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晚的月色太好,又可能是她的心情好,還可能是二胡那家夥的顏值確實很高,在朦朧的月光下,衛尋突然覺得狐不言的臉就像被打了一層層光圈一樣閃閃發光。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主角光環?
衛尋也不知道怎麽滴,突然想起了她那個腐女閨蜜以前說的一番話。
那個女生說,“如果有一天我和我男票流落到了一個荒島上,我肯定不會著急求救,我會,哈哈哈!”
那個所謂的哈哈哈,自然是某種少兒不宜的東西。
對於衛尋這種三觀正思想健康的好青年來說,當然會覺得那個畫麵實在太汙太不堪,可是這一刻,她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把狐不言給撲倒的場麵,然後臉可恥的紅了。
蒼了個天!怎麽會想到那些東西,衛尋趕緊呼了一口氣,開始在心裏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數著轉移注意力。
狐不言發現了她的異常,關切的問道:“怎麽了這是?”
難道她的身體不舒服?看她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狐不言急急去把衛尋的脈。
“沒事沒事。”
本來就覺得有點熱,狐不言一捏她的手腕,衛尋是愈發覺得燥熱,就好像在高溫天氣站在太陽底下暴曬一樣,有種馬上就要中暑的既視感。
起先狐不言還以為她是發燒了,可當看到她有些扭捏的表情時,方才想到她或許是害羞或許是心動了,不由得輕笑一聲,“好的我明白了!”
“啊?明白什麽了?”衛尋訝然道。自己什麽可沒有說呀,他幹嘛說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話來?
狐不言笑而不語,隨後伸手在衛尋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明白你對我的心意了,明白我在你心裏的地位原來如此重要。”
這下,我是真的不想放你回去了,可是……
此刻狐不言的心裏矛盾至極,他怎麽舍得和她分開,但如果不讓她回去她會沒命的,可如果讓她回去,他自己可能會沒命的。原本想著她要是瀟灑的走了或許也是一件好事,但她現在主動提出提下來和他待在菠蘿山,這讓狐不言高興的發狂,可同時也擔心的要命。
衛尋聽到狐不言的話卻是有些愣住了,隔了一會說道:“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她還以為狐不言是在為了她留下的事情發出的感慨。
狐不言笑了笑,沒有解釋。
衛尋又說,“我可不擅長那些套路的東西,也沒有經驗,所以我以後可能不會對你再表達什麽。不過二胡,你以後要對我多多表達,就算有什麽意見你也要告訴我,你不說我可能猜不到你的心思。”
雖然知道他喜歡她,可女孩子在愛情方麵有時候就是缺乏安全感,除此之外,衛尋在想,自己能和狐不言待在一起幾天都說不好,那何不每天都過得浪漫一點,就算跟童話一樣夢幻不現實,那至少不會留下什麽遺憾來。
那天晚上衛尋和狐不言在外麵坐著看了一晚上的星星,最後還看了日出。
其實衛尋想進房睡覺的,想說讓狐不言可以不可以抱著她睡,但狐不言好像一點犯困的意思都沒有,衛尋畢竟是個女孩子臉皮薄,隻能把心裏話憋在心頭。
簡單吃過一點早餐之後,衛尋實在困的要命,就提出要去睡覺,說完也不管狐不言,自顧自踏進了臥室。
不料,她剛坐到**,狐不言也跟著進門了,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為何不叫我?尋尋啊,你之前還說讓我有話對你直說的,可你為何不肯對我直說?”
這話把衛尋給問住了,她能說自己是不好意思嗎?必然不會。
低頭想了下,衛尋突然抬起頭來,眼裏綻放出一絲極其堅定的光芒,“好吧,那我直說了,二胡,你過來!”
狐不言走到衛尋身邊的那一刻,衛尋一把將狐不言拉到了**,然後咧嘴一笑,“我想讓你陪著我,想讓你抱著我睡。”
狐不言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終於聽到了你的心裏話,小爺甚表欣慰。”
“啊?你套路我?”衛尋瞬間就反應了上來,氣惱的她是揮起小拳頭朝狐不言的胸膛砸去,“好啊你,你早就猜到我有這個意思了是吧?你這個心機boy!”
