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尋到吳文玥宿舍的時候奔波兒灞他們還沒有回來,衛尋等了大概二十分鍾,奔波兒灞才和他一個舍友出現在了宿舍門前。
宿舍不是說話的地方,衛尋就把奔波兒灞約到了宿舍樓後麵的花園裏頭。
等和奔波兒灞到了那裏,衛尋沒有寒暄,直接就問了奔波兒灞正事,“你家獅大王派了小妖監督我的行蹤,而且他還知道我要回到地球的事,這是你給獅大王透露的嗎?”
“啊?什麽?”奔波兒灞一臉懵。
衛尋在想到底是自己沒有說清楚還是奔波兒灞在裝糊塗,不管是哪種,她都再次重複了一遍,“我要回到地球的事情你家獅大王知道,而且還知道我手裏有個瓶子,他還知道我好多事情,那些事除了我兩位師兄之外,就隻有小青和琵琶還有知曉,你想想,我兩位師兄和小青和琵琶當然不會大嘴巴跑到獅大王跟前高密吧?”
“哦,啊?小姐姐,那你是懷疑我嗎?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高密,我從來沒有在大王跟前說過關於小姐姐的任何消息。小姐姐,你要相信我。”奔波兒灞急忙表明了自己的真心。
衛尋看他的樣子不像撒謊,可如果不是奔波兒灞,那又是誰呢?
“小姐姐,還有珠珠公主呢,她也知曉你離開的事情。”奔波兒灞突然提起了珠珠的名字。
衛尋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珠珠就更不可能了,她和獅大王沒有任何交情,她甚至於可能都不太認識獅大王,怎麽可能回去給獅大王匯報我的行蹤。”
“那還有天一老師,總之小姐姐,真的不是我,我袒護你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出賣你呢?”奔波兒灞不怪衛尋懷疑他,心裏隻想把那個出賣衛尋的妖給揪出來暴揍一頓,害的他背鍋了。
衛尋半信半疑的盯著狐不言看了好幾眼,“你確定不是你出賣我的?我身邊一直有東方敗和獅瑩派來的妖在監督,等等,難道是獅瑩嗎?獅瑩給獅大王透露的嗎?可是獅瑩應該也不知道我要回來的事,難道說真的是天一老頭嗎,可動機呢?”
狐不言陸吾絕對不可能,小青和琵琶精也絕對不可能,那如果不是奔波兒灞,就剩下珠珠和天一了。衛尋雖然在天一麵前沒有過多提及到回地球的事,但天一肯定知道很多內情,衛尋不願意懷疑到天一的身上,但天一的可疑程度遠遠大於珠珠。
“小姐姐,你先不要著急,這事咱們慢慢可以查,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是何以知曉我家大王派妖監督你的?”奔波兒灞很好奇這點。
衛尋給奔波兒灞說了趙昭的事,還提到了小五。
小五是獅大王跟前的一個小跟班,對獅大王特別忠誠,和奔波兒灞還算有幾分交情。
奔波兒灞聽完衛尋的講述,慢慢說道:“依小五在獅駝幫的級別,那必然是我家大王知曉小姐姐的事情才告訴他的,看來小姐姐的身邊真的有叛徒,不過好在小姐姐已經回到這個世界了,不然要是留在菠蘿山被他們知曉你人類的身份,那小姐姐可就麻煩了。我家大王一點都不喜歡人類,其他那些大王也是。”
衛尋接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了,所以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出賣我的奸細,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心,他都想要害死我,那我豈能放過他?”
被親信朋友給出賣這種事在衛尋看來絕對是奇恥大辱,絕對不能原諒,但願奔波兒灞沒有說謊他是真的無辜,否則衛尋這次絕對和他友盡了。
回到宿舍之後,小七和衛尋搭話了好幾次,衛尋一直在分神,小七察覺到衛尋有異常,十分關心的走到她床邊問道:“尋哥,你咋啦?”
衛尋這才從發呆中清醒過來,“沒咋,就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說。”
衛尋說完就睡下了。
小七有心幫助衛尋分擔,可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想著等衛尋第二天醒來再問。
第二天去吃早餐的時候,小七趁機問了衛尋,衛尋剛開始不想對小七如實傾訴,後來隨口問了一句,“小七,你說你要是被身邊的朋友給出賣的話你會怎樣做?”
小七不假思索的回道:“當然是友盡啊,這還用問嗎,背叛朋友的人人品簡直渣到爆了,那種人不絕交留著幹嘛?”
衛尋不自覺點頭道:“對,你說得對,那種人不絕交留著幹嘛?”
