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清裝模作樣的勸著對方,要息事寧人。
實則恨不得把風扇到最大。
鬧到了薄家主支麵前,死賤種也好,那個男小三也罷,都將一無所有!
薄氏是何等身份地位,可不會允許有人髒了他們的顏麵。
霍承安額角突突亂跳。
厭惡虞婉清陰陽怪氣的煽風點火。
恨今苒為了事業沒有底線。
又無法不但心她現在的處境。
不管如何。
她如今還是他的未婚妻,就算要清算、要計較,也是他來,輪不到別人作踐她!
於是馬不停蹄又去了薄氏。
……
彼時。
今苒已經被帶到了薄氏。
失血過多的強烈暈眩感,讓她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下車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那位客戶小姐。
客戶小姐看到她被蕭家保鏢粗暴的從車子裏拉出來,主動過了來。
見臉上還有那麽大一個巴掌印,臉色慘白,還和煦的眼神冷了兩個度:“這是怎麽了?”
蕭太太雖然惱怒,但好歹維持著大家夫人的體麵,沒有當眾鬧出來。
冷冷掃過今苒。
上前親切地同對方打了招呼。
“謹姨。不怕您看笑話,這賤人為了合約,竟給我丈夫下了大劑量的催情藥!我丈夫不肯背叛我,硬生生憋到內髒負荷過重,吐血昏迷了!”
“今日來就是要薄氏和她耍盡手段搞定的客戶們好好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沒底線的賤貨!否則,哪天她那些下三濫的事兒鬧出去,全都要被牽連了名聲!”
客戶小姐聽完,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那虞總到底挺好本事的,你們這些人想盡辦法都沒見過我們薄氏的當家人,倒是讓她找到了、還爬上床呢!”
蕭太太一怔。
一這點她反駁不出來。
但她親眼所見,自己丈夫被下藥,又怎麽算是冤枉!
“霍承安沒把她當個人,她便見不得人夫妻感情和諧!下作!”
今苒扶著車身。
身體驟然失去八百毫升的血,人本來就極度虛弱。
剛在酒店為了製止中藥的蕭先生,又廢了一份體力。
這會兒眼前飛星淩亂,暈得想吐,皮膚上一層濕冷薄汗。
指甲死死嵌進掌心,才能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給蕭先生下藥的不是我,我是……”
蕭太太顯然並不願意聽她的解釋。
眼眸一厲。
保鏢會意,立馬抬腳要踹她膝彎,迫使她跪下。
客戶小姐眼疾手快,把人一拽。
穩穩攬住了今苒的身子,讓她避開保鏢的攻擊。
“事實如何,薄氏會查問清楚,不是誰動嘴皮子說說,薄氏就一定會信!若不是你的問題,誰也翻不出浪來!”
今苒看她和蕭太太交情很好的樣子,還以為她也會對自己說些什麽嘲諷的話,沒想到她不僅幫自己說話,還對自己這麽好態度!
“謝謝……”
失血過多,讓她心髒很不舒服,說話氣虛急促。
“我的手機被他們砸壞了,能麻煩您幫我聯係一下薄司硯,讓他下來嗎?”
如果去公司鬧。
總歸會影響到他。
客戶小姐溫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臂,轉眼看向蕭太太:“警方查案還得有個過程,既然她說了沒有,怎麽也得讓人把話說完。若是真有什麽誤會,蕭太太打算怎麽彌補?”
“是仗著自己出身好,輕飄飄一句‘抱歉’就想輕易揭過?還是想砸錢威脅人閉嘴,不許去追究你帶給她的這些羞辱?”
蕭太太忍著脾氣道:“謹姨常年在國外,怕是不知道這種人是什麽名聲,我若是……”
客戶小姐抬手打斷了她,臉色依然是溫和的:“薄氏能有如今地位,是因為每一個高層在下決策都是以事實為依據,若是蕭太太覺得我不夠給你們楚家麵子,兩家聯姻可以就此作罷!”
蕭太太一驚。
薄氏大房唯一的千金和楚氏大房的二公子是自由戀愛,已經定了婚約。
雖說是門當戶對,強強聯手。
但用情更深的明顯是楚公子,也就是蕭太太的小堂弟。
而對方恰好是薄小姐的母親,薄氏大房的話事人、薄氏掌權人的大姐,最是有權決定這門婚事。
若是婚事生出波瀾,大伯父和堂弟還不得跟她沒完!
蕭太太心裏不痛快,但也隻能忍下來。
客戶小姐帶著她們上了頂樓。
到了副董辦公室外,特助立馬迎上來稱呼她為“薄小姐”。
今苒這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什麽客戶小姐,而是薄家人!
難怪瞧著她與薄司硯眉眼之間會有幾分想象。
豪門看重聲譽,何況還是薄氏這樣的身份地位!
哪怕薄司硯隻是旁支出生,但自己畢竟婚約未退,兩人交往總歸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不免擔心。
“薄小姐,這件事和薄司硯沒有關係!我們在一起,也是我強迫他的!”
薄小姐表情頓了一下。
似乎還有點興奮。
今苒以為她是惱火,更加著急:“薄小姐……”
薄小姐沒有接她的話。
吩咐了特助去把薄司硯叫來。
特助告訴她:“薄副總在主持會議。”
薄小姐口氣淩厲,邊往裏走邊道:“不管什麽會議,即刻暫停,讓他立馬來我辦公室!”一頓,“拿個冰袋進來。”
特助應下。
很快拿著冰袋回來。
“薄小姐,人已經通知到了,五分鍾後到。”
薄小姐點了點頭,把冰袋遞給今苒。
又吩咐道:“外間的人全都到大門口守著,除了薄司硯待會兒進來,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裏。”
特助點頭出去。
喊上助理和文秘,全都退了出去。
蕭太太看重兩家情分,一直忍著脾氣。
越忍火氣就越大。
尤其又收到婆婆發來的信息,說丈夫又吐血了。
又見對方還關心賤人的臉,火氣直衝顱頂。
“謹姨……”
薄小姐姿態溫定,並不被兩人的情緒影響。
過了許久才慢聲開口,問今苒:“還有哪裏傷到了?”
今苒道謝。
又搖頭。
看不懂她到底什麽意思。
薄小姐優雅坐下:“她臉上這一巴掌,是蕭太太打的?”
蕭太太冷笑:“她傷我丈夫,沒要她的賤命,已經是我蕭家仁慈!”
薄小姐看了眼玻璃門外的身影,又問了一遍:“還有誰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