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是沒有做過啥傷天害理的事,可一點都不身正,因為本仙和你們這些妖怪壓根就不是一個物種。這句話衛尋隻能在心裏想,在嘴上自然是不能說的。

後來,奔波兒灞又給了衛尋一些建議,說是讓衛尋出門的時候帶幾個保鏢在身邊,還說周圍有妖在監視讓衛尋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這點不用奔波兒灞提醒,衛尋平時本來就很注意,她也知道自己最近風頭正盛惹妖注目,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有妖一直在她家門口附近蹲點。

這個蹲點的妖是誰派的衛尋不知道,奔波兒灞一走,衛尋就讓手下的小妖調查,先是把獅瑩派來監視她的小妖給浮出水麵,後來又暴露出了還有一個東方敗在。

獅瑩派妖監視她,這點衛尋能理解,一點意外都沒有,但東方敗卻在衛尋的意料之外。衛尋對東方敗這個妖並不太了解,但直覺被他給盯上絕對不是一件好事。這個時候狐不言要是在身邊就好了,可以和他商量,可以找他求下安慰,但可惜他不在。

一想到這衛尋的心裏覺得有點鬱悶,鬱悶了一會便躺在沙發上一邊踢腿一邊休息。

狐不言一進門就看到衛尋那奇葩的舉動,不由得輕笑道:“你做什麽呢?”

衛尋頭也不抬的答道:“練瑜伽唄,怎麽,沒有見過嗎?”

狐不言道:“我還以為你在練倒立。”

衛尋答道:“這是倒立,也是瑜伽的一個動作。瑜伽你可能不懂,就是一種既可以鍛煉身體又可以減肥的東西。”

狐不言此時已經來到了衛尋的身邊,他緩緩坐在衛尋旁邊,邊看她邊問道:“幾天不見,你就沒有想我?”

衛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那你呢?你有沒有想我?”

狐不言斬釘截鐵的答道:“有,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這句情話女孩子聽到本來一般都會特別高興特別開心,可衛尋的腦回路比較清奇,她第一個想到的卻是,“每時每刻?難道你不用上廁所的嗎?”

狐不言的臉上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那我該說用呢還是不用呢,事實上這兩三天我確實徹夜不眠沒有合一眼。”

衛尋吃了一驚,她停止了抖腿的動作,騰一下從**坐了起來,“為啥呀?幹嘛不睡覺呀?你這幾天都在失眠嗎?你不是和大師兄一起找收妖瓶去了嗎,每天奔波都那麽忙,怎麽可能會失眠?”

心裏這一關心,衛尋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口氣問了這麽多問題。

狐不言抬手在衛尋頭上輕輕摸了一下,“隻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怕收妖瓶被東方敗給搶先一步找到。”

不提東方敗還好,一提衛尋頓時鬱悶的要命,她哎了一聲歎了一口氣,然後把頭挪過去靠在了狐不言的肩膀上,低低說了一句,“二胡,還好你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打算出去找你了。”

她這語氣明顯不對勁,看來是意識到危機了。

狐不言為啥偏偏這個時機出現在衛尋家,自然不是巧合,而是因為他的眼線告訴給了狐不言今天發生的事,狐不言知道東方敗那邊開始懷疑衛尋了,自然立刻馬上放下手頭的事,風馳電掣一般飛到了衛尋的身邊。

本以為她受到的打擊多了根本不會在意這個,狐不言見到衛尋之後,才發現她並非心裏一點事都沒有,不僅如此,反而還看起來很是惆悵。老實說東方敗確實不是個好對付的主,獅大王牛大王那些大王狐不言都不帶一絲害怕的,可東方敗狐不言著實有幾分忌憚。

一方麵由於東方敗畢竟是個比狐不言要年長幾百歲的前輩,另一方麵東方敗此妖的法力在狐不言之上,至於是不是能打得過陸吾,由於沒有交手過不能肯定,但狐不言猜測著東方敗和陸吾應該旗鼓相當。再有就是,東方敗的腦子十分聰明,而且還高深莫測具有一定的心機城府,雖然不能說他是個壞蛋,但對於衛尋而言,東方敗絕對算是她的對立麵。

其實東方敗咬到衛尋身上是遲早的事,衛尋在菠蘿山風頭太盛,難免招惹了很多的羨慕嫉妒恨,就算沒有東方敗,也會有西方敗出來。狐不言心裏其實也有著深深的擔憂,但他表麵上並沒有展現出來,而是柔聲安慰衛尋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收妖瓶很快就能找到的。”

