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誰的心裏沒有特別柔軟特別細膩的一麵,但小青的話仍是引起了衛尋的高度注視,讓她在腦海中思索了半天。
其實小青說的話衛尋都能理解,無非就是說狐不言比較害羞所以戀愛的節奏才進展慢,這話當然有一定的道理,可是,狐不言應該還不到害羞那種程度吧。算了,不想這個了,順其自然吧,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狐不言找到的那顆妖蛋孵化出東西沒。
答案是否定的,並沒有孵化出東西,一連五天以來,那顆蛋都安安靜靜沉睡著,就仿佛一顆真的的壞蛋一樣。
衛尋算是有些明白狐不言當年的心情了,當年的她也是這個樣子,可她並不知道自己沒有氣息,隻以為狐不言整天在欺負她,現在看來並不能怪狐不言,怪就怪這莫名其妙的鬼設定。
這邊帶有二維碼妖蛋的事情還沒有結果,那頭狐不言和陸吾又發現了一個妖蛋,同樣帶有二維碼的妖蛋。
當時是陸吾一眼看到的,所以狐不言想瞞著也無法瞞,隻能告訴給陸吾實情,其實也沒有必要瞞著,狐不言能猜出的事情,陸吾沒有理由猜不出來。
衛尋看到陸吾已經知道此事,唯有叮囑陸吾給她保密,還說茲事體大。陸吾並沒有問衛尋的來曆,也沒有追問這些妖蛋的來曆,衛尋不主動說的,他不會提問。再說了,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所以何必急於一時呢?
這個妖蛋被狐不言同樣放在了自己的密室,陸吾問的時候,他隻說放置在了一個秘密基地,別的沒有多說。
那一刻衛尋才認定二胡和陸吾不是背背山來的,因為他倆之間明顯有各自的秘密。
又幾天過去了,妖蛋還是不見有孵化出東西的跡象,衛尋問狐不言,“當初我從蛋裏出來的時候大概用了多久?”、
狐不言思考了一會,隨即答道:“幾個月吧,或許是幾年,山中的歲月太過無聊,誰能記的那麽清楚呢。”
衛尋也是沒有時間概念,因為她當時處在蛋裏,看不到白天和黑夜,看不到二十四小時的變化,隻記得很漫長很漫長。
不過就算隻有幾個月,衛尋現在也等不及了。以前沒有發現妖蛋的時候她一度認為自己回不去了,恐怕要一輩子待在菠蘿山這個鬼地方了,可現在不一樣了,先是小帥和小美,再是德仔,再是這兩個帶二維碼的妖蛋,衛尋隱約嗅出了一絲家鄉的氣息。
沒準保不齊說不定自己很快就能回去了,隻要搞清楚這些蛋裏的人都是怎麽來的,到時候就有大大的希望,衛尋抱著堅定的信心一直在耐心的等待。
然而,人沒有等到,衛尋卻是等到了一個人妖,一個真正的人妖。
為啥說那是人妖呢,是因為那個妖怪的身體上既有男性的構造,又有女性的構造,所以屬於名副其實的人妖。一般的人妖長的還是比較好看的,可這個妖怪醜的能讓人懷疑人生,所以菠蘿山上的妖民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叫千年醜八怪。
千年醜八怪那天找到衛尋,說是衛尋榮獲了感動菠蘿山頭號妖物,讓衛尋在新年晚會上領獎,順便表演一個節目。
原來這個千年醜八怪雖然醜,但卻是個導演,專門負責菠蘿山每年的新年晚會工作還有重大節日慶祝活動,在菠蘿山也算有一定的名氣。
衛尋表示有些犯難,“領獎倒是可以,可表演節目就免了吧,我沒有任何藝術細胞。”
千年醜八怪不以為然道:“您衛大王可是寫過那麽多劇本的名妖,怎麽能說自己沒有藝術細胞呢?”
