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差,他也知道我恨虞家,所以篤定我一定會死死抓緊他的西裝褲,會原諒他的所有傷害,沒想到我竟然不要他了,還找到比他好看、比他有氣度的你,他破防啦!”
“他覺得又一次被我傷了自尊,表現出願意給我機會的樣子,無非就是想引得我回頭,然後再當眾狠狠甩我以及耳光!我才會上他的當。”
“我說還愛他,不過就是將計就計,利用他那點兒心理主動跟虞婉清替分手。她當初那麽算計,我當然要全數討回來!”
把他的手指緊緊貼在心口。
“你摸摸我的心跳,一點不帶撒謊的!”
薄司硯隻摸到了一團飽滿。
今苒滿眼無辜和真誠:“要是不讓我報複回來,我會憋死的!以後一定以你的心情為先,肯定不撒那種謊了,就原諒我這一次嘛!”
薄司硯被她撒嬌的膩人調子給磨沒了脾氣。
但是為了讓小東西知道自己是真的生氣了,依舊沒搭理她。
今苒把腦袋抵著他的心口蹭。
跟個耍賴的貓似的。
“我們大寶寶不生氣,好不好?”
薄司硯對她的稱呼有點接受無能。
撇耳根子不受控製的爬上一抹紅。
今苒眼得心熱,湊上去吻了兩下。
這男人就像是罌粟,讓她欲罷不能。
把人按著親吻。
薄司硯就算在發燒也是男人,真要反抗,她哪裏按得住。
半推半就,享受她的主動和熱情。
眼看著星火就要燎原,今苒忙抽身。
生病的時候做那種事,會很傷身吧?
趴在他胸膛上嗔他:“薄司硯,你還在發燒,能不能不勾引我啊?”
薄司硯捏她的臉:“倒打一耙你最會!”
點滴和藥片一起發揮了藥效。
薄司硯昏昏沉沉的睡去。
今苒等著點滴打完,小心給他拔掉了針頭。
瞧他身上出了汗,又給他拿溫水擦臉上身子。
半夜和淩晨醒了兩次,測量體溫。
萬一持續高熱的話,也好及時送醫院。
好在男人體質很棒。
四點多的時候燒已經退到38度。
因為出了挺多汗,床單都濕了。
人本來就不舒服,捂在潮濕黏膩裏頭,肯定更難受。
讓客房服務送了幹淨的過來。
半邊換好,在給男人擦身子的時候,哄著他翻身,順便把另一邊也換上。
睡得幹幹爽爽的,人也能睡得舒服點。
早上還要吃藥,不能空腹,又怕自己睡過頭,提前跟酒店預約了早餐,讓八點半送過來。
好不容易全部搞定,打算眯一會兒的時候。
特助打來了電話,大客戶搞事情,非得現在處理問題。
客戶就是上帝。
今苒和對方溝通了一下,把方案什麽的修改了一下細節。
特助加急處理完後,把文件了過來。
今苒怕打擾到薄司硯休息,就下了樓去。
聽著門扉開合的動靜,薄司硯睜了睜眼睛。
從小到大的經曆讓他一向警惕。
且後半人夜已經舒服不少,有什麽動靜,他都能察覺得到。
但因為知道共處一室的人是她,所以很放鬆,沒強迫自己警惕或醒來。
難得生病,他決定罷工一天,享受小金主的照顧!
翻了個身。
繼續回籠覺。
今苒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薄司硯假裝剛睡醒,微微隙開眼簾。
小姑娘就站在窗口。
一身純潔白裙。
臥室的窗簾拉著。
冷氣的風吹拂著窗簾微動,清晨明媚的光線鑽了進來。
將她的眉目照得朦朧,微抿的唇線裏帶著一絲悲憫和歎息。
這一刻,眼前的她與十年前第一次在木屋仰望的身影完全重疊。
薄司硯怔忡。
十年裏的尋找、期盼,在這一刻仿佛終於落到了實處!
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看清她白裙上的大片血跡照得清清楚楚。
忽明忽暗的光線裏纏繞著死亡的黑影,腦海裏又充斥著那副從纖弱身子高樓一躍而下的畫麵,讓他的心髒被一雙無形的手驟然捏緊,幾乎喘不過氣來。
大步過去,將她緊緊捉在手心裏。
“受傷了?”
今苒被他衝得整個人晃了一下,輕輕“額”了一聲。
薄司硯以為撞到了她的傷口,喉嚨像是被時光扼住,呼吸有些顫抖。
“傷哪裏了?”
今苒詫異他眼底的驚惶,想著,一定是有親近的人發生過嚴重的事故,甚至是死亡,所以他迷迷糊糊醒來看到自己身上那麽多血,才會這麽緊張吧!
微涼的手搭在他緊繃的雙臂上,輕輕撫摸,安撫他的後怕:“我沒事,是別人的血。剛剛下樓,撞見有個男的在發瘋砍人,這些血都是傷者小姑娘的,不是我的,我沒有受傷。”
“真的,不騙你!”
薄司硯不放心。
把她抱到**,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
隻在她手臂上找打了一條淺淺的劃傷,雖然也留了點兒血,但並不嚴重。
這才稍許鬆了眉心。
正好酒店也主動送來了急救箱。
薄司硯擰來毛巾給她輕輕擦去了血跡,小心給她傷口上了藥:“痛不痛?”
今苒這些年一直在堅持搏擊和散打,身體很好,也很吃痛,這些小傷她也沒放在心上,眉頭都沒皺一下:“小傷而已,不痛啦!”
薄司硯覺得她很痛:“手指劃拉個口子都會痛,被刀子劃了那麽長一段兒,怎麽能不痛?”
今苒外頭看著他。
穩重淡定的薄司硯很矜貴。
緊張小心的薄司硯很迷人。
好看的人,無論什麽樣兒都是好看的!
一下跟剛才遇見的瘋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現在的有些男性真的是無能,欺負他的人不敢報複,就隻會欺淩無辜沒有防備的女孩子!也不知道那兩個小姑娘有沒有生命危險。”
“要不是當時警察趕到,我定要給他胳膊卸下來!”
末了。
又惱火地罵了一聲“王八蛋”!
薄司硯沒有製止她以後不許救人。
因為知道她不是衝動的人,會出手就代表有一定的把握。
讚揚她的見義勇為:“你做得特別好。”
不過現在。
得先帶她去醫院抽血,坐檢查。
誰知道那神經病的凶器上有沒有沾染上什麽髒東西!
他這麽一提。
今苒也多少有點緊張。
瘋子報複社會,可什麽都做得出來。
萬一是艾滋或者什麽可怖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