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花年和當下有染
夜幕降臨的時候,這套房子裏跟以前相比,就安靜了很多。
柿子在房間裏翻找著自己的陽銅錢。上次被鬼遮眼的時候,就發現了那陽銅錢不見了的。
晨哥在客廳給柿子爸媽上香,然後就是在那研究著從圖書館借回來的書,希望能找到把菜鳥從那珠子裏放出來的一點線索。既然會那招的不是癸乙一個人,臧老板也會。那麽他們那一派係應該不隻有他們兩個。也許有別人願意幫他們呢?或者是為了錢幫他們。
小胖坐在自己房間的電腦前,還在研究著那房子的戶型圖。這個時候的屋子裏,自有著柿子不時發出的嘀咕聲。
下一秒,就聽到了小胖的尖叫聲:“柿子!柿子!”
柿子頂著一頭的雞窩頭,靠在了他房間門口上,說道:“幹什麽?你見鬼了?”
“真的就是見鬼了!”小胖嚷著,跳下床就把他拉到了**。“你看看這個!”
“這個不就是那家官財店的門口嗎?你今天還沒有研究夠啊?”柿子看看那屏幕,沒好氣地說著,就要轉身回自己房間,繼續去找他的陽銅錢。要知道,他自己的那陽銅錢早就丟了。現在拿著這個還是幸福姐給的呢。銅錢好找,陰陽銅錢不是這麽容易就能拿到的。
“回來啊!那門口真有問題。”
“行,明天你大少爺高興,就花個幾萬塊去把他那破門板買回來,拆成條了,慢慢研究吧。”柿子一離開,小胖張著嘴,都說不出話來。那是他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心血啊。想說一下都沒有人聽的。
五分鍾之後,客廳傳出來了一聲桌子摔倒的聲音。柿子是一下就飛了出來。這裏的東西雖然都是幾十年前的古董了,但是這裏的每一件家具都是他爸媽的見證啊。他們家那古董電視機被小胖砸了。別又桌子被拆了吧。
柿子衝到客廳的時候,小胖正用手機把畫麵投放再雪白的牆上,對著柿子滿意地一笑道:“歡迎。請坐。下麵由給兩位試論一下,官財店的門板裏藏有東西的可能性。”
晨哥坐在沙發上,朝著身旁的位置拍了拍。柿子看著這架勢,他要是不坐下來好好聽一會,他就要被小胖打一頓了。
柿子也坐了下來,還說道:“說吧,說吧,一會幫我把我的床拆了,我找找床縫裏有沒有我銅錢。”
這些總算有人能認真聽他說話了,小胖指著那投影上的圖說道:“那房子從結構上看,應該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房子。距今已經六十多甚至七十年了。估計也快要拆遷了。”
“說重點吧。”柿子說著。
晨哥還是比較沉穩的那種,繼續聽著他說話。
“七十多年代的房子,在修建的時候,很多地方都用到木板。比現在的建房技術要落後很多。那時候的林業剛有點自由,但是要想木板都是很是限製很大的。城市的房子,門口也隻有三厘米五或者是三厘米六。這個還隻是門邊框的,中間的門板還要薄。農村的木頭好要一點,但是最多門邊也隻有四厘米一,四厘米二。而這房子的門板,你們看圖對比一下。”
今天他們在那裏並沒有多注意這門板至少沒有去量一下門板邊。所以他們沒有那門板的數據。
但是隻是用圖片做對比的話,也能很明顯的看得出來,那官財店的門板要比同時期房子的門板要厚上不少呢。那門板的厚度,就跟大戶人家的門板差不多。但是那隻是一個小店麵的,要這麽厚的門板確實是有問題。
小胖繼續說道:“門板上有著黑色的物質。”
他把他拍的那門板的圖放大了,在放大,然後拖到了一個角落。“看看這個地方。我們看那門板是黑色的,但是實際上呢?在一開始的時候,它應該不是黑色的,而是,這個地方,紅色的。”
在小胖畫出來的地方出現了幾道刮痕,刮痕下是紅色的。
“那黑色的部分,我們可以考慮為氧化,或者是發黴什麽的。反正那不是它本來的顏色。七十年了,就是灰塵都能讓門板變成黑色的吧。但是在這些角落裏,還是能看出一些它原來的顏色。紅色。”
晨哥說道:“這沒什麽啊。在那個年代,很多人,特別的農村,都是用朱砂調油來刷門口的。紅色的是朱砂也很正常啊。”
柿子就笑了起來,站起身來,拍拍小胖的肩膀道:“小胖啊,加油。我等你下一個精彩的分析。”
柿子剛要轉身回去找他的銅錢呢,小胖就在他身後說道:“那是鬼市,就算是在陽間,那是陰地。這樣的地方,用朱砂刷門合適嗎?而且我們走出來的時候,我注意了一下周圍的那些房子。沒有一家是保留下這種門的。為什麽就那留下了這個門口呢?鬼市上出現了朱砂門呢。”
柿子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向了晨哥。有些專業知識,晨哥比他們更清楚。
晨哥也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說道:“陽宅風水裏,有用朱砂刷門布局的。朱砂在陰地出現確實不正常。”
“那房子怎麽說也是在陽這邊的吧。那麽有朱砂問題應該不大吧。”
晨哥看著柿子,很嚴肅地說道:“可是你想過了嗎?那房子在初一十五的晚上,就是癸乙的‘晶緣’,那是同一套房子。”
柿子思考了一會之後,才說道:“明天去把那門板買了,我們去接一下切割機,把它切成條來看看吧。”
這個主意,應該很合小胖的胃口,他朝著柿子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說道:“柿子,威武!”
