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搭理他的今苒:“……”

好大的自信!

好癲狂的腦回路!

他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天上地下難得一見的絕品嗎?

薄司硯的表情也空白了一瞬,大抵也沒料到有人在自己麵前,還能這麽有自信!

嘴角輕挑一抹促狹:你挑未婚夫的眼光,實在不怎麽樣!

今苒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輕輕挑眉,像極了電視劇裏的花心渣男。

“現在眼光好,不就好了?姐姐可專心了,一定不會腳踏兩條船的。”

轉頭淡淡看了眼專門服務此雅間的服務員。

“請立馬把不相幹的人清理出去,不要再讓人進來打擾我們用餐!”

能來這裏消費的,哪個不是服務人員能得罪的,更不可能說叫誰忍一忍、讓一讓。

隻能發揮高情商,好言相勸。

但被情緒衝昏頭腦的霍承安,又被虞婉清煽風點火,哪裏能勸得住。

茶味的小白花很懂得刺痛驕傲男人的神經,拉著他的手臂輕泣著控訴:“沒想到姐姐背後竟真的這麽下賤,一麵義正言辭的罵我們苟且,一麵卻在外麵這樣不檢點!她根本就沒想過,她的所作所為會給霍家、給你到來多大的羞辱!”

“太過分了!”

霍承安臉色果然更加難看:“你明知道婉清身子弱,懷著孕絕對不能動氣,不肯退婚還故意做出這種事來刺激她!虞今苒,你簡直惡毒!”

她惡毒?

她刺激小三?

今苒並不是覺得他多可笑,而是覺得自己可笑!

怎麽會對這種爛人動過心?

她沒有難過,更沒有生氣。

因為她知道,霍承安不過是被她當眾“劈腿”的行為再次丟了顏麵,所以故意捧著小三來重傷她而已!

他會真心愛虞婉清嗎?

不!

他隻愛他自己,愛他的尊嚴!

她早就看穿了,所以也早就放下。

渾不在意的嗤笑:“既做得出知三當三、劈腿勾搭的勾當,你們還怕什麽被人罵啊!我是惡毒,我的惡毒還是被你們兩個垃圾逼出來的麽?所以你們你們放心,這輩子就跟你們耗定了。”

“你們當初是怎麽算計汙蔑我的,我會加倍討回來!好戲以後還會有更多,二位這才開始享受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怎麽能這麽快就受不了了呢?”

她沒看霍承安,陰惻惻的眼神死死盯著虞婉清。

“我不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一定,不死不休呢!”

當然,嚇唬傻子而已。

因為這對狗男女很清楚自己做過什麽,她表現的越瘋越狠,他們才會越心虛。

虞婉清被她狠辣的眼神嚇到,抱著肚子躲到了霍承安的背後。

生怕她發瘋,會傷害到肚子裏的孩子。

這可是她擠進頂層圈子的最大籌碼,絕對不能有一丁點兒意外!

“姐姐腦子裏隻剩下報複,我好害怕啊!承安,姐姐會不會故意傷害我們的寶寶!”

霍承安從未見過她如此陰鷙的樣子,就像是受盡虐待的困獸終於衝破牢籠,一步步精準算計著,要將所有把它困在牢籠裏的仇人全部撕碎。

不由眼神一跳。

而一旁的薄司硯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切,手上還在殷勤地為她處理螃蟹,就仿佛在炫耀,你看,如今隻有我才能名正言順地坐在她身邊,享受跟她的身體、她的溫柔以及種種的一切!

“和不相幹的人,有什麽可說的。”

今苒表情立馬柔軟,湊在他耳邊說著什麽。

薄司硯看她一眼,輕笑出聲。

旁若無人的樣子,讓霍承安怒火中燒,心髒被一種酸澀的滋味灼燒著。

她們,是不是已經做過了?

一想到她會如何在對方身下嬌媚求歡,心底的暴怒更加無法控製。

“虞今苒!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

這裏的用餐環境非常幽靜。

被虞婉清的哭哭啼啼和霍承安的暴怒一鬧,很快驚動了其他雅間的食客。

有個年輕人嬉笑著、揣著兜不緊不慢溜達進雅間。

“喲!這不是薄司硯麽!”

他是霍承安留學時結交的朋友,恰好也是薄氏子弟,嫡支大房家的二公子。

虞婉清認識他,眼神立馬得意起來。

薄二公子的媽媽是薄氏掌權人的親姐姐,一生未嫁,負責著薄氏的海外版塊,有超強的能力,在薄氏地位非常高。

可不是薄司硯這種出生旁支,家裏還破產了的低賤玩意兒可比!

倒要看看他們在薄二公子麵前,還敢怎麽囂張!

雅間的服務員瑟瑟發抖:“……”

薄二在餐桌前一座,慵懶掃了兩人一眼:“薄司硯,你的牙口已經差到隻能吃女人賞的軟飯了麽!”

薄司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嗯,因為長得好,招我們小苒喜歡。”

今苒本以為他多少會生氣,畢竟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強,何況還是這麽優秀好看的男人?

看他還一副很驕傲的樣子,一時間有點愣。

薄二公子:“……”

霍承安的眉頭皺得死緊,顯然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被人這麽羞辱,為什麽無動於衷?

虞婉清以為能看到對方臉色大變,繼而遷怒賤種。

卻沒料到他這麽厚臉皮,堂堂大男人被罵吃軟飯都能無所謂!

有一肚子嘲諷貶低的話想說,但是在霍承安的麵前她又不得不維持著柔弱善良的形象,憋得臉色都變了。

薄二有點上火,故意道:“反正已經沒皮沒臉地給人當男小三,我給你介紹個營生,去白馬會所伺候那些饑渴富婆好了!憑你的長相,白天黑夜的多加加班,不出三年,保管你能還完所有債務!”

薄司硯轉頭看向今苒。

眼神委委屈屈,茶裏茶氣:“我知道我的出身比不上這些世家子弟,但是我對你的喜歡是真的,即便他羞辱我,我也不會怪到你身上,真的!”

霍承安怎麽會聽不出來,他在內涵自己?

但是今苒品不出茶味,隻心疼美男受羞辱。

看向薄二的時候笑得更燦爛了:“許久不見了,薄二公子。”

周二公子二郎腿一翹:“我是閑人,不比虞總整天勾三搭四,忙得見不著人啊!”

今苒並不生氣:“二公子對自己能有這樣正確的定位,挺好。你的朋友要是能有你這樣的自覺,也不至於到處去丟人現眼了。”

薄司硯淨了手,托腮看著她開火,安安靜靜的當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臉。

被小姑娘保護的感覺,還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