下就給從地上爬起來了。
四不像沒有死翹翹,隻是被太師給打倒了,衛尋清晰的看到四不像的眼睛還眨動了一下。這就好,不然她的坐騎可就要泡湯了。
所謂的太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高體型都是中等,但一雙眼神分外矍鑠。衛尋看到他的那刻,莫名有種看到聞仲時的感覺,直覺這個太師和聞仲看起來有幾分相像,聞仲該不會是太師的私生子吧?
衛尋打量太師的那刻,太師也在盯著衛尋打量,打量了兩眼大踏步來到帝辛的跟前,畢恭畢敬的給帝辛鞠了一個躬,“參見王子殿下!”
帝辛抬了抬手,“太師不必多禮,不是說太師過幾日才能回到朝歌嗎怎麽如此快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