衛尋低頭咋了咋舌,“好吧,我糾正一下,我剛才說錯了,我是想說自己沒有音樂方麵的細胞,唱歌跳舞彈琴我是一竅不通。”
衛尋小時候倒是學過樂器,有一陣子還迷戀過薩克斯,可惜肺活量不夠吹起來太吃力,後來就放棄了。又有一陣子喜歡上了架子鼓,看人家鼓手敲打的姿勢很瀟灑很帥氣,便嚷嚷著讓家裏給她買了一台,可就打了一天就擱置在家裏了。因為太吵鬧擾民了,被樓下的一個大媽衝上來罵了半天,說是影響她孫子學習了,還罵衛尋沒有素質沒有家教。
中國大媽的威力大家都知道,衛尋從此以後看到那個大媽都繞著走了,心裏陰影不是一點兩點。
千年醜八怪笑了笑,說道:“衛大王不必擔心,節目的形式沒有要去,不是非音樂節目不可,小品相聲笑話都可以,總是是個節目就行,也沒有時間限製。換句話說,如果衛大王真的覺得自己欠缺這些方麵的才能,表演個魔術也是可以了,兩三分鍾即可。”
唱歌老跑調,樂器方麵是個二杆子,相聲當然是不會說的,平時隻聽,小品也不會表演,衛尋仔細想了半天,就連變魔術她也沒有這種本事,人家那些穿越的女主個個都有金手指,能的琴棋書畫唱歌跳舞演戲各種精通,天上地上無雙。
可衛尋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那些逆天的才能,她在穿之前,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要說不普通的地方,長的還可以,腦子也算聰明,但卻沒有那些驚人的特長。
千年醜八怪走了以後,衛尋想了一晚上,等琵琶精下班回家,衛尋問琵琶精,“琵琶,你覺得我有哪些方麵的特長是可以用來表演的?今天春節晚會的導演來找我了,說是讓我晚會的時候表演一個節目,可你也知道我不擅長那些高雅的東西。”
琵琶精道:“這個簡單,不會高雅的,你就表演一個低俗的。”
衛尋沒好氣道:“高雅的我都不會,怎麽可能會低俗的?”
琵琶精道:“我說的低俗不是真的低俗,我是說你可以表演一個接地氣的。”
衛尋哦了一聲,問道:“比方說呢?”
琵琶精道:“比方說,比方說雜技。”
衛尋扁了扁嘴,“你殺了我得了,雜技的技術含量可是相當高的,你竟然說這個接地氣。”
琵琶精莞爾一笑,“我說的不是那種傳統的雜技,是那個東西,就是你那天晚上躺在**做的那個高難度動作。”
衛尋想了半天才終於明白過來,“你是說瑜伽嗎?你讓我當著那麽多妖怪的麵表演瑜伽?”
琵琶精道:“嗯啦!”
衛尋無語道:“可我過來過去就會那兩個動作,怎麽表演?”
這兩個動作還是衛尋有個舍友教給她的,那個女生之前一直在減肥,健美操啊瑜伽啊什麽的都練。
琵琶精道:“你不是說表演時間兩三分鍾就可以嗎,你可以隨便往裏頭加點動作,反正那些妖怪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加倒是可以,可加什麽呢?早知如此那個舍友練健美操和瑜伽的時候衛尋就多看看了,真是技能用時方恨少。
衛尋愁的是頭頂陰雲密布,第二天晚上和狐不言和德仔一起吃飯的時候,德仔給衛尋建議道:“這個簡單,你上台耍個雙節棍或者打一套螳螂拳,到時候保準亮瞎那些妖怪的眼。”
衛尋有些哭笑不得,“你這主意是不錯,可是大哥,我是個女的,上哪會的雙節棍和螳螂拳,你教我?”
德仔訕訕道:“老大,我也不會。”
“不會你扯啥犢子?”衛尋沒好氣瞪了德仔一眼,“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打一套太極拳啊,上學期才剛剛考過試,我當時得了九十幾分呢,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春節晚會那天,衛尋還真的在台上打起了太極拳來,在下麵練的時候行雲流水記的很牢,一上台那麽多雙眼睛看著衛尋有點緊張了,打到一半的時候忘記了動作,幸虧機智後來想到用廣播體操來濫竽充數,反正這些妖怪既沒見過太極拳也沒有學過廣播體操,很容易就蒙混過關了。
沒有見識的妖民們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還有高度讚揚的議論聲。
“頭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動作,衛大王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嗯嗯,我算是明白大家都哈她的原因了,確實不同凡響。”
“我感覺自己要變成衛大王的粉絲了,我好像要愛上她了。”
德仔在旁邊聽到這些交談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他雖然一直生活在香港,但這年頭互聯網如此發達,德仔經常在網上看大陸的學生做廣播體操的那些視頻,自己還私下裏跟著學過,因此當然知道衛尋把廣播體操混到太極拳裏麵去了。真是沒想到這些妖怪竟然這麽好騙,德仔還在納悶自己以前怎麽會覺得他們很可怕呢。
回家的路上,衛尋把小銅人抱在懷裏,小心翼翼的就跟那小銅人是金子做的一樣。
狐不言忍不住打趣道:“瞅瞅你這幅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不就一個獎杯嗎,至於這麽激動嗎?”
衛尋道:“你不懂的,自從上高中之後,我已經沒有拿過任何獎狀了。你是不知道,我上學的那所高中是重點高中,那裏麵全都是學霸,競爭那叫一個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