可問題是那是誰現在還不能肯定,一想到這個衛尋就覺得頭疼,可惜這裏不是菠蘿山沒法找獅大王對證,不然就不用如此憂愁了。
那天下午大概四點的時候,衛尋收到了狐不言發來的消息,說是腎虛回賓館了,衛尋給小七說了一聲讓幫她後兩節課請假,然後就急匆匆離開了學校。
等她到賓館的時候腎虛還沒有離開,衛尋知道腎虛的房間號是哪間,見到狐不言和陸吾之後沒有任何寒暄,直接和他倆去了腎虛的房間。
可敲門敲了半天腎虛才慢騰騰打開了,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衛尋,腎虛沒有絲毫驚訝,反而還一臉淡然的說道:“你可終於找上門來了,就知道你不會讓我消停的。”
“什麽意思,你知道我要來?”衛尋卻是有些訝然。
“依你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但凡遇到一點問題必然會找到老道的頭上,老道對此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問吧,想知道什麽?”
看到腎虛如此配合,反而讓衛尋很不習慣,“好吧,我想問問胡不言和陸吾去哪了?你也知道我說的不是我身後的那兩個。”
胡不言和陸吾自從進門之後就一直安安靜靜待在衛尋身後,不是她不讓他倆說話,而是這倆看到腎虛總會下意識把他當成天一,當徒弟的嘛,在師父麵前總會無形中產生一種恭敬的想法。
但衛尋就不會,因為她分的很清楚這是腎虛,老實說她以前一直懷疑腎虛和天一是同一個,可自從上次和腎虛去了公證處之後,衛尋現在已經能肯定那兩不是同一個,但他倆之間必然有某種緊密聯係。
為什麽能如此肯定,那是因為腎虛和天一看她的眼神有所不同,天一的眼神裏頭明顯有一種慈愛在,就好像一個老父親那樣,可腎虛的就沒有那麽濃烈,所以衛尋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是腎虛。
腎虛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等了半天才緩緩說道:“那個嘛,能不能讓你這兩位師兄先行回避一下,這事咱們待會再細談。”
這是啥意思?是有悄悄話不能讓二胡和陸吾知道嗎?衛尋偏頭朝狐不言陸吾各自看了一眼,然後對著狐不言說道:“二胡,要不然你們就回避一下吧!”
“為什麽要回避,有什麽話不能當著我們的麵說嗎?老頭,你到底想搞什麽?”受衛尋老頭那個詞語的影響,狐不言現在叫起腎虛來也是老頭老頭的。
但腎虛並沒有生氣,反而還淡淡一笑,“有些事情和你們說了你們不是也做不了主嗎,最後還不是得請示小丫頭,那老道何須和你們浪費口舌?”
“你說什麽?”狐不言暴怒,想發火,可仔細一想腎虛說的好像有道理,他和陸吾確實還得找衛尋商量。可這老頭,幹嘛這種事非要說出來呢,搞的妖發火也不是,不發火也不是。
衛尋看到此情此景,伸手在狐不言胳膊上輕輕拍了一下,“好啦,你倆回避一下,正事要緊。”
狐不言不情不願和陸吾離開了,等出了腎虛的房間,他開口問陸吾,“老陸,我看你挺淡定的,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小刺頭的安危嗎?誰曉得那個腎虛安的什麽心?”
“他不會害她的,你且淡定。”
“我可沒法像你一樣淡定,雖然那個腎虛和師父長的一模一樣,可我心裏總不踏實。”
“你擔心誰也不用擔心她,她機智著呢。”
“我不知道她機智嗎,可問題是腎虛法力高強,連我倆都不是他的對手。”不怪狐不言擔心,而是腎虛他根本就一點都看不透。
另一邊房間之內。
“好了,董事長,現在可以說了吧,狐不言和陸吾在哪?”
“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腎虛賣起了關子。
衛尋早都沒了耐心,“當然是真話,快說快說少墨跡。”
“真話就是你猜對了,他倆確實去另一個世界了,但此事不能說和我有關,但也不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什麽意思,你能說的明白一點嗎?”關於腎虛打的啞謎,衛尋沒有弄懂他究竟想表達什麽。
腎虛解釋道:“這事說起來有些複雜,胡不言和陸吾之前確實去了別的世界,而且確實都是我一手促成的,但這次不是,這次他倆的離開和我沒有直接的關係。”
“沒有直接的關係,那就是有間接的關係咯,董事長,別打啞謎了,你直接說好嗎。”衛尋的耐心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