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虛聽完仿佛十分訝然,“能否把你說的那個瓶子拿過來讓我看看。”
衛尋回道:“當然可以,不過不是在這裏,你萬一拿過去不給我了,我豈非不能證明酒瓶是我找到的?是這樣,必須對外公布,而且你把那天參加活動的同學都叫過來,在他們的見證之後,我把瓶子取出來,然後你鑒別,再然後把獎勵給我,這樣才應該符合程序吧。”
腎虛讚歎道:“好一個機靈的鬼丫頭。”
衛尋接道:“一般一般,還不是被你給逼出來的,你城府那麽深,我總得擔心自己被你又給坑了吧。”
“這鬼丫頭到底在說什麽胡話,老道何曾坑過你?”腎虛不以為然道。
衛尋道:“沒有坑過是嗎,那是這樣,你把那天參加修仙真人秀的同學名冊拿給我看一下,我自己聯係那些同學。”
“這名冊屬於我們玄仙道觀公司的機密,自然不能輕易示人。”腎虛明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可衛尋並沒有絲毫退縮,“你是不想給,還是不敢給?我參加活動之前,分明記得你們的海報上說過至少需要兩天時間,可當我從菠蘿山穿越回來的時候,才第二天下午,可你們的場地空無一人,別說是我一起參加活動的同學,就是你們的工作人員一個都沒有,而且場地幹淨的要命,連個垃圾袋礦泉水瓶子都沒有。”
稍加停頓了一下,衛尋繼續說道:“那正常嗎?當然不正常,那麽多人參加活動,為啥最後就剩下我一個人?我那些小夥伴們呢,他們不會也穿越到了別的世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吧?腎虛,你到底把那些人弄到哪裏去了?”
“冤枉啊,老道我簡直比竇娥都冤,他們都沒有找到活動的道具覺得任務難度太大了,後來都紛紛退團了。我作為活動的舉辦方,難道我希望大家中途放棄嗎?必然不可能的嘛。鬼丫頭,你的想象力可真真豐富,你那些小夥伴現在都好好在家裏呢。”腎虛看起來眼眸真誠的沒有任何撒謊的痕跡。
但衛尋仍然不肯相信他,“那你就把名冊給我,讓我現在挨個聯係他們。”
衛尋主要是想找到胡不言和那個陸吾的聯係方式,腎虛要是不提他倆,衛尋還真的差點把和狐不言和陸吾長的像的那兩個小夥伴給忘記了,怎麽想怎麽都覺得腎虛當初在大教室點她仨的名不是偶然的。
腎虛也不知道是被衛尋給逼的煩了,還是心裏坦**一點鬼都沒有,竟然最後真的打電話讓秘書把名冊拿到了辦公室來。
衛尋飛速的找到胡不言和陸吾的聯係方式,在自己手機上存了下來,然後把名冊交到了腎虛的手裏,“你打電話聯係吧,把我的小夥伴們都叫齊。”
腎虛無奈的點了點頭,“明天時間太緊張,不通知有些學生肯定來不了,下個周末吧,下個周末你們集合到這裏,你把瓶子帶過來。”
衛尋愉快的說道:“沒問題,記得趕緊商量好給我的獎勵。”
離家腎虛的辦公室以後,狐不言問衛尋,“你不是一直特別懷疑那個腎虛嗎,為啥沒有追問到底?”
衛尋擺了擺手,“你沒看出來那老頭和師父簡直完全一毛一樣嗎,師父不想說的事情,你就是打死他都沒用,腎虛董事長必然一樣。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出現很正常,可一毛一樣的隻能是雙胞胎,或者是克隆。克隆技術現在還沒有發展到那個程度,雙胞胎似乎可能性也不大,但你們別忘記了奔波兒灞的事。”
要不是發生奔波兒灞和吳文玥撞臉的事,衛尋根本難以想象腎虛和天一是怎麽回事,但有了先例,她心中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測。
狐不言和陸吾何等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衛尋的猜測是什麽。
狐不言問道:“你是說,你懷疑這個腎虛可能就是師父?但有個問題,你第一次見到腎虛的時候師父當時絕對在菠蘿山,整你該如何解釋?”
