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不言雖然沒有吭氣,但衛尋用腳指頭想想都能知道他去幹啥,以前衛尋並不覺得,現在才發現兩位師兄對她還不錯。
他倆就屬於典型的那種刀子嘴豆腐心,平時看起來喜歡欺負她打擊她,可她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倆會毫不猶豫的救她,也會背地裏替她出頭,其實這樣也蠻好的,吵吵鬧鬧有吵吵鬧鬧的情趣。
陸吾是啥時候把狐不言追回來的衛尋不知道,他離開沒一會衛尋就睡著了,也許是暈過去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第二天醒來時發現陸吾和狐不言都坐在她的床頭。
才不過幾個小時,陸吾和狐不言的胡子就跟開了外掛一樣瘋長,兩妖看起來都跟個頹廢大叔一樣,衛尋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小刺頭,你嚇死小爺了,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小爺還以為你死翹翹了。”狐不言看到衛尋醒來,根本顧不上她的反應,激動的拉住衛尋的胳膊搖晃。
把衛尋晃的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了,“你說啥?我睡了兩天兩夜了?哎!估計是昏迷了兩天兩夜吧,我就說你倆咋都跟整過容一樣,害我第一眼都沒有認出來,原來過了這麽長時間呀。”
真是要命,估計又是那該死的紅蓮業火給弄的,這一覺睡的太熟,那鐵定是又又又暈過去了。一晚上暈倒了三次,衛尋還從沒遇見過這種事情。當年軍訓的時候中暑暈過去也隻有一回,菠蘿山這個地方真是有毒呀。
可衛尋想不明白的是,她被紅蓮業火傷了已經有好幾天時間,那天都沒有暈厥,為何會在幾天以後才產生這麽大的反應呢?難道紅蓮業火具有滯後性?
衛尋把自己的疑慮問了出來,陸吾告訴她說,“並非如此,而是你體內的紅蓮業火被某種東西給催化加強了,但更大的可能不是被加強,是變異了。”
“什麽鬼?”衛尋要不驚訝才見鬼,“紅蓮業火是病毒嗎,還能變異?大師兄,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的清楚一點,把我都給弄懵了。”
陸吾娓娓解釋道:“原本你體內的紅蓮業火殘存很少很少,幾乎可以忽略,除了會令你偶爾覺得心絞痛外,對你的身體健康並不會造成大的傷害。可是,現在紅蓮業火被某種東西給催化了,已經不僅僅是紅蓮業火了,這會給你的身體帶來致命的打擊,所以你才會暈厥這麽長的時間。”
衛尋問道:“那你之前怎麽沒有發現?”
陸吾麵上有了幾分尷尬,“發現了一些,但無法肯定,關鍵是你的狀態當時不明顯,催化物還沒有完全發生功效。”
衛尋又問:“你說的催化物是什麽東西呀?之前我一直好端端的,直到那晚見趙魚兒才出事,不會那個催化物就在飯菜裏吧?或者在那個冰淇淋裏?他喵的!”
衛尋氣的爆了一句粗口,此情此景惟有罵人才能緩解她憤怒的情緒。
狐不言這時弱弱插了一句,“應該是在冰淇淋裏。”
衛尋登時氣的炸裂了,“我就說趙魚兒幹嘛那麽好心把自己的冰淇淋給我,那可是排隊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原來真是冰淇淋惹的禍呀。二胡,你簡直把我氣死了,你口口聲說冰淇淋沒毒我才吃的。”
陸吾可能是看不慣狐不言被冤枉,辟謠道:“冰淇淋確實沒毒,但裏麵有一種物質,那東西對老胡對那個狗仔記者不會有任何影響,但卻對你有。”
“我現在超級想潑婦罵街你們知道嗎?趙魚兒為啥要這麽害我?我到底對她做了啥罪惡滔天的事值得她犯罪?”衛尋說到這裏想起什麽,視線轉移到狐不言身上,眼睛不斷往外噴火,“二胡,趙魚兒不會也是你的粉絲吧,跟紅蓮一樣的腦殘粉?”
“不不不,絕對不是。”狐不言急忙撇清關係,還把陸吾一起拉下了水,“趙魚兒以前給老陸寫過情書,她這些年對老陸一直癡情不悔。”
衛尋不解道:“那跟我有個毛線的關係?我那天強吻的是你,又不是大師兄,我穿著浴袍是在你家晃悠的,又不是在大師兄家裏,趙魚兒是瘋了嗎她憑啥亂咬我?”
此言一出,狐不言目瞪口呆,陸吾也是呆愣住了。
安靜,異常的安靜,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我說的是事實你倆至於這麽害羞嗎,現在不是拘泥那些的時候,趙魚兒到底為啥害我?二胡,明明大師兄和你之間的感情更加親近好嗎,她就算要害,也應該是想方設法把你給弄死才對。”
狐不言滿頭黑線,這小刺頭又開始胡說八道了,算了,看在她是個病號的份上不跟她計較了。
“或許是因為老陸那天找過紅蓮的麻煩,所以……”狐不言沒有說完,賣起了關子。
衛尋秒懂,接道:“所以趙魚兒以為大師兄喜歡我,又知道我被紅蓮打傷的事情,所以才使用手段把我約出來,然後弄死我?”
狐不言沒有回答,陸吾也沒有說話,陸吾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複雜。
“可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既然趙魚兒針對的是我,為啥把二胡你也給約出來了?難道是害怕我死後沒人替我收屍嗎?”衛尋說的很是認真,自認自己這一刻福爾摩斯柯南狄仁傑上身。
不曾想狐不言卻是呸了一口,“你就胡說八道吧,你是真的活膩味了嫌棄自己命長嗎?以後少說這種晦氣的話!”
“好吧我錯了!”衛尋發自肺腑的道了一個歉,她昏迷了兩天兩夜,陸吾和狐不言應該在她床前陪了兩天兩夜,他倆在擔心她的安危,她確實不應該說出這種令人無語的話來。
“這就對了!”狐不言麵露欣慰,“昨天我和老陸已經找趙魚兒問過了,可惜趙魚兒死不承認,還說她根本就不知道你中了紅蓮一掌的事,但我瞧著她好像並沒有撒謊。”
“你是說害我的那個妖可能並不是趙魚兒?”衛尋聽出了言外之意。
狐不言肯定道:“嗯。”
可如果不是趙魚兒,又是誰呢?別妖好像沒有作案時間作案動機呀,衛尋徹底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