要買一個店麵七十年前的舊門板,柿子那三年的工資是大大有餘的。不過晨哥還是發現了不妥。
“沒這麽簡單吧。就菜鳥的那珠子,也是從鬼市上帶出來的。到了這邊,連看都不能看一眼。你們把人家的門板拆下來,搬過來。會不會引起什麽不良反應這個都不知道呢。”
柿子和小胖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覺得晨哥說地有道理,一時都蔫了。
幾秒鍾之後,小胖就說道:“大不了,我們帶著工具,直接在那巷子裏拆了。”
柿子點頭同意,但是又思考了起來:“你們說,我們要是真的把那店的門給拆下來了,那麽到了鬼市的日子,癸乙是不是就看著自己那沒門的店發愁了啊?”
“我覺得癸乙要是看到自己的店沒門了,估計要找我們算賬吧。那門到底拆不拆呢?”
三個人都沉默了,相互看了看,最後柿子說道:“要不,找零子叔商量一下。”
晨哥也說道:“對,而且跟癸乙有約定的是零子叔,不是我們。”
這件事解決好之後,柿子就說道:“過來吧,幫我找我的銅錢。那保命的東西呢。”
“你還好意思說。保命的東西你也能亂丟。”
“我一直放在錢包啊。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弄丟的。”
……
那天晚上,柿子跟小胖睡了一晚上他的水床。因為他的房間要找陽銅錢,不僅把床拆了,就連衣櫃裏都搬了出來。最後那銅錢找到了,不過不是在他的房間,而是在車子的刹車邊上。估計著是他那天碰上鬼遮眼的時候,著急之下,沒有注意到陽銅錢從錢包裏滾出來,落在刹車邊上了。
他一直認為是在房間裏,才沒有在車子裏找的。
一月份的南方A市,是一個陽光比較多的月份。這個時候早上卻的異常寒冷的,因為霜凍就發生在這個時間段。
在那小巷子口,路邊的小攤上,柿子正雙手捧著熱乎乎的餛飩碗暖手呢。就看到了銀灰色的跑車在那巷子口停了下來。
那車子他記得,是昨天他們去那官財店的時候,就停在他們車子不遠處的跑車。天絲還特別看了那跑車好一會呢。
柿子皺皺眉。A市裏,那些個官二代,富二代什麽的,不說他都認識,但是多少也都聽說過。那些聚會,以前在大學的時候,也去參加過幾次。他也知道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在玩上的過分。也沒有多接觸他們。但是人,他還是認識的啊。
這跑車是誰新買的?心裏正想著這個問題,他是緊緊盯著那車子,等著人下來了,要是認識的話,就去搭訕一下。
可是在柿子的餛飩都吃完了,那車子上都沒有下來人。柿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憑借著以前當警察時候的習慣,上去敲敲人家的車窗,做著手勢,讓人把車窗降下來。這車子的玻璃上貼膜了,看不到車裏的人。
車子裏,花年看到了車外的曲岑仕。他心裏咯噔了一下,沒有想到天絲的男朋友也在這裏。
不過花年也不是那種畏畏縮縮的人,他降下了車窗,朝著曲岑仕微微一笑。
曲岑仕有瞬間的恍惚,因為眼前的人……好美,而且這種美很熟悉。他脫口說道:“你是……‘當下’店麵裏的那個……那個,嗯,拿著臉譜麵具的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