衛尋皺眉道:“這點我也有些想不通,但我從見到師父那一刻就有種直覺,師父和腎虛關係密切,就算不是同一個人,可能也是分身啊什麽的。腎虛是修道的,道教的法術裏頭,不是就有分身術之類的法術嗎。雖然我以前一直是無神論者什麽都不相信,但穿越都穿越過的人了,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狐不言道:“腎虛的舉止確實和師父很相像。”
衛尋嗯了一聲,“所以,二胡,還有大師兄,你倆先別急著去國外找吳文玥,趁著這個時間,先好好查查腎虛。腎虛待會應該會出門,你倆派個代表跟著他,看看他住在哪裏,再查查他的個人簡曆那些。”
狐不言點頭道:“那我去。”
陸吾說道:“我去,你留下來陪著她。”
衛尋道:“隨便,你倆看著決定,我都可以。珠珠,對了,珠珠呢?”
猛然間給衛尋嚇了一大跳,自從進到公司裏麵,衛尋就再也沒有見過珠珠的麵了。
狐不言的心思在衛尋和腎虛身上,壓根不曾留意到珠珠的去向。
說話之際,他們已經走出了公司大門,珠珠也不在外麵,衛尋著急的要命,“珠珠不會出啥事了吧?我也太馬虎了,竟然把珠珠給忘了,真該死!”
陸吾及時出語安慰道:“不要擔心,珠珠的氣息在周圍,她沒有走遠。”
往外走了不到兩裏,衛尋就找到了珠珠,她正躲在一顆大樹後麵,看上去神情特別害怕。
衛尋急忙問道:“珠珠,怎麽了?發生了啥事?”
珠珠戰戰兢兢說道:“小姐姐,剛才那是天一老師嗎?他為何會在這裏?”
衛尋道:“不是,他就是跟我師父長的像而已,他是個人類,不是妖怪。”
“可我覺得他就是天一老師,他剛才看了我一眼,眼神特別犀利,把我嚇了一大跳。”珠珠如是說道。
腎虛進門的時候,確實回頭看了一眼,衛尋當時不清楚他在看什麽,現在才曉得他應該在看珠珠。
“沒事的,不就看了你一眼嗎,不用覺得害怕。”衛尋柔聲安慰道。
可珠珠看上去還是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不是的小姐姐,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就好像我叔叔以前有次看我的眼神一樣,讓我的心裏覺得好害怕。”
這話啥意思?衛尋回頭衝著狐不言和陸吾各自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珠珠,“你是說,你覺得腎虛對你有不良的企圖?”
珠珠回道:“我不知曉,我就是覺得天一老師好像變了,我不想再看到他,可以嗎?”
衛尋著實有些哭笑不得,“我都說了他不是我師父,他是個人類,我師父是妖怪。而且,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那我以後來找他的時候你不用跟過來了。”
珠珠嗯嗯點了點頭,弱弱問道:“小姐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衛尋立即答道:“沒有,你想多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在這個地方無依無靠的,不過你別擔心,有我和兩位師兄,我們會保護你會好好照顧你的,不會有人再傷害到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珠珠說完之後,終於從大樹後麵走出來了。
衛尋懸著的心可算放下了,她對陸吾交代道:“我和二胡帶著珠珠在附近轉轉,你且跟著腎虛看看他的行蹤,大師兄,一切小心!”
陸吾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陸吾剛一走,珠珠就把頭靠在了衛尋的身上,“小姐姐,那個男人真的不是天一老師嗎?”
衛尋道:“暫時可以排除掉,就算他是我師父,你也不用擔心。”
衛尋心中覺得有些奇怪,珠珠一直對天一的印象都不錯,而且兩妖之間的關係還不錯,何以現在對天一如此恐懼?珠珠說腎虛看她的眼神很可怕,衛尋當時就在腎虛的後麵走著,並沒有覺得腎虛的眼神有不妥。難道說自己是人類看到的東西有限,珠珠能看到別的隻有妖怪才能看到的場景嗎?
衛尋並沒有繼續追問,因為珠珠看起來真的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她偏頭朝狐不言看了一眼,然後沒有再說話。
狐不言自然沒有揭穿衛尋的真實想法,其實他也有些納悶,珠珠何以突然對天一怕成這樣,難道說,在離開菠蘿山之前,還發生了什麽不為妖知的事情嗎?
天一喜歡珠珠或者覬覦珠珠,不是不可能,隻是有點不可思議,狐不言跟了天一一千多年,但他還真心不曉得天一喜歡哪種女妖,反正天一平時不表現出對哪個女妖的喜好,看待菠蘿山那些女妖就好像看待一幫小姑娘一樣。要說對誰好,當然是對衛尋最好了。
但那一看就是長輩對晚輩,師父對徒弟的喜歡,不是男女之情。但可能不是喜歡,天一和珠珠之間,可能有其他秘密吧。以前跟珠珠沒有深層次接觸過,現在和她每天都在同一屋簷下,狐不言對珠珠的印象有了一些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