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尋的宿舍在三樓,奔波兒灞的宿舍在五樓,衛尋跟著奔波兒灞去他的宿舍看了一番,覺得裏麵比她宿舍不知道要整齊多少,而且確實有兩個床鋪是空的。

至於一直住在宿舍的那個女同學,奔波兒灞說,那個女生好像喜歡小巧玲瓏的萌妹子。

衛尋聽到這話剛開始有點吃驚,最後釋然了,“隻要她不喜歡你這種類型不喜歡你,那你就是絕對安全了,那我就放心了。”

衛尋又說,“你要是想買東西,可以拿著飯卡在學校超市買,或者去外麵買也可以,我白天基本上都有課,但晚上都閑著,周六周天也都閑著,你可以隨時叫上我。”

奔波兒灞嗯了一聲。

衛尋很快就下樓回到自己宿舍了,她的前腳才剛剛邁進去,大氣都沒有喘一下,就又遭到了舍友們的連環提問。

“尋哥,咋回事,你和吳文玥剛才說什麽了?”

“天啦,吳文玥真的喜歡的是尋哥你啊,我就說吳文玥的取向有問題你們還不相信。”

“誰讓咱們尋哥是萬人迷,沒辦法,男女通殺啊。”

衛尋沒好氣盯著三位舍友看了一眼,“吳文玥說的喜歡,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喜歡,而且,現在的吳文玥已經不是以前,算了,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這事有點複雜。”

“怎麽就複雜了?尋哥,我看你和吳文玥剛才很親密啊,你是不是被吳文玥給……”小七說到這裏哈哈一笑,“你懂得。”

衛尋接道:“懂個毛線,一邊去,我發誓我和吳文玥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我倆隻是朋友的關係。”

小七訝然道:“朋友?你倆以前連話都沒有講過,啥時候變成朋友的?”

這個讓衛尋怎麽解釋,隻能說道:“我前幾天見到吳文玥一次,今天和她交談之後,發現我們兩個人竟然還有那麽一丟丟的共同語言。但我申明,我對吳文玥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而且她說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人家吳文玥的取向很正常。”

“你咋知道?” 小七和劉菲菲幾乎同時開口問的。

就連趙紫陌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衛尋解釋道:“因為我剛才去吳文玥的宿舍了啊,她桌子上有一大堆護膚品,還有一個粉色的兔耳朵發卡,衣櫃裏麵還有一件紅色的和黑色的內衣,你們說,一個取向不正常的女生,會有這麽女人氣息十足的東西嗎?”

“真的嗎?really?”小七驚訝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那她剛才怎麽說自己喜歡女生,還說喜歡的是你。”

衛尋無奈道:“我不是都已經解釋過了嗎,她說的喜歡和你們理解的喜歡不一樣,而且她說的喜歡是在和我們開玩笑,紫陌整天對著人家犯花癡,吳文玥的兩個同學早都知道紫陌對吳文玥有意思了,人家剛剛就是想看看咱們的反應。不過開這種玩笑是不對的,我剛才已經把吳文玥給說了一頓了。”

“你說人家就聽嗎?”小七問道。

衛尋答道:“她們自己其實也意識到了玩笑有點開過,所以讓我代替她們給你們道個歉。行啦,吳文玥的事情到底為止,紫陌,你就徹底放棄吧,人家純女生一個,你還是把注意力轉移到男生身上吧。”

劉菲菲沒有多想,隻是歎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紫陌死心了好能一心一意追你大師兄了。”

小七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衛尋的話雖然沒有太大的漏洞,吳文玥可能喜歡的也不是女生,但她就是覺得衛尋為啥突然和吳文玥有交情了,而且還去人家宿舍了。

晚上狐不言和陸吾過來找衛尋吃飯,衛尋給兩位師兄和珠珠說了奔波兒灞的事。

珠珠第一個表達出了心中的看法,“太神奇了,沒想到他也來了。”

狐不言卻是十分不爽的說道:“這個跟屁蟲,以前在菠蘿山的時候就經常跟在你屁股後麵,現在竟然讓他跑到你們學校去了,還和你住同一棟樓。”

衛尋笑嘻嘻接道:“怎麽,你吃醋啦?小奔自己也沒有想到會來到我們學校好嗎,隻能說是緣分。”

“緣分個……”狐不言氣的想罵街,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以後離他遠點。”

“這個我可辦不到,小奔在這裏就認識我,還有你們仨,他的適應能力不像你和大師兄那麽好,我要是再不照顧他,那他以後可怎麽辦?”

