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以前雖然對女妖不上心,但似乎對談戀愛也沒有排斥到這個程度,再結合狐不言的反常,衛尋從中看出了很大的端倪,但她沒有再追問再探究,而是低頭默默吃飯。

吃完飯衛尋就和幾個舍友回了宿舍。

小七把衛尋狠狠說了一頓,覺得衛尋情商太低不會辦事讓她們三很沒麵子,衛尋回道:“你們三就委屈犧牲一下吧,我其實是有事需要核實,所以必須那麽做。”

“什麽事?”小七開始八卦起來。

衛尋回道:“暫時還不能肯定,等以後再告訴你,現在不要問了,我得去打個電話了。”

衛尋說完就出了宿舍走到了她們那層樓的樓梯口,然後給珠珠撥了電話。

珠珠聽完衛尋的講述,說道:“我感覺你男朋友不是不想和你結婚,他可能不清楚自己能在這裏待多久。”

衛尋接道:“老實說我也分析出了這個結果,我在想,趙昭他們央求我帶他們回去的時候,是不是瓶子也會把二胡他們給帶回去,畢竟他們都是一個世界的,當然還包括你。”

“有這個可能,但小姐姐,我擔心事情比這還要糟糕,別說我烏鴉嘴,我的直覺很不好。其實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正打算要找你,今天發生了一件很特別的事情,德仔找到我了。”

“啊?不會吧?你意思是德仔從香港跑到這裏啦?”衛尋就像聽到天方夜譚一樣吃驚,因為實在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珠珠回道:“是啊,自從咱們那次離開香港之後,德仔就一直在找我,後來他從網上看到了我唱歌的視頻,知道我現在在哪個城市,就買了機票飛過來了。”

“可這個城市這麽大,德仔是怎麽找到你的,他後來都和你說什麽了?”衛尋很關心這點。

珠珠回道:“我問過德仔,德仔說是有個人告訴他我在哪裏的,我問他那個人是誰,他說自己也不知道,說是那個人給他傳的簡訊,但是用簡體字傳的,所以應該是個大陸人。”

簡訊?原來不是德仔查到的,而是有人透露的,能神通廣大知道珠珠住址,還能神功廣大知道德仔在找珠珠,衛尋認為那個人除了腎虛之外不會再有別人了。

“那德仔都和你說什麽了?”

“他說自從見我一麵之後就對我念念不忘,我的身影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還說他感覺很久以前就認識我了。”

“這麽老套的台詞,真服了他了,不過他說的也都是實話。還有呢?”衛尋繼續問。

珠珠回道:“他說想讓我當他的女朋友,還說他茶不思飯不想,我不在他身邊他什麽都做不好。”

“那你答應了沒有?”

珠珠在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才慢慢說道:“沒有,我和德仔已經不可能了,我現在關心的是泄露我行蹤的幕後主使。”

“哼,不用調查,用腳指頭想想都能知道那是腎虛幹的。都說了讓那老頭不要搞事情不要傷害我和我身邊的人,可他現在到底是想做什麽?”

這明顯是想讓珠珠和德仔共續前緣,可問題是,珠珠現在已經不想和德仔在一起了,衛尋在想,也不知道腎虛不知道這個事實還是故意為之?但依照腎虛的能力,應該沒有他不知道的事,那他究竟為啥要這麽做?

衛尋不明白腎虛的動機,珠珠當然就更不能明白腎虛的動機了,甚至於那個幕後主使是不是腎虛她都無法肯定。

但衛尋堅持這一切都是腎虛搞的,“等等,德仔現在在哪?”

“在我住的附近的一家賓館。”

“可是我記得德仔今年還沒有畢業吧,他是不是今年大四?”衛尋記得不太清楚德仔到底是大三還是大四了。

珠珠回道:“是大四,不過他已經和大陸一家公司簽約要在大陸工作了,地點在上海,需要提前去公司實習。他說再過幾天就去報道,想再見我幾天。”

衛尋還以為德仔完全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不管不顧直接拋下學業到這裏來了,關鍵他家庭條件很一般一點都不富裕,根本就沒有任性的資本。但現在看來,德仔起碼知道工作的事也很重要,沒有因為被拒絕就灰心喪氣連工作都不幹了。

衛尋問珠珠,“我猜德仔簽到大陸的公司肯定是因為你,我記得他以前說過,畢業了以後要在當地工作,還說他雖然和父母的關係不好,但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小姐姐,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但我和德仔真的不可能了,他雖然對我真心一片,但他瞞著我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而且最後還用出那種卑鄙的手段,小姐姐,我不能容忍我男朋友欺騙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任何妖欺騙我。”