衛尋扁了扁嘴,接道:“我也以為很快,可這個很快都四個月一百多天了,別說我那些老鄉,我自己都快沉不住氣自己都在懷疑收妖瓶到底在不在菠蘿山上,咱們這麽多人這麽多妖找了這麽多天,按說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吧。”

以前衛尋還不太急躁,可自從知道東方敗派妖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之後,衛尋如坐針氈忐忑不安。她就說自己不會過上太平安靜的生活,果不其然東方敗跑出來冒泡了,而且這妖還是菠蘿山的元老前輩,衛尋這次的直覺很不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不好。

別說衛尋,狐不言和陸吾那邊也有點懷疑了,但他不能說出喪氣話,唯有繼續安慰道:“放心,一定會有的,你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管好你那些老鄉讓他們不要闖禍,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和陸吾去辦,最近這段時間,你那些老鄉就不要出去找收妖瓶了。”

衛尋正有這個想法,“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讓他們在你的玉虛洞避避風頭也是極好的。”

他們避風頭不行,自己也得避風頭,沒事最好不要出去乖乖待在家裏,省得被東方敗給揪住小辮子。隻是如此一來,找收妖瓶就隻能讓陸吾和狐不言兩個妖去了。

狐不言仿佛看出了衛尋的擔憂,解釋道:“放心,我和陸吾能應付得過來,我們並不是勢單力薄,我手下還有很多小狐狸呢。”

衛尋滿眼詫異道:“小狐狸?你的徒子徒孫?”

狐不言哭笑不得,“什麽徒子徒孫,是我的同類,小爺我至今尚未成婚,拿來的子孫?”

衛尋聽了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了幾聲,“我就說了你生活還蠻豐富的,在外麵弄出來那麽多私生子私生女。”

狐不言滿頭黑線,抬頭想在衛尋的頭上輕輕拍一下,轉念一想,變成了在她臉上捏了一下,“你呀你,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思想怎麽那麽汙呢。”

衛尋不以為然道:“誰讓你說話有歧義的。”

衛尋心裏頭縈繞的那點小惆悵小鬱悶在和狐不言的拌嘴中慢慢消失不見,心情很快便燦爛了起來。她就是那樣的一個女生,憂愁不了幾分鍾就會樂觀起來。什麽東方敗東方不敗的,管他呢,隻要自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那即使他有通天的本領又能如何。

可是衛尋的那些老鄉人類就不一樣了,他們聽說東方敗盯上衛尋的事後極其驚慌,議論紛紛。

“我聽說那個東方敗特別難搞。”

“嗯嗯,你聽他的名字就知道,跟東方不敗就差一個字,感覺他應該是個大boss那種級別的妖怪。”

“什麽呀,一個是東方敗,另一個是東方不敗,一個是敗,另一個永遠不敗,差遠了,別長妖怪的誌氣滅咱們的威風,我不覺得東方敗能翻出什麽天來。”

“你們別有名字歧視好嗎,名字不能說明任何問題,收妖瓶的事情就是東方敗預測出來的,我聽說他的預知能力特別強大,反正這個老妖怪肯定不好對付,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我也是這麽想的,最近咱們都低調,不要惹事,沒事盡量不要出去,衛尋小姐姐每天要管的事本來就很多好不啦,我們要是再弄出點動靜給她惹來麻煩,到時候誰帶我們回地球?”

“嗯嗯嗯,你說的對,給你點個讚。”

總體來說,老鄉人類們還是比較配合衛尋,他們決定低調行事不要給衛尋惹麻煩。但狐不言根本不相信那幫人的保證,他讓思聰負責監督大家,順便讓小美給思聰當助手。

衛尋不動聲色,表麵上裝出一副沒有發現東方敗監視她的事,實際上讓保衛科幾個小妖一直在留意東方敗那邊的舉動。

其實東方敗派去的妖怪並沒有掌握到關於衛尋的有價值的線索,因為衛尋平時做事還是比較慎重的,就算是在家裏,很少會提到自己是人類的事,而且說話聲音能壓低絕對不提高,畢竟小白小豬豬小石那幾個就在她房門外麵不遠,而且那幾個不是人類。雖說大家相處時間長了,但物種不同立場肯定不同。迄今為止,菠蘿山上知曉衛尋身份的隻有陸吾狐不言和小青三個人。

小青雖然沒有明說,但他是看著衛尋長大的,衛尋說話又總會不自然冒出那些奇怪的詞匯,小青要想不發現貓膩才怪。但小青不在乎這件事,也從來不在衛尋麵前主動提及,因為小青知道萬一不小心被別妖給聽到,會給衛尋惹來殺身之禍,所以它一直在保守秘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