“他一個男妖,為何需要你的照顧?”狐不言不以為然道:“總之,不要和他多來往,尤其是在我看不到的時候。”

“說的好像我背著你做一些不好的事一樣,二胡,你別這麽小心眼,我自己知道分寸的。”衛尋以前就知道狐不言吃起醋來的時候特別幼稚特別沒有男神的包袱,可現在他氣哼哼的樣子,還是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他對你有企圖心你明白嗎,不然他幹嘛從菠蘿山跟你跟到這裏。他嘴上說不奢望和你在一起,其實還不是想得到你。”狐不言作為一個男妖,實在太清楚男妖的心理。

衛尋反駁道:“也不是所有男妖目的性都很強,如果按照你的理論,那大師兄呢,大師兄不也從菠蘿山跟到這裏來了嗎?”

此言一出,珠珠立馬看向了陸吾。

陸吾頓時尷尬無比,臉都有些微微泛紅了。

狐不言也被噎住了,隔了幾十秒才說道:“老陸和奔波兒灞怎麽能一樣,老陸我多了解,奔波兒灞就是你們這裏說的扮豬吃老虎,你可別被他的表麵給騙了。他現在仗著女生的身份以後可以隨時接近你,這很危險的你明白嗎?”

“二胡,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請你相信我,小奔對我有那方麵的意思又能怎樣,我對他完全沒有。所以你覺得能出什麽事情,什麽都不會出。”衛尋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了解小奔沒問題,可咱都認識多少年了,你總了解我的性格吧。”

這時珠珠說道:“就是,小姐姐絕對不是那種一腳踏幾條船的女孩子,她知道應該怎麽處理和奔波兒灞之間的關係。”

衛尋點頭道:“對嘍,所以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給你和大師兄說小奔的事,是想讓你們暗中找找真正的吳文玥到底去哪了,不知道她的下落,我心裏總不踏實。”

狐不言看到衛尋的臉上一直有擔憂,哪裏還顧不上繼續吃醋,安慰道:“別擔心,你說的那個吳文玥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衛尋接道:“但願如此吧,我現在就害怕吳文玥已經出事了,因為她這麽多天都沒有回到學校了,以前她從來沒有過這種現象。而且,我隱約覺得小奔和吳文玥之間似乎有某種關聯,我覺得自己是時候找腎虛董事長一趟了。”

周三的時候,衛尋給腎虛的公司打過一次電話,前台小姐禮貌的告訴她,董事長出差還沒有回來。衛尋問腎虛啥時候能回來,前台小姐說董事長出差行程一個禮拜。

上次禮拜天的時候腎虛就已經出差去了,如果前台沒有騙人,那大概在明後天腎虛應該就能回來了。

衛尋第二天一大早就給前台打了一個電話,前台說董事長一旦回來她第一時間就會轉移衛尋的問候,給衛尋安排約見董事長的時間。

衛尋雖然覺得前台可能在推諉,腎虛可能在回避她,但幾天的時間她還能等,可是要是再過一個星期腎虛還是這個樣子,那她絕對會跑到腎虛的公司鬧個不可開交。

狐不言寬慰道:“你說的那個腎虛董事長跑不了,如果真按照你說的,腎虛董事長安排那次活動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而你是你們那次活動的唯一獲勝者,那麽,就算你不去找腎虛董事長,我相信他也會來找你的。”

陸吾的想法和狐不言的想法大同小異,他也認為腎虛董事長會自己主動出現的。

既然他倆都有這種直覺,那衛尋認為自己不該多想,還是先找吳文玥要緊。

為了能成功找到她,衛尋特意去奔波兒灞住的宿舍拿了一些吳文玥用過的毛巾和穿過的衣服,讓狐不言和陸吾聞吳文玥的氣味,然後讓他倆追蹤。

可結果是,吳文玥就像消失了一樣,別說當地,就是兩三百公裏為圓心的半徑範圍之內,都沒有吳文玥的蹤影。也就是說,吳文玥絕對不在當地,也不在周圍的幾個城市。

吳文玥的老家在山東,為此,陸吾和狐不言特意晚上去了山東一趟探查,結果花了兩天的功夫,還是沒有找到吳文玥的蹤跡。

禮拜二的下午,狐不言和陸吾回來了,告訴給了衛尋這個消息。

衛尋很是詫異,“那吳文玥能跑到哪裏去?我現在隻希望吳文玥活著就好。”

可衛尋心裏的直覺很不好,擔心吳文玥已經死亡,更擔心吳文玥的死要是和奔波兒灞有關,那就太讓人寒心了。

二胡一直覺得她十分相信奔波兒灞,但他哪裏知道,衛尋看過那麽多刑偵劇,早已不自覺對人對妖有一定的懷疑。

主要是奔波兒灞和吳文玥的巧合實在不科學,不能拿常理解釋的事情未必就沒有常理,隻是大家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關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