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言明明躲閃了,可竟然沒有躲避開,生生被笤帚給砸中了,疼的他齜牙咧嘴,“怎麽回事,這笤帚自己長腿會飛嗎?我怎麽感覺笤帚剛才追著我跑了。”

陸吾剛才在胡不言前頭走著並沒有看到這個情景,還以為胡不言在誇大其詞。

衛尋雖然也沒有看到,但心中知道肯定是狐不言捉弄的胡不言,不然就是那個陸吾幹的。

來到天一的辦公室以後,衛尋自來熟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陸吾猶豫了一會,沒有坐下,而是把胡不言拉到了他的身邊,然後問道:“這位先生,你找我們有事?”

腎虛十分詫異的朝著陸吾看了一眼,“看來你真的不認識老道我了,你的道號決明子還是我給你起的,還有二胡子,你倆真失憶啦?”

衛尋這時嗬嗬笑了兩聲,“他倆失憶難道不是你幹的嗎,你現在還裝什麽蒜?”

“什麽?老道我幹的?那怎麽可能?你說說我為什麽要這麽去做?”腎虛問道。

衛尋立即回道:“我又不是你,我怎麽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麽如意算盤。”

“你看你這孩子,咋這麽多疑?你們三個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優良選手,我愛護你們都來不及,怎麽可能背地裏搞事情?可以這麽說,你們三就跟我的徒弟差不多。”腎虛說的極其理所當然。

衛尋卻是有點驚掉下巴,“什麽東西?徒弟?你確定?”

這家夥要是突然叫一聲乖徒兒,衛尋覺得自己百分百會把他認成天一。

腎虛麵帶微笑回道:“你們不想當我徒弟也沒關係,我不勉強。”

衛尋哼了一聲,“董事長,別扯這個,現在當著胡不言和陸吾的麵我問你一句,你把我送到了菠蘿山,把他倆整到哪裏去了?”

“菠蘿山?那是什麽山?是外國的山嗎?咱中國好像沒有這個地方的吧。”天一做出毫不知情的樣子。

衛尋並沒有理睬,“你不承認自己知情是嗎?那好,你的意思是他倆失憶和你絕對沒有一絲半點關係是嗎?還有我被送到菠蘿山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也跟你沒有關係是嗎?那我想,我在菠蘿山找到你說的那個道具瓶子可能也跟你沒有什麽關係,既然這樣,那獎勵我不要了,瓶子我自己留著,反正什麽都跟你沒有關係。”

“慢著慢著,小丫頭幹嘛這麽火爆的脾氣?”腎虛好像並沒有想到衛尋會有魚死網的想法,而且竟然拿找到的瓶子威脅,“小丫頭,別心急嘛,他倆失憶的事情很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我倒是知道一點內情,但真不是我幹的,我可沒有那種本事。”

衛尋才不相信,“你沒有那種本事,那誰有你告訴我?”

“這個嘛,這個我不能說,小丫頭你別為難我,你既然是咱們這次活動的雙料冠軍,你的獎勵肯定是大大有的,隻要你把瓶子交出來,你想要什麽,隻要我們公司能承擔得起的,我都願意獎勵給你。”

這麽大方肯定有問題,衛尋想不通的是,一個假的道具瓶子何至於如此珍貴,如果腎虛根本不理睬,她當然可以鬧,但腎虛又不是吃素的不會采取一些措施嗎?看來這其中還有其他玄機。

“獎勵我當然要了,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麽會跑到菠蘿山去,而且變成一顆鬼扯的蛋?你敢說這事和你無關?”衛尋質問道。

胡不言和陸吾聽到這話都驚呆了,兩人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胡不言小聲嘀咕道:“什麽蛋?拍玄幻電視劇還是拍魔幻電視劇嗎?整的這麽嚇人幹什麽?”

陸吾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衛尋說出來的話著實嚇了他一跳,讓他也有點懷疑她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但接下來的談話內容,讓他更加毛骨悚然了。

腎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癢癢撓在後背撓了幾下,然後表情扭捏的說道:“這個事情有點不好說。”

衛尋接道:“什麽叫不好說,是你們幹的就是你們幹的,不是就不是,哪來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隻能說明你骨骼清奇很特殊。”腎虛回道。

衛尋切了一聲,“你創新一下用點新穎的套路好嗎,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我要是骨骼清奇了那人人都是絕世高手了,你別忽悠我,你再不好好配合胡亂浪費時間,咱就免談了。”

