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朱權利的態度太誠懇,又可能是劉雪梅哭哭啼啼讓人動容,就連狐不言和陸吾都有些心軟了。
珠珠也有點心軟了,“當你們的女兒這個可能有點為難我,但我之後如果有空的話會去看看你們,這個我可以做到。”
劉雪梅當然不滿足僅僅如此,“珠兒,你現在在哪裏住著?你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好不好?”
“我和我朋友一起住著。”珠珠如實答道。
“朋友,是那個小姑娘嗎?”劉雪梅一臉和藹可親的看向了衛尋,“小姑娘,你是我們珠兒的好朋友吧,你叫什麽名字?”
衛尋禮貌的答道:“回阿姨的話,我叫衛尋。”
“哦哦,衛尋,你和我們珠兒住在一起是吧?”劉雪梅問道。
這個問題衛尋不知道應當說實話還是別的,珠珠看到衛尋沒有立即答話,她開口給出了回答,“沒有,她在學校住著,我在外麵租的房子住,和倆住在一起。”珠珠說完用手指了指陸吾和狐不言。
劉雪梅聽到這話大驚失色,“啊?你和兩個男的住在一起啊,那怎麽行,男女合租很不方便的。”
朱權利也是大驚失色,“珠兒,你搬過來和我和你媽媽一起住,你一個大姑娘和兩個年輕小夥子住在一起很不成規矩。”
看來這個朱權利很傳統,其實爸爸對女兒都一樣,雖然平時很寵愛,但在生活作風上一般都是管的很嚴格,害怕女兒吃一點虧害怕女兒被人給騙。
“你們不用擔心,小爺我有女朋友!”狐不言聽到朱權利劉雪梅的話頓時不樂意了,“還有老陸,他對珠珠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雖然二胡說的都是大實話,可這貨平時小爺小爺習慣了,竟然當著兩個長輩的麵如此無禮,也是夠讓衛尋無語的。但她很快便想通了,年齡再大的人類到了狐不言和陸吾那裏也是幾十代的子孫。
不過劉雪梅和朱權利並不知情,衛尋擔心他倆會對二胡產生不好的印象。
果然,劉雪梅眼神奇怪的朝著狐不言瞥了一眼,雖然臉上有不悅,但並未太多表現出來。
可朱權利就不一樣了,他覺得狐不言實在太沒有教養,看向狐不言的眼神十分嫌棄。
狐不言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要不是衛尋朝他投來一個製止他發飆的眼神,狐不言鐵定使用法力把這兩口給收拾一頓了。
珠珠本來還沒有覺得什麽,可被狐不言這一說這一想發飆頓時覺得尷尬的要命,但還得說道:“是啊,他倆都喜歡小姐姐,小姐姐特別照顧我,他倆也會因為小姐姐照顧我,但絕對對我沒有覬覦之心。”
“小姐姐?你是說衛尋嗎?”劉雪梅看到珠珠的說話時眼睛一直望著衛尋,猜到她說的小姐姐肯定就是衛尋了。
珠珠點頭道:“是啊,我的房子還是小姐姐四處借錢幫我租的,她是個學生沒有什麽錢,可對我很好。”
“是這樣啊!”劉雪梅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好主意,“珠兒,那你和你朋友都一起住過來吧,每天我可以讓司機送她去上學,而且你不是喜歡唱歌嗎,咱家裏地方大,給你專門幾間房子空出來讓你當練習室,你要想出道的話讓你爸爸幫你想辦法。”
“不不不,我不想出道,我就喜歡唱歌。而且小姐姐住在外麵不方麵,她每天還有其他的事。叔叔阿姨,真的很感謝你們對我的好意,但我不能去你們家住,我現在雖然沒有什麽錢,但我過得很好,小姐姐們都很照顧我,我自己也慢慢可以賺錢了。”珠珠拒絕的很委婉,但也很徹底。
“可是你一直和兩個男孩子住在一起不是法子啊,那媽媽幫你在外麵找個房子吧。”
“不必了,小爺和老陸馬上就搬到私人公寓去了,你們二老請放心。”狐不言心情不爽,又出語懟了一句。
朱權利馬上變臉了,覺得現在的小孩實在太沒有教養,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敬老,而且他為一個董事長大老板,平時受到各種擁戴,當然看不慣狐不言囂張跋扈的性格。
但最終朱權利還是忍住了發火的衝動,因為他聽到狐不言說要搬出去了,“那就好,男女住在一起你們自己也不方便,何況你還是有女朋友的人,搬出去對你們自己對珠兒都好。”
劉雪梅也覺得這樣好,她還提出幫狐不言和陸吾找房子,說是朱權利有個朋友是搞房地產的正好蓋了一套公寓樓,還說要是買房的話可以給打八折。
衛尋聽到這話滿頭黑線,“阿姨,別說打八折,就是打五折我們也買不起,我們哪來那麽多錢?”
