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玩最簡單的,搖骰子,比大小。”

刀疤哥的惡趣味顯露無疑,“你贏了,我的人脫一件,我贏了,你的人脫一件。”

陳經理一愣,下意識看向身後的黎今霧,想也沒想的答應:“好啊,隻要能讓刀哥高興,怎麽玩都行。”

黎今霧這下總算聽明白了。

比點數的大小,陳經理要是贏了,刀疤哥身邊那麽多美女,她們不在乎赤身**的脫衣服。

可陳經理要是輸了,那她……

這簡直就是一種致死的羞辱。

黎今霧眼裏冒出淚花,雖然害怕,但還是小聲開口:“不……我不要玩……”

聽見她拒絕,陳經理當即變臉,“我警告你,別給我掃興!”

“不。”她還是搖頭,“我不要參與。”

“閉嘴!你身為盛光的員工,理應無條件的為公司付出,你沒有資格拒絕!”

陳經理那淩厲的目光,恨不得將黎今霧吃了。

她抬頭對上一眼,慌忙低下腦袋,“我…我辭職,我不要在盛光幹了。”

“嗬嗬。”陳經理冷笑,“辭職那是後話,我沒同意之前,你現在還是盛光的員工,今晚必須完成你的任務。”

刀疤哥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

黎今霧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轉身往門口走,“我要回家。”

陳經理見狀,準備過去攔,然而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包廂裏守著七八個黑衣人,全是刀疤哥的手下。

他們身材魁梧,輕而易舉就把黎今霧攔下,“刀哥沒發話,你不能走。”

“放開我!我要回家…!”

黎今霧急哭了。

可不管她怎麽掙紮,黑衣人都將她禁錮的死死的。

門口也被堵的牢牢的。

她插翅難飛。

“把她帶過來。”

刀疤哥發話了。

下屬還沒來得及應,砰的一聲!

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眾人集體一愣。

看清來人的模樣後,現場的女人紛紛眼冒愛心,“哇,好帥氣的小哥哥……”

褚厭單手揣兜站在門口,神情淡,姿態懶,裝模作樣的朝裏麵看了兩眼,“靠,走錯地方了,抱歉啊。”

他轉身要走,對上黎今霧淚汪汪的眼睛,佯裝驚訝,“原來你在這兒呢,打你電話怎麽不接?”

黎今霧還被黑衣人壓製著,哽咽開口:“我…”

“走吧,你爸快死了,等著見你最後一麵呢,趕緊的。”

褚厭向她走過去,一把推開黑衣人,“一邊兒去。”

黑衣人:???

就在黎今霧不明所以,任由褚厭拉著她走的那刻,刀疤哥眼睛一眯,“站住!”

褚厭當他放屁,腳步不帶停的。

守在門口的黑衣人接到指示,立刻將他們攔下。

褚厭這才停了步子,氣定神閑的轉身,“有事?”

“你小子誰啊?”陳經理搶先問,“跟黎今霧什麽關係?”

褚厭故意打太極,“你覺得呢?”

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刀疤哥不是吃素的,一眼看穿,“想救她是吧?小子,我不管你是誰,在爺的場子裏,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囂張,你夠狂的啊。”

“就是。”陳經理附和,“我們跟刀哥談生意呢,有你什麽事?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

“不是的。”黎今霧抓緊褚厭的手,視他為救命稻草,“他們不是在談生意…”

“不是談生意是什麽?!”陳經理打斷,伸手指她,“黎今霧,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得罪了刀哥對你沒好處!”

話裏話外透著威脅。

黎今霧一哆嗦,嚇得欲言又止起來。

“別哭。”褚厭食指彎曲,刮掉她眼角一滴淚,“跟我說說,怎麽回事。”

此情此景,黎今霧雖然不想連累他,但平心而論,此刻的褚厭,給足了她安全感。

又是一行清淚滑落眼眶,她顫聲道:“他們逼我玩遊戲,輸了就要…就要脫衣服,我不肯,他們就不讓我走。”

“是嗎。”褚厭懶懶的挑了下眉,“聽著還挺刺激的。”

他側目,饒有興致的看向刀疤哥,“什麽遊戲?算我一個唄。”

“你小子開什麽玩笑……”

陳經理一副見鬼的表情。

刀疤哥反而認真了,“你敢玩嗎?”

褚厭勾著唇角走過去,“想怎麽玩,我奉陪到底。”

“你輸了呢?”

“要殺要剮,隨你便。”

黎今霧聽的心驚膽戰,“褚厭,你…”

“噓。”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似笑非笑的,重新看向刀疤哥,“那如果你輸了呢?”

刀疤哥豪邁,“你想怎樣?”

“跪下,叫爺爺。”

眾人瞪大眼睛。

這小子當真是大言不慚啊!

竟然敢對刀哥提出這種要求。

簡直是找死!

刀疤哥氣笑了,“好!就按你說的做,不過你最好別落在我手上,否則你死定了。”

褚厭懶得廢話,“玩什麽?”

桌上有套現成的骰子,刀疤哥抬了抬下巴,“看你還是個小屁孩,咱不搞那些專業玩意兒,量你也不懂,就玩擲骰子,誰的點數大,誰就贏。”

褚厭掃了一眼那套骰盅,還是燙金雕花的,他想笑,“就這?”

刀疤哥眯眼,“怎麽?”

“不夠刺激,沒意思。”褚厭的語氣高深莫測,“要玩,就玩個牛逼的。”

眾人再次傻眼。

這小子怕是不知道,刀疤哥不僅在道上的名聲,讓人聞風喪膽,他手下更是有一個享譽全球的海岸賭城。

刀疤哥身為賭城掌權人,實力非同小可,是百戰百贏的常勝將軍,稱他賭神都不為過。

這個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哪來的自信敢挑釁刀疤哥?

現場的氣氛降至冰點。

刀疤哥推開身邊的美女,“你想玩什麽?”

“不比大小,比精準度。”

褚厭這話,刀疤哥沒聽明白,“什麽意思?”

在大家神色各異的注視下,褚厭語出驚人:“在場的人隨意報數字,報多少,我擲多少。”

話落。

現場鴉雀無聲。

大家看他的目光,如同看一個可怕的魔鬼。

報數字……報多少,擲多少?

怎麽可能!!

這壓根不是人幹的事!

黎今霧驚恐的走上前,“褚厭,你別鬧了。”

然而。

褚厭隻是對她勾了下唇,擒著胸有成竹的自信,逼問那個臉色極其難看的刀疤哥,“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