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下來,出生日子篡改一下,誰也不知道它的爸爸是誰。

但是,她就能擁有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家人了!

這個想法讓她愣了一下。

旋即血液湧動。

或許,她真的可以那樣做。

“累,去餐廳還得繃著身子講儀態,見著熟人還得寒暄,回家待著能隨意點兒。我不會,你做。”

在江家的時候,為了省出錢來給讀書,三人每天不是青草蘿卜,就是土豆冬瓜,她會做的自然也就隻有這些。

來了帝都,就一直被老爺子捧在手心裏愛護,什麽都不用她來做。

以至於到現在,她的廚藝也沒有任何長進。

薄司硯看了眼她晃來晃去的腳丫,笑了一下:“恩,我來做。”

她們去超市買了些食材。

挑選牛排的時候,今苒拒絕靠近那個品類區。

“我討厭生肉,你去挑。”

她怕生肉。

每次看到生肉,都會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尤其是豬肉。

她也不吃各種烹飪形式的豬肉。

上學時曾有同學惡作劇,把白切豬肉偷偷藏在她碗裏。

那天她吐到食道反流,嗓子被胃液灼燒。

所以她很少來超市。

家裏也專門多放一個冰箱,阿姨采買來的肉類會單獨存放,她也不會去開那個冰箱。

這個點超市裏的人不多,但偏巧就有人從她們身邊路過,手裏著一塊牛排在討論回去後要怎麽烹飪。

薄司硯側身擋住她的視線:“自小就這樣嗎?”

今苒仔細回想,發現遙遠的記憶裏並沒有這樣的恐懼。

“好像是回來帝都之後,可能還是跟那次失憶受傷有關,有人曾在我麵前殺豬了?”

薄司硯猜想,或許是殺人、分屍!

但他沒說出來,怕嚇著她。

如果真是這樣,忘記了也是幸運。

“很有可能,小孩子大多連殺雞都不敢看。”

回到家。

讓牛排躲進冰箱。

薄司硯先處理魚和蔬菜。

今苒在一旁打下手,開開水龍頭、遞遞盤子,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辛勤勞動的男人身上。

骨節分明的手靈活忙碌,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衣袖挽在手肘上方,肌肉繃起又放鬆,微微散開的衣領下是性感的碎骨……處處彰顯著男性的張力。

薄司硯側頭看了她一眼,垂落的眼鏡鏈輕輕晃動,增添了幾分儒雅:“還看不夠?”

今苒挪開眼:“我看到好看的貓狗,也會停下來多看一眼。”

薄司硯:“……”

有人敲門。

今苒去開。

留在料理台上的手機亮了一下。

手機密碼他知道。

或許是男人的直覺。

他解鎖了手機。

果然是霍承安發來的信息。

不用點開就能看到具體內容:【你的喜歡,就這麽容易變質嗎?】

薄司硯嘴角勾了抹冷笑。

親手丟掉的,現在又想居高臨下的撿回去,可真是看得起自己!

回複:【空****的皮囊優勢都沒有,不變質等著發酵麽?】

手機放一邊,開始烹飪。

做了四道菜,葷素兩個湯。

雖然沒有飯店裏精致的報盤,但賣相還不錯。

味道也挺好,很對今苒的胃口,吃了不少。

薄司硯倒像是小媳婦似的,就吃了幾筷子。

今苒感覺到他好像不大高興。

她就去處理了個快遞而已,發生什麽事了?

“怎麽了?”

薄司硯給她倒了杯飯後茶來,說“沒有”。

今苒想,是不是自己太囂張了,大佬已經忍無可忍了?

故意問他:“哪個不長眼的給你氣受了?”

薄司硯看著她。

今苒:“……”嗬!猜對了!

看樣子自有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來了!

她沒再問。

他也不說。

吃完飯,他收拾。

一起看了電影。

她還是沒問。

大佬不高興的展現了一下紳士風度,半夜要開車回家。

今苒點頭:“行,路上小心。”

薄司硯:“……”

反骨上來。

不走了!

比她先進了浴室,衝完直接上床。

今苒:“……”男人也那麽多小性子的嗎?

猜不透他在鬧什麽。

又覺得沒必要猜,反正這段關係也不會長久。

直到她看到了信息。

很無語。

一個隻會喘氣的前任,也能讓他那麽大的醋勁兒!

醋?

今苒一愣。

他這是醋了?

她震驚並且無法理解。

大佬手段狠厲,雷厲風行,也會在男女之事上真動心嗎?

她總覺得,那是一時興起,是三分真七分假。

半夜,今苒被一陣洶湧的惡心給折磨醒。

抱著馬桶狂吐了幾分鍾。

喉嚨像是抽了筋,怎麽都停不下來。

知道吐出來的全是泡沫,猜慢慢停止了下來。

嘴裏酸苦的厲害,食道裏火辣辣,胸口像是被一塊鐵給擱楞著,整個人都難受的行不行。

薄司硯:“怎麽吐成這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想想還是不問了。

她不會說實話。

今苒怎麽可能肯去!

這一去,肯定要穿幫的!

擰著身子拒絕:“可能就是受涼了,我想喝點兒水。”

她要應酬、見客戶,穿著總歸不能厚重難堪。

已經入了秋。

早晚溫差很大。

就容易著涼不適。

薄司硯見她臉上回圜過來,精神也還不錯,就沒勉強她。

想著今晚上多關注著點兒,要是情況不對立馬送醫。

去給她倒了水來。

今苒慢慢喝了半杯。

心裏不停在打鼓。

這要是開始孕吐,回頭不被他懷疑才怪了!

如果孩子發育健康。

以後就得定時產檢。

總不能每次都像一堆借口,然後偷偷摸摸的去醫院吧?

好煩!

真的不知大佬什麽時候才能膩歪這段關係,然後瀟灑回他的雲端去?

胃裏吐幹淨了。

人也累了。

今苒倒回**,很快就睡著了。

薄司硯瞧著她的小臉蛋。

明明一直在補,怎麽就一點都不長肉呢?

看來得把家裏常用的老中醫請來,給她好好把個脈才行。

……

老爺子出院。

今苒跟霍家人一起去接,然後陪著回了霍家大宅。

虞婉清一副當家太太的姿態,指揮這傭人忙裏忙外。

又什麽,風水先生說東南方為的房間對孩子好,要把今苒的房間改成寶寶的玩具房。

今苒沒說話。

霍家小堂弟先不爽了:“爺爺給姐姐的房間你要改,爺爺給姐姐的小花園你也要改,你是不喜歡姐姐,還是故意和老爺子作對?怎麽著,是不是讓你進了門,還想把爺爺也趕出去?”

虞婉清臉色一變:“是風水……”

小堂弟懟她:“風水先生是你爸啊?你這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