狐不言笑著握住了衛尋的手,“是猜到了,不過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你能如此需要我,讓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需要你?”衛尋目瞪口呆,“你能不能別說的讓人浮想聯翩呀,我根本不是那個……”
意思二字還沒有說出口,衛尋的嘴便被狐不言給堵上了。
那天狐不言實在太高興,難免嘴上的力氣有點大,手上的力氣也有些大,給衛尋抱的骨頭架子都有點疼了,嘴唇更是差點被親的禿嚕皮。
“二胡,你下次溫柔一點好不啦,這跟妖談戀愛就是這點不爽,你們的力氣和我們人類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
“抱歉抱歉,下次我會注意的。”狐不言訕訕一笑,慢慢鬆開了手。
有了那個過失,他那天都不敢再抱衛尋了,後來還是衛尋輕輕摟住了狐不言的腰,“別動,就保持這個姿勢,睡吧!”
哎!說好的讓他抱著睡,結果變成了抱著他睡。算了,其實也差不多吧。
那一覺睡的特別好特別踏實,等衛尋醒來時已經是日落西山了。老實說當她第一眼看到狐不言時有點懵,後來才反應上來自己和狐不言睡在一起。
雖然隻是老老實實睡覺沒有發生別的事,可衛尋的臉還是唰一下紅了,腦海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狐不言看到這個情景,嘴角浮掠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你這個樣子讓我好想親你。”
衛尋一下子捂住了嘴巴,驚慌失措的回道:“別,別別,我還沒有刷牙呢,嘴裏有味!”
“我不嫌!”狐不言道。
衛尋道:“可我嫌。”
真不明白那些一睡醒就接吻的情侶,難道他們不覺得嘴裏難受嗎?還是說電視劇都是騙人的,反正衛尋是接受不了這個。
衛尋蹭一下從**爬起來想去刷牙,可身子剛剛坐起就被狐不言給拉下去了,急的衛尋又想捂嘴。
“放心,我不親你,就抱一會。”狐不言著實有些哭笑不得。
可衛尋卻是一臉狐疑的看向他,“你確定?那好吧!”
說是一會,可這個一會格外的漫長,大概估計有十分鍾左右,衛尋想要開口提醒狐不言一句,可嘴巴還沒有來得及張開,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這突**況把狐不言給嚇了一大跳,趕緊去探她的脈搏,心跳極其微弱,就跟生命馬上要終結一般。
狐不言想起了陸吾那天給他的叮囑,陸吾說道:“老胡,你以後切記和她不要有太親密的行為,她現在的身體狀態已經沒法承擔你體內的妖氣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隻要是嘴對嘴那種以上都最好禁止。不僅如此,我們平時都要和她少接觸。”
這也是狐不言最近和衛尋沒有親密舉動的原因,他想,可他不敢。
狐不言再怎麽說也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每天又和衛尋抬頭不見低頭見還在一個房子裏住著,難免會遐想一些。可是,他隻能控製自己。就連每天想親她想抱她他都在控製,就是害怕自己和她過多接觸會害了她。
可他昨天還是沒忍住,她都那樣主動表達主動要求了,他怎麽可能控製得住?但現在狐不言後悔了,直怪自己太衝動。
陸吾給衛尋配置的藥丸狐不言身上也有,他趕緊取了一粒藥給衛尋服了下去。
看著衛尋昏睡的容顏,狐不言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他想在她身邊待下去,長長久久一輩子,可是現實根本不容許。
以前狐不言還覺得人妖殊途那句話有點扯,覺得人類除了比妖怪弱小低能之外,好像其他也沒有太大差距,可現實告訴他,人和妖在一起確實會遇到一些波折。
衛尋他們定好的日子是半個月後,可狐不言覺得她的身體等不了那麽長時間了,不就是雷電交加的日子嗎,那還不簡單,製造一個出來便是。
衛尋醒來時已經是深更半夜的事了,當她看到狐不言那雙充滿關切的雙眼,不由得問道:“我剛才是暈過去啦?”
再也不能假裝自己不知道了,該挑明的東西還是要挑明的。
“二胡,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活不長了?”
狐不言神色驟變,沒有立即回答,隔了一會才說道:“倘若你繼續待在菠蘿山,確實活不長了,但倘若你回到你的家鄉地球,你還有救。”
衛尋吸了一口氣,“所以,這就是你之前一直沒有挽留我的原因?你希望我能活下去?”
狐不言沉默不語。
衛尋又說,“可是二胡,我不想回去,不想和你分開,難道你就舍得和我分開,舍得以後再也見不到我?”
狐不言又是沉默不語。
衛尋攤了攤手,“好吧我明白了,那你跟我一起回地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