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陸吾的反應完全在衛尋的意料當中,如果他答應那才見鬼,隻是衛尋一想到壓寨相公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陸吾,於是就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著陸吾或者腦抽會同意,畢竟她現在在菠蘿山也算是聲名鵲起的大明星,可惜陸吾一點都不買她的賬。
不過不要緊,陸吾不答應,不是還有狐不言麽?
衛尋當下就騎著小豬豬到了狐不言的玉虛洞,自從把小豬豬當了坐騎之後,掃把是退居二線整天領著工資吃著閑飯混吃等死了,小豬豬看起來萌萌噠似乎不太中用,可其實跟狐不言一樣除了外表是個繡花枕頭之外,實際上還具備著不小的才能。如果說掃把的飛行速度是1.0的話,那小豬豬的飛行速度至少是3.0.
衛尋去的時候狐不言不在家,她對玉虛洞熟悉的就像見到粑粑麻麻一樣親切,衛尋無聊的在書房裏待了一會,興致盎然的去狐不言的酒窖參觀了。
幾個月沒來,狐不言的酒窖又多了一大批好酒,衛尋有心帶回去幾壇,又怕狐不言會氣的發瘋,最後便開了一壇桃花釀自斟自酌起來。
狐不言一進洞就聞到了衛尋的氣息,而且還是酒窖那個方向,暗叫不妙,一心認定衛尋這個不安分子必然又是來偷酒的,二話不說嗖一下出現在了酒窖,結果恰好撞見衛尋翹著二郎腿愜意的喝著小酒的模樣。
狐不言滿頭黑線,看向衛尋的眼神既無奈又鬱悶,“怎麽,又打我這些酒的主意了?你說你一個女子,學什麽不好偏偏跟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學喝酒。”
衛尋朝著狐不言咯咯一笑,快速從貴妃榻上起身,“二師兄你回來了啊,別緊張,我可不是來借你這些酒的。”
狐不言不置可否,“那你手裏拿的是什麽?難不成裏麵裝的是水麽,我早都聞到酒香味了。”
衛尋訕訕一笑,“我這不是等你等的無聊嘛,就小酌了幾杯,真的隻有幾杯呦,你看看壇子裏麵,酒還有一大半呢。”
狐不言還真的把頭探到酒壇裏瞧了幾眼,隨即哼唧了幾聲,“既然不是來偷酒的,那你找我有事?等等你先別說,我怎麽有種不好的直覺,如果是壞的事情,你就不要開口了。”
狐不言說著往後退了好幾步,他總感覺衛尋接下來要說的事會是驚天動地那種。
衛尋擺了擺手,“二師兄別緊張嘛,看把你給嚇的,不是壞事,是好事,淡定,你先淡定哈!”
衛尋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狐不言是愈發緊張了,防狼一樣盯著衛尋,心裏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什麽事快說!”
“這個嘛,”衛尋猶豫了一下下就步入正題了,“二師兄你看,我現在不是缺個壓寨相公嗎,我就想著……”
狐不言已經知道衛尋狗嘴裏要吐什麽象牙了,他不等衛尋說完就叫停,“那你就繼續想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狐不言就急匆匆逃之夭夭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反應上來,“咦,不對呀,這裏是我家,該走的那個人是你吧。”
狐不言轉身之後,衛尋大步流星朝他走去,“大師兄,我說的這個時候你考慮一下唄。”
“為什麽是我?”狐不言問道,盯著衛尋的眼神有所變化。
這個問題不久前陸吾也問過,衛尋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當然是因為你長的帥法術又高強,既然是壓寨相公,總得找一個分量重的才能壓住。二師兄,試問在菠蘿山上,有哪個男妖還能比你更加優秀更加能配得上我這個大王的?絕對沒有吧?”
狐不言沒有說話,隔了半天才問了一句,“就沒有別的原因麽?”
別的原因?啥原因?這著實把衛尋給問住了,開始認認真真思考,可沉思了一會還是啥都沒有想到,最後隻能說道:“反正非你莫屬!”
狐不言神色驟變,“你確定?”
衛尋嗯嗯點頭,“確定,肯定,一定,必定。”
狐不言又問:“難道你沒找過老陸?”
這廝,問出如此棘手的問題讓本仙怎麽回答?衛尋在想,要是說實話的話二胡百分之十萬會覺得她是被陸吾給拒絕了才轉而求其次想到他,那樣的話心裏肯定特別不爽,心情一不爽必定不會答應她的要求。別說答應她,不把她臭罵一頓都算好。
可是若是撒謊的話好像不太好吧,二胡幾乎每天都和陸吾在一起,隻要他隨口一問就會知道真相,到時候讓二胡知道她是在扯謊,估計會更加生氣。
那該如何是好呢?衛尋陷入到了短暫的矛盾當中。
就在衛尋沉思之時,狐不言陰陽怪氣說道:“說好的非我莫屬呢,在我之前,你顯然已經找過老陸,老陸把你拒絕了,所以你才想到我。小刺頭啊小刺頭,小爺我……”
狐不言我我我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索性閉嘴不言了,隔了好大一會,看到衛尋無動於衷一直沒有回答,心裏那叫一個鬱悶至極,碎碎念道:“你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不是小爺?小爺不想活了,做妖做的太失敗了。”
衛尋這時剛從分神中恢複過來,沒有聽清狐不言在嘀咕啥,問他:“二師兄,你剛才說啥?”
狐不言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重重歎了幾口氣,“我是說你怎麽不去找你的男神楊戩?成親這種事情難道能隨隨便找誰嗎?”
“要是能找到楊戩,你以為我會找你們倆嗎?”衛尋說完真想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死。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狐不言臉色烏青,氣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衛尋趕緊補救,“二師兄你可別誤會,我不是說你不優秀,事實上你非常優秀,你一點都不比楊戩差。”
狐不言冷哼道:“你把小爺當三歲孩童嗎在這扯犢子?小爺自問自己比那個楊戩優秀多了,可在你眼裏,小爺隻怕給楊戩提鞋都不配。小爺不當別妖的替代品,更不當那些神仙的替代品。”
“你真誤會了,我可從未產生過替代品的想法,你和楊戩又不像,怎麽可能是他的替代品?”衛尋替自己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