劉雪梅聽到這話微微一笑,“阿姨的意思是,你們不是我女兒的朋友一直都很照顧她嗎,你們要是看中我說的那個樓盤了,阿姨給你們每人送一套房子。”
“使不得使不得阿姨,那麽貴重的禮物我們可不能收。”衛尋趕緊推辭道。
沒想到天上掉餡餅不光砸中了珠珠,還砸中了自己,衛尋覺得自己最近的運氣有點太好。
“一點都不貴重,他那都是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麵積才五十平方不到,也就幾十萬一套,如果珠珠不願意住在我家裏,她和你們一起住在公寓裏也可以,那邊小區環境好,物業也好,她住著我放心。”
劉雪梅當然不擔心衛尋和狐不言他們,她擔心珠珠的安危,當她聽說珠珠住的那個小區之後覺得太老居住人群太雜,害怕珠珠遇到危險。
別說衛尋不答應,珠珠也沒有答應,“阿姨,謝謝你的好意,我覺得那裏挺好的。”
珠珠堅持著劉雪梅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暫時作罷。
那天吃完飯後,朱權利把衛尋叫到了外麵,和衛尋苦口婆心說了半天,說是自從女兒被拐賣之後她老兩口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尤其是劉雪梅,整天以淚洗麵,看到珠珠之後,她整個人明顯高興多了。
衛尋聽完問道:“那叔叔你的意思是?”
朱權利說道:“不管珠珠是不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以後肯定會拿她當女兒看的,我們會好好對她的,我看出你和珠珠的關係很好她對你也很信賴,希望你能勸勸她多陪陪她媽媽,說實話她媽媽身體一直都很不好。”
衛尋看朱權利麵色惆悵,問道:“那阿姨的身體沒事吧?”
朱權利回道:“沒大事,但她有嚴重的抑鬱症,當年她帶著珠兒去逛街的時候不小心把珠兒給弄丟了,從那之後到現在,我不知道給她請了多少心理醫生,可一點用都沒有。你看著她好像狀態不錯,其實她前幾天還躺在**打點滴著,今天是因為聽到要來見珠兒給高興的。“
其實衛尋看出了劉雪梅眼中的神采好像缺乏一點,“叔叔,我很想幫助你們,但這個事最終需要珠珠自己決定,我隻能起到催化作用。”
“有你這催化作用,我相信珠兒會同意的,她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我們不會虧待她的。”朱權利再三保證。
衛尋當然也知道這點,“我明白的叔叔,您放心,我會好好說服珠珠的。”
”謝謝你,真是太感謝你了!”朱權利表達完感謝,又對衛尋說了一句,“那個剛才自稱小爺的小男孩是你的男朋頭是吧?”
衛尋回道:“對,是。”
“你這男朋頭不行,太沒有教養了,他配不上你,叔叔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吧,叔叔有個朋友的兒子不錯,年紀和你的相當,個子蠻高蠻帥的家裏條件也蠻好的……”
衛尋滿頭黑線,但並沒有生氣,而是十分有禮貌的回絕了。
可朱權利並沒有死心,“你那男朋友真不行,小小年紀就那樣沒規矩,以後你跟著他會受苦的。”
衛尋本來想替狐不言解釋一句,後來想了想放棄了那個念頭,她微笑著回道:“叔叔,珠珠的事情我一定會幫忙的,至於我的事,就不勞叔叔你操心了。”
那天離開酒店之後,在路上珠珠對衛尋說道:“小姐姐,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因為我讓你和你男朋友添堵了。”
“沒關係。”衛尋回了一句。
“你或許沒關係,但我能看得出來你男朋友很不高興,小姐姐,我是不是給你帶來困擾了。”
珠珠都能聽到朱權利說狐不言不靠譜的那些話,依照狐不言的法力,隻會聽的更加清楚,所以珠珠有些擔心狐不言會因此覺得鬱悶。
衛尋早就想到了這點,但她知道狐不言就算鬱悶也不會對朱權利怎樣,不過安慰的話還是要說的,“二胡!”
衛尋的話剛出口,狐不言就嗖的一下竄到了衛尋的身邊,“怎麽啦?想安慰小爺是吧?不需要,小爺隻要自己知道自己靠譜就行了!”
說完狐不言把頭別到了一側去,傲嬌的要命。
衛尋微微一笑,“誰說我要安慰你了,再說了你靠譜不靠譜還有人比我更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