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火藥味挺重。

龍幽不甘示弱的還嘴:“怕我取笑?那你有種把口罩焊死在臉上,永遠別摘下來。”

柯黛聳了下肩,“嘴硬心軟,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什麽?”

“褚厭已經跟我說了,是你帶隊去原始森林,替我采摘桑蘿花的。”

柯黛的語氣軟了幾分。

既然她知道了,龍幽的也表情沒什麽變化,反而糾正:“你說錯了,我不是替你去采摘桑蘿花,我是為厭哥。”

“不管為誰,你這份心意是好的,而且桑蘿花終究是用到我臉上,勉強跟你說聲謝謝吧。”

嗬。

還勉強,龍幽氣笑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完成厭哥的命令,跟你沒有半點關係,更不需要你的謝謝。”

“哦,那我收回來。”柯黛麵不改色,“你當我沒說過。”

“——!”

龍幽氣的牙癢癢,從後視鏡瞪她一眼,“你這張嘴一點都不討喜,也不知道厭哥喜歡你什麽,竟然還這麽快跟你複合。”

很難想象在外人麵前,那個狠辣無情的南鏡洲通天神,會對一個女人服軟妥協,毫無底線可言

“漂亮啊。”柯黛故意說:“肯定是因為我漂亮才喜歡我的。”

“但你現在毀容了!”

“對,我毀容了他也喜歡,你更氣了吧?”

她是懂殺人誅心的。

龍幽攥緊方向盤,被懟的無言以對。

再氣有什麽辦法,單憑褚厭喜歡柯黛這一點,別人不服也得服。

見她不再說話,柯黛理了理口罩,麵向車窗,閉上眼準備眯一會兒。

卷翹的睫毛剛覆蓋眼瞼,耳邊響起龍幽的聲音,“我不會再針對你,因為你是厭哥放在心尖上的人。”

柯黛:“……”

“但你最好別再辜負他,否則我拚了這條命,也要拉著你墊背。”

歸根結底,龍幽都是為了褚厭好。

將他視為信仰,忠心不二。

接受他所愛的人,願意化幹戈為玉帛。

柯黛依舊閉著眼,淡淡的給了她一粒定心丸:“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

車子最終開進一座廣闊的莊園。

沒錯,就是廣闊。

因為麵積賊大,從圍院到主屋的距離,少說也得開幾分鍾車程,一路經過各式各樣的精雕外景。

既有雅致浪漫的豪宅味道,又不失華麗宮殿的輝煌。

還有個很講究的名字,叫棲宮。

“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柯黛一臉懵逼的看著窗外,“我以後住這兒?”

“不然呢?”龍幽不冷不熱的反問:“你想留宿街頭嗎?”

柯黛:“……”

“這是厭哥專門給你建的,心裏偷著樂去吧你。”

柯黛:“……”

樂不樂的先不說,但是太誇張了。

一不留神就要迷路的節奏。

而且還雇了幾個傭人,早就在主屋侯成一排。

打招呼,自我介紹,一舉一動盡顯恭敬。

完事了,各歸各位開始幹活,留一個領著柯黛四處參觀。

龍幽跟殺戮者慢悠悠的在後麵跟著。

當然,不是參觀整個莊園,那得花費多少時間。

隻參觀最基本的。

“柯小姐,這間是主臥。”

傭人打開房門,很有分寸的站在外麵不進去。

柯黛獨自踏進主臥,還來不及欣賞周圍的布置,柔軟的大**,傳來一道嬌媚如骨的聲音……

“厭哥,你終於回—”女人說到一半,驟然花容失色,“啊!你—你是誰?!!”

“……”

柯黛站在原地皺著眉。

誰來告訴她,這什麽情況??

不是主臥嗎?

為毛**躺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那女人一頭大波浪卷發,隻穿著內衣**,胸前波濤洶湧,腰挺細,臀也翹,是那種男人一看就雄赳赳氣昂昂的魔鬼身材。

長的嘛,也還算可以,有幾分姿色。

對方剛才那一叫,不僅把柯黛整懵圈了,就連站在房外的龍幽也聽見了動靜。

她本來想進去的,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腳步又收回去,幹脆雙臂環胸,靠在門口聽“好戲。”

但殺戮者第一時間衝進去了。

一個柯黛還不夠,又闖進來一個男人。

**的女人徹底崩潰,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大叫:“你們到底是誰?!”

柯黛已經回神,漫不經心的走過去,“嘖嘖,告訴你身份之前,我先來猜猜,你這是來勾引褚厭的對吧?”

今天在飛機上,還跟褚厭聊到了南鏡洲的“爛桃花。”

沒想到剛落地,就有人直接往他**躺,上趕著來獻身了。

“怎麽?你也是來勾引他的?”女人很快平靜下來,“那你得排隊!給我分清楚先來後到!”

不給柯黛說話的機會,對方劈裏啪啦一頓輸出:“而且你以為什麽樣的女人都能上厭哥的床嗎?沒點姿色,沒點身材,趁早滾的遠遠的。”

“你口罩都沒摘呢,誰知道你長什麽鬼樣子,快滾快滾,別壞我好事。”

一頓話聽下來,這女人也是個牙尖嘴利的。

柯黛在一旁的沙發坐下,懶得廢話:“給你三秒鍾的時間,立刻從**滾下來。”

女人不服,“你憑什麽命令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這裏又不是你家!”

話落。

殺戮者上前,一把將女人拽下床,三兩下剝光了她身上的被子。

畢竟是機器人,動起手來沒個輕重,把人家的一邊內衣肩帶都扯斷了。

女人尖叫連連,近乎**跌坐在地,還想破口大罵。

柯黛一句話堵回去,“再不滾,底下那件也給你扒了。”

“……”

這等奇恥大辱,饒是女人臉皮再厚,也經受不住。

她這次本是有備而來,隻穿裏麵的兩件,把自己原來的衣服扔到了窗外。

這樣就算獻身失敗,也能從褚厭這裏蹭件衣服回去,讓別人誤以為他們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如今被柯黛這麽一整,她又沒帶保鏢,自然敵不過剛才那個野蠻的“男人。”

隻能捂著胸口放了句狠話,“你、你給我等著!”

女人說完,哭哭啼啼轉身。

“站住。”

柯黛叫住她,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含著勾魂攝魄的笑,“既然要走,那順便給外麵的人帶句話,就說這座莊園,已經有女主人了,她叫柯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