“哎!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這事有點複雜,而且他倆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你讓我怎麽給你講?小姑娘,有些事情你別這麽認真和計較,你隻要拿到你的獎勵,你隻要好好繼續過你的生活不就得了,你何必刨根問底追究到底?”腎虛說到最後都有些無奈了,而且臉上看起來很焦躁。

很顯然,衛尋弄的腎虛很不愉快了,衛尋暗暗想道:腎虛的意思是我不管是要錢還是別的要求他都肯答應,隻要我不繼續鬧事情,可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

一邊想衛尋一邊說道:“你誤會了董事長,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隻是我覺得有些奇怪,我好端端的為啥會跑到菠蘿山去?而且你曾經說過,要是誰找到收妖瓶的話還會有額外獎勵,我能問問那個額外獎勵到底是什麽嗎?”

腎虛聽完就像癱了一樣,“小丫頭,你真的要逼死老道啊,你說你怎麽這麽難纏,老知道你這樣老道絕對不會選你。”

“你說什麽?”衛尋吃了一驚,腎虛的話她聽的十分清楚明白,“你該不會早就知道有什麽結果才選的我吧?”

“不是不是,怎麽可能?老道我又不是神仙,哪來的那種神通?老道要真有,能讓你牽著鼻子走嗎?”腎虛看起來憂心忡忡不像假裝。

可衛尋就納悶了,“我到底做什麽了,作為一名你們活動的參加者,我隻是就幾個問題問問你們需要你們能解答我的疑惑,我哪裏為難你們了?倒是你們,神神秘秘的,你們到底是不是正規的公司?你們在工商登記了嗎?有證書和組織機構代碼嗎?”

“看吧,老道的安寧日子到頭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腎虛整個身子都癱了下去,人從椅子上溜到了地上,然後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來,“你說你一個這麽漂亮的小丫頭,你不去當一個萌萌噠的小蘿莉你非要當個女強人一樣咄咄逼人,你這樣注孤生的你曉得吧?”

衛尋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那你可就想錯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他是絕對不會和我分手的,除非我甩了他。”

腎虛無奈的接道:“好吧!你贏了!”

胡不言則是在旁邊聽的直咋舌:一會以為我自戀,沒想到她更自戀。不過,她和這大叔的對話倒是透露出了很多東西,要麽這兩個都是同一家精神病院出來的病友,要麽她可能真的經曆過什麽鬼扯的穿越,而且,我和老陸可能真的失憶了。

衛尋既不管腎虛的反應,也不理會胡不言和陸吾探究的目光,“董事長,你覺得咱們這樣不浪費時間嗎?如果你覺得說話不方便,那胡不言和陸吾,請你倆先行回避。”

“不用,不用。”腎虛擺了擺手,“老道叫他們過來,自然有叫他們來的道理,小丫頭,你這樣真的沒法愉快的交流。好吧,我承認你到菠蘿山的事情和我有關,畢竟你是在我們公司的活動中穿過去的,但是小丫頭,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以後我給你解釋,你想知道的那些我全部都告訴你。”

衛尋問道:“為啥不是現在?”

腎虛道:“現在還不能說,老道我是有苦衷的,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老頭子吧。”

衛尋笑了笑,“你是老頭子嗎?別賣慘,對我沒用。以後告訴我也可以,但你必須給我保證,我那朋友思聰你不能再去騷擾。”

“思聰?誰啊?國民老公嗎?老道我可不認識他。”腎虛撇的幹幹淨淨的。

“當然不是他,我說的是體育大學的思聰,不管你認識不認識他,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思聰要是再失憶了,我可不保證我會真的發瘋的哦。”衛尋這不是威脅,而是警告。

“都說了不認識他。”腎虛繼續撇關係,說完朝胡不言和陸吾分別看了一眼,繼續說道:“那現在你可以把你找到的瓶子給我了嗎?”

一提到這個,衛尋的眼神頓時變了一變,“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找到瓶子的事情你們怎麽知道?還有,那個瓶子你當時不是放在活動現場了嗎,怎麽會出現在菠蘿山?”

“這個嘛,這個說起來有些複雜。”腎虛顯得很是左右為難。

既不讓胡不言和陸吾離開,又不說出真相,腎虛到底想搞什麽?衛尋不清楚腎虛的動機,她討價還價道:“你什麽都不肯說,那我又為啥把瓶子交給你?”

腎虛堅定的說道:“我們會給你豐厚的獎勵,老道再承諾一遍,但凡我們公司能負擔得起的,都一定會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