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魚兒因為上次成功和陸吾吃了一頓飯,所以和衛尋算是有了那麽一丟丟的交情,這次曝光小青和琵琶精的新聞,和趙魚兒完全沒有關係,是別家雜誌社幹的。

因為趙魚兒現在把心思放在別的妖上,根本就沒有再關注衛尋。直到出了小青和琵琶精的緋聞,趙魚兒才派了兩個狗仔到衛尋家門口蹲點。

衛尋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被外麵的陣仗給嚇了一大跳,好家夥,妖山妖海的,估計菠蘿山一般的記者都在外麵了。

衛尋禁不住感慨道:“想當年我上頭條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熱鬧和轟動,看來我在菠蘿山的影響力還沒有琵琶和小青大呀。”

其實不是,這些記者之所以組團來,一方麵是為了采訪小青和琵琶精的花邊新聞,另一方麵著重采訪衛尋。

出了琵琶精的事之後,很多妖都認為琵琶精是因為和衛尋一直待在一起受到衛尋的影響,所以才沒有節操沒有道德,所以才破壞小青原本的感情帶第三者,誠如衛尋在有相公的情況下還交了一個男朋友一樣。

這事說起來好像牽扯到了道德,但其實說穿了都是滿足大家夥的八卦心好奇心,隻是這種好奇心是建立在了別人的隱私和痛苦之上。

衛尋當然不會接受采訪,因為琵琶精還是個病號躺在病**,而且她一點都沒有想要聊這種八卦的意思。

然而,那些記者守在衛尋家門口根本就不肯走,就算衛尋不接受采訪,他們也願意繼續蹲點,他們相信,隻要他們苦熬,衛尋最終總會答應的。

可衛尋哪裏是那種任由宰割的份,吃完午飯她看到那幫記者還在,就讓保衛科駐紮在她家附近的妖員去找黑喵警長報警了。

黑喵警長的做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出警了,那幫記者隻能不歡而散,畢竟聚眾在一起有擾民和鬧事的嫌疑。

可記者們也不是吃素的,回去就寫了一篇報道,說是小青和琵琶精拒絕采訪,還說他倆是做賊心虛。

這下子可倒好,小青和琵琶精之間是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起碼在一般妖眼中,他們的教導主任和琵琶精有曖昧不清的關係。

小青看到那篇報道,嗷嗷哭了半天,一個勁說自己的一世清白都被琵琶精給毀於一旦了,還說他以後要是找不到鳥婆都怪琵琶精。

衛尋聽到之後嘻嘻笑道:“那就讓琵琶給你當鳥婆,你以為就你自己的清白受到損害了嗎,人家琵琶可是姑娘,人家的清白受到損害才是大事。”

小青不做聲了,隔了一會碎碎念道:“我才不要破石頭當我鳥婆,我要母鳥當我鳥婆。

嘴上說不要,可身體卻很誠實。小青隻要一照顧起琵琶精來,腿腳殷勤的就跟腳底下踩著風火輪一樣。

衛尋看著直感歎,“二胡,你說你們男妖為啥也都喜歡口是心非呢?大大方方承認多好,非要矯情,有些東西在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等失去了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狐不言笑而不語,隔了一會才說道:“或許並不是口是心非,隻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罷了。”

這話說的有點道理,衛尋無言以對。

第二天,小青就不再要死要活了,好像已然接受了現實一樣。

至於琵琶精,一直在養傷著。

衛尋的那些老鄉人類還在忙著找尋收妖瓶的事,但依然一無所獲。

這幾天,狐不言和陸吾也在抽時間暗中找收妖瓶,但那個收妖瓶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無論他們怎麽搜索,始終沒有任何痕跡。

眼瞅時間一天一天在流逝,狐不言嘴上不說,可心裏著急的要命。陸吾一直在不斷研發提高藥丸的藥性,狐不言暗中把藥丸放在每天給衛尋喝的湯當中,讓她在不知情的狀態下每天都服用藥著,好能調整她的身體更好的適應周圍的環境。

正是因此,自從那天身體不適以後,衛尋的健康再也沒有出過任何毛病。剛開始她還擔心自己得了絕症得了重病,後來見一天比一天活蹦亂跳,就想著可能是太累太疲勞身體出了一點小毛病而已。

狐不言並沒有告訴衛尋真相,起碼他目前不想告訴給她,他隻想和她開開心心度過接下來的日子,但因為琵琶精和小青都在衛尋的家裏住著,他和衛尋之間無法愉快的過一人一妖世界,這讓狐不言相當鬱悶。

