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明我在你心裏特殊,是最獨一無二的那個嘛。”
柯黛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
簡直是沒心沒肺了。
童遙看的更加來氣,“怎麽著,你還挺自豪?”
“沒有沒有。”
“知道這次的戀情,會給你自己的事業帶來多大影響嗎?”
童遙壓著火,“跟很多品牌方簽訂的合約裏,注明了你不能發展戀情,引發的輿論會牽扯到品牌方的負麵效應,現在他們都要跟你解約!”
“哦。”柯黛拆了包小零食,“解唄。”
“你說的倒輕鬆!”童遙一把搶走她的零食,“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無所謂。”她聳了下肩,“混不下去,大不了就退圈唄。”
“你瘋了?”
退圈這種話都敢說出來。
“反正我又不是非走這條路不可。”柯黛故意說的賤兮兮:“而且我有人養,就算什麽都不幹,也餓不死的。”
“嗬。”童遙譏笑,“這是打算讓你弟養你了?就你這花起錢來大手大腳的架勢,他養的起你嗎?”
在童遙看來,褚厭還隻是個剛畢業的社會小青年。
顯然低估褚厭的能力了。
“那你就小瞧他了。”柯黛一雙漂亮的眼睛彎起來,“他花起錢來比我還大手大腳。”
童遙真是服了,“所以你這是典型的戀愛腦嗎?以前怎麽沒發現啊,我記得你不是說過,想做一個事業獨立的女強人?”
“對啊。”柯黛嬉皮笑臉,“所以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
“滾你丫的。”
童遙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現在屬於看誰都不順眼,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的狀態。
這股怒火,自然而然就燒到了正在吃酸奶的桃桃身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
童遙把酸奶搶過來,“你這個助理怎麽當的?!整天跟在她身邊,一點兒就沒發現她談戀愛的事?”
桃桃舔了舔嘴角的奶漬,還挺委屈,“我…我之前發現了呀,就黛姐那段時間,脖子上老是出現一些紅色痕跡,我還把這事跟你說了,可你也被黛姐糊弄過去了,以為是皮膚過敏引起的。”
現在想來,哪是皮膚過敏,分明那個時候柯黛就跟褚厭搞在一起了,脖子上的紅痕也是被他吸出來的。
這兩人,真的是……
童遙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直用那種憤憤的眼神,瞪著沙發上的人。
接觸到她的視線,柯黛清了清嗓子,佯裝低下頭看手機。
是她們自己容易糊弄,還怪她藏的深咯?
……
一天的工作完成。
傍晚時分,柯黛接到褚厭的電話,說他待會兒來接她。
二十分鍾後,她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低頭係安全帶,“你不是說今天很忙嗎,怎麽有空來接—唔。”
話沒說完,後頸被一隻手握住。
褚厭將她腦袋摁向自己,張唇吻上去。
氣息交纏,唇齒相依。
柯黛在接吻的過程中,睫毛輕輕顫動,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
他吻的投入,鴉羽般的睫毛覆著眼簾,左側眉骨的那一小截斷眉,也在此時顯得繾綣情深。
車裏的氣氛逐漸攀升。
不知過去多久,柯黛被放開後,唇瓣晶瑩濕亮,微喘著氣。
褚厭近距離看著她,意猶未盡的捧著她臉,時不時啄一下,最後含住她下唇,輕輕吮一口,分開時發出一聲細微的“啵”。
又撩,又欲。
柯黛雙頰發燙,撞進他含笑的桃花眼裏,“可…可以走了嗎。”
他調侃:“都做了那麽多次,怎麽動不動就臉紅。”
“因為你太不要臉了,經驗豐富,一看就是個情場老手。”
這話說的,褚厭眼底笑意加深,“天地良心啊,我這輩子隻碰過你,對別的女人硬都硬不起來,你最好別冤枉我。”
聽到他口無遮攔,柯黛愈發麵紅耳赤,“可你表現的一點都不像個生手。”
哪怕是第一次,他的攻勢也異常強悍凶猛。
反倒是柯黛比他大了六歲,在這方麵卻像張白紙,盡管聽過一些,但實戰經驗為零。
哪是褚厭這個流氓的對手。
“無師自通。”他捏住柯黛的下巴,偏頭親她臉蛋,“你就是我性啟蒙的對象。”
“色狼。”
“嗯,隻對你這樣。”
柯黛沒他臉皮厚,索性轉了話題,“我餓了。”
“那走。”褚厭發動車子,“本來就是接你去吃飯的,我今晚九點的航班,時間還來得及。”
車子駛上馬路,柯黛卻懵了,“航班?”
“嗯。”
“你要去哪兒?”
“飛一趟南鏡洲。”
柯黛更加懵圈,“去那兒幹嘛?”
褚厭單手開車,嘴角勾起的弧度盡顯神秘,“給你帶個寶貝回來。”
“寶貝?什麽寶貝?”
“暫時保密。”
他還在賣關子,柯黛都快急死了,“你就告訴我嘛,弄的我好奇心爆棚。”
褚厭偏不,“說出來就沒驚喜了。”
柯黛撇了撇嘴,“不說拉倒,也許對我來說,沒準兒不是驚喜呢。”
褚厭挑了下眉,“保證你會喜歡。”
我靠。
柯黛又按耐不住了,“到底是什麽東西啊,還非得跑去南鏡洲?京城沒有嗎?”
“還真沒有。”
見他口風這麽嚴,柯黛悻悻的閉上嘴。
兩秒後,她突然想起什麽,“對了,南鏡洲…是不是那個外號叫鬼鷲,四爺的地盤?”
褚厭略感意外的看她一眼,“這都知道?”
“以前謹謙告訴我的。”她抿了抿唇,試探著問:“我記得,你不是得罪了四爺手下的刀疤哥嗎?現在去他們的地盤,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刀疤哥已經死了。
危險肯定有的。
不過褚厭沒打算跟她說這些,風輕雲淡道:“什麽得不得罪的,都已經解決了。”
柯黛小眉頭皺著,還有些不放心。
“安了。”褚厭伸手過去,揉了揉她頭發,“乖乖在家等著坐收驚喜吧。”
……
另一邊,晁家。
黑衣人輕敲書房的門。
“進。”
裏麵傳來一道蒼老又渾厚的聲音。
黑衣人這才敢推門而入,“晁老,您找我。”
書房裏彌漫著淡淡的龍涎香。
晁老爺子坐在書桌前,掌心摩挲著拐杖,“當年那個孩子,有下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