“難道我就能容忍誰欺騙我嗎?可你照樣不是騙過我,珠珠,話別說的那麽絕對,對待別人別妖不要那麽苛責,雖然德仔的行為確實有點過分,但我能理解他。不過選擇權在你身上,你要是實在不想和他在一起實在覺得他和你不合適,那你就遵循自己的心願。”

衛尋其實並不是想勸珠珠接受德仔,隻是想讓珠珠拒絕德仔的時候注意言辭考慮一下德仔的自尊心,德仔雖然現在失去了之前的記憶,但還是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珠珠,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真正的愛情吧。

但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德仔注定要傷心難過了,不過還好德仔對珠珠的感情不深,應該失戀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投入到正常的生活當中。

“好好安撫德仔的情緒,我相信你能辦得到珠珠,至於泄露消息的人,我現在就問腎虛。”

衛尋掛完珠珠的電話就給腎虛撥了過去,上次腎虛去救雲中賀出來時,衛尋和司機小王在車裏等待的過程中,衛尋從小王那裏要到了腎虛的電話號碼。

小王剛開始死活不願意泄露,說這是公司的絕頂機密除了他和董事長的秘書之外沒人知道董事長的私人電話號碼。

後來衛尋說道:“你不是想撮合我和你家董事長,不是讓我把我男朋友蹬了和你們董事長在一起嗎?那你起碼把你家董事長電話給我吧,不然我蹬了男朋友之後怎麽和他聯係呢?”

小王的腦子沒有瓦特掉,沒有輕易上當,“可是你知道我們董事長住在哪裏啊,你可以直接去找他。”

“老是去人家住處堵人家好像不太好吧,你看看,你也說了你們董事長對別的女的都很冷淡,保不準我以後就成為你們的老板娘了,所以,老板娘問你要個電話號碼你是不是應該十分痛快的給我呀。”

小王被成功洗腦了,很快出賣了自家董事長,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給了衛尋。

可腎虛接到衛尋的電話並沒有太大的吃驚,“小丫頭,老道就知道你遲早會把電話打到老道這裏來,說吧,又有什麽事?你說你就不能讓老道消停一陣子麽,頭疼!”

腎虛這句頭疼不是誇張,而是事實。

衛尋才不理睬他是否頭疼還是不頭疼,“那你就不要背地裏總是搞事情,珠珠的前男友德仔從香港來找她了,你可別說這事你不知道?”

衛尋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萬萬沒想到腎虛竟然沒有否認,“是知道,我要是否認,估計你也不會相信。”

“董事長,我想問問,你的權力到底有多大,到底還有什麽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衛尋十分好奇這點。

“老道不知曉的事情多了,隻不過你們幾個需要老道負責,所以老道需要格外注意。”

衛尋從其中聽到了蹊蹺,“負責?格外注意?什麽意思?你在我們身邊安插私家偵探了?還是你在我們身上安裝竊聽器了?”

“那怎麽可能?小丫頭,那可都是犯法的,老道遵紀守法,從來不做違法亂紀的事。”腎虛把關係撇的一幹二淨。

“切!這話你騙騙自己就行,你以為我會相信嗎?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珠珠的下落是不是你告訴德仔的?”衛尋步步緊逼問道。

可沒想到腎虛這次卻說道:“不是老道,但老道知道你懷疑是老道幹的。”

“別老道老道的,你不害怕別人聽暈嗎?你剛才說不是你幹的,那是誰?誰還有這種通天的本領?”

“反正不是老,不是我幹的,至於別的,暫時無法透露。”

“董事長,是不是你背後還有一個大boss啊,是不是那個大boss比你還要厲害,所以你不敢泄密?”衛尋就跟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樣,完全不害怕腎虛會生氣。

“小丫頭,上次就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不要追究,太好奇可不是什麽好事。我既然承諾過你不會傷害你不會傷害你的朋友,請你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食言的。”

腎虛說的信誓旦旦,可越是這樣衛尋心裏越不安,但既然腎虛不肯說實話,她也沒有辦法,隻能相信腎虛沒有在撒謊。

後來,腎虛又對衛尋說了一句,“小丫頭,當初選上你我真的後悔了,後悔大發了。”

說完腎虛就掛了電話,留下衛尋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