其實衛尋也有點小鬱悶,但琵琶精的外傷那麽重,總不能趕她出去讓她睡大街吧。

以前,琵琶精大多時候都是睡在衛尋家裏的,後來因為她要給衛尋的保衛科管理賬務,又得去劇院那邊幫助衛尋看著,就在劇院給自己弄了一個小單間住在裏麵。

一是就算妖也要有自己的窩;二是天天和衛尋住在一起也不是辦法;三是琵琶精因狐不言的事和衛尋談崩過幾次當時鬧的不太愉快。

可那個小單間的環境不好,麵積太小,裏頭還沒有廚房和衛生間,對病號養病特別不利。琵琶精自己倒是提出來回劇院,但衛尋必然不能同意的呀,人家琵琶精那麽講義氣為了她打架,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小青也不知道是反應遲鈍還是忙著照顧琵琶精,並沒有發現狐不言的怨氣和衛尋的小鬱悶。

反而是那天過來給琵琶精送藥的陸吾察覺到了異常,他趁著衛尋出去燒水,對狐不言說道:“想做什麽你就放手去做,留給你和她的時間不多了。”

狐不言有些驚愕的朝著陸吾看了一眼,問道:“你這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她?”

陸吾眼中的神情變了一變,淡淡說道:“那不重要。”

狐不言又問:“什麽重要?”

陸吾神情又是變了一變,“你和她開心最重要。”

狐不言從來沒有正麵問過陸吾是否喜歡衛尋,在他看來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問,陸吾必然是喜歡衛尋的,隻是喜歡的程度到哪種他一直不能確定。但此刻,狐不言有些明白了。

那天陸吾離去之後,狐不言一個妖沉思了許久,晚上吃完飯,他把衛尋叫了出去。

衛尋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樣子,還以為狐不言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沒想到他說要和她出去散散步,給衛尋納悶的,“我看你晚上沒有吃多少東西呀,那還用得著去消化嗎?”

狐不言是好氣又好笑,這小刺頭有時候一點都不懂得風情,那他隻能直接言明了,“我想和你單獨待一會,沒有任何打攪。”

衛尋哦了一聲,心裏突然有種特別奇怪的感情湧出。她當然能看得出來狐不言貌似有點小鬱悶,好不容易那兩天他們倆之間的感情有了很大的進展,可琵琶精和小青突然住進來了,一下子多了兩個碩大的電燈泡,誰的心裏也不會舒坦。

夜晚的月光特別明媚,衛尋和狐不言手拉手漫步在小河邊。

衛尋突然想到什麽,問了狐不言一句,“那年你說和紅蓮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我還以為你倆是一對呢,良辰美景的,你當天真的沒有對她產生過一絲企圖嗎?”

狐不言即刻就給出了答案,“真的,我對紅蓮就像對哥們那樣。”

衛尋不置可否,“哪有身材那麽好的哥們?我可不相信那種鬼話,像紅蓮那種美豔的女妖,應該是你們所有男妖心目中歪歪的對象,你不可能對她沒有過一絲遐想吧。”

狐不言行走的步伐突然停止住,他偏頭看著衛尋微微一笑,“小爺和紅蓮相處的時候,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男孩,所以自然不會對她有任何遐想。”

衛尋瞪大眼珠看著狐不言,滿眼驚詫,“你有木有搞錯?你和紅蓮看星星看月亮不過就是前幾年的事,你那個時候至少已經一千五六百歲了吧?一個千年老妖怪你也好意思叫自己懵懂無知的小男孩,你讓那些真正的小男孩情何以堪?”

不料狐不言竟然進行了狡辯,“小爺在感情方麵發育的比較緩慢一些,成熟的晚了點。”

衛尋道:“你這叫晚了點嗎?你叫晚了十萬八千裏。”

成熟晚發育遲緩肯定都是二胡的借口,真實原因到底是什麽,衛尋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狐不言說自己對紅蓮沒有過遐想或許是真的,不然他可能早就把紅蓮給拿下了。

不是衛尋不自信,實在是她身邊太多男生都喜歡紅蓮那種性感女神,更關鍵的是紅蓮還對二胡一往情深,所以二胡沒有喜歡上紅蓮沒有和紅蓮有過任何親密接觸,實在令衛尋驚奇。

狐不言看穿了衛尋的心思,抬手在她頭上輕輕摸了一下,“紅蓮羨慕你嫉妒你都來不及,你又何須介懷她呢?”

衛尋否認道:“我不是介懷,就是覺得有點好奇,想不通你為啥沒有喜歡上紅蓮而是喜歡上了我,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比紅蓮強,我這叫有自知之明。”

狐不言道:“沒想到你也有如此底氣不足的時候,你太妄自菲薄了,你哪裏都比紅蓮好,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