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紛上門
蕭幻月瞪著南宮殘,一字一句道:“這裏貌似是青嵐國的京都。”
“不是貌似,這裏就是青嵐國的京都!”南宮殘笑得更燦爛了,他忽然發現她現在這種呆呆的樣子很是可愛,而他似乎也找到了和她相處的方式,他喜歡這種感覺。
“如果我沒記錯,你們落影國和青嵐國目前正處在敵對狀態吧!”蕭幻月眨了眨眼睛,她怎麽覺得南宮殘的笑容那麽刺眼、那麽的可惡。
“你沒有記錯,青嵐國是我落影國的頭號大敵,而且秦思明做夢都想要和我的腦袋。”南宮殘笑著附和著,而且好似故意在刺激她。
蕭幻月終於忍不住了,不由跳起來,大聲道:“既然你心裏很清楚,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裏?有你這樣輕率的君王,落影國還真是……”
“我已不是落影國之主,難道你沒有收到消息?前些日子我已主動讓位給了皇弟,我現在可是平頭百姓一個,你可不能嫌棄我!”南宮殘涎著臉湊向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隻是他嘴角依然掛著那絲壞壞的、得意的笑。
落影國易主這麽大的事,對於擁有彩風樓的蕭幻月來說,不應該不知道。隻是,最近她的精力主要放在尋找沐雲和聯係肖楚上麵了,關注的都是秦嵐國的動向,並未去關注落影國,不,也許是她心中刻意在忽略不想知道落影國的情況。
震驚過後,她的心情開始恢複平靜。雖然她的假死被南宮殘識破,但也改變不了什麽,她不願意和他有過多的接觸和聯係,因此凝著臉,後退了一步遠離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做不做君王,那是你的事,與我有何關係?”
“怎麽沒有關係!關係可大著呢!”見到她後退遠離他,南宮殘皺了下眉頭,不惱也不怒,反而變本加厲、越挫越勇,怪叫一聲,上前兩步牽起她的手,和她的距離比剛才還要近,幾乎要貼到一起了。
蕭幻月柳眉深蹙,想要再退,可是這次南宮殘沒有讓她如願,他一隻手緊緊握著她,一隻手順勢將她攬入懷中,然後笑嘻嘻地看著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蕭幻月瞪了他一眼,想要掙脫他,卻奈何男女之間的力量差異,她的武功雖比他高,但在近身時,她並不占什麽優勢,無論她怎麽使力,對方仍然紋絲不動。
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她有些急了,低聲喝道:“還不放手!”
“不放!我說過這一輩子都不會放!”南宮殘的聲音很大,巴不得所有人都能聽到,隻要是和她在一起,他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無賴,他絕對是個地地道道的無賴!蕭幻月被氣得幾乎要發抖,卻又無可奈何,現在的她,根本不敢去看夜驥影、秦風和柳文洛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一定難堪得很,而且她估計他們三人中,最先爆發的應該是秦風。
果然,就在她心思轉念間,秦風已冷著臉站出來,上前抓起南宮殘的衣衫,厲聲道:“放開她!”
南宮殘不怒不惱,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輕鬆地問道:“你是她什麽人?為何要管我們夫妻的事?”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莫說秦風,便是最能沉住氣的柳文洛也厲聲喝起:“胡說八道!”
夜驥影雖未出聲卻已是直接出手,把南宮殘打退了好幾步,將蕭幻月護在身後,冷冷地瞪著一副吊兒郎當的他。
現場充滿了火藥味,蕭幻月現在的感受已經不是頭疼那麽簡單了,她瞪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南宮殘,一字一句道:“南宮殘,你沒有昏頭吧,我們什麽時候成了夫妻?我怎麽不記得曾經嫁給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毀我清譽!”
“實話實說也有錯嗎?毀你清譽?我的清譽早就被你毀得一幹二淨,你把我吃幹抹淨,現在不承認了嗎?我怎麽這麽命苦,你若敢對我始亂終棄,我就去城牆上去哭訴,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負心!”南宮殘小聲地嘀咕著,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模樣,隻是他的小聲,所有仔細聽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讓蕭幻月頓時黑了臉。
跟隨著南宮殘的隨從和院中的下人們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然後神色曖昧地看向他們,等到蕭幻月瞪向他們時,他們忙把目光瞥向一旁,佯裝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無辜表情,這種欲蓋彌彰讓蕭幻月隻覺得哭笑不得。
這些人的曖昧表情她還能忍受,卻受不了秦風他們三人震驚、憤怒和質問的目光,讓她頭皮發麻,直想將南宮殘的嘴巴捂死,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相對於臉色難看的蕭幻月,南宮殘卻好似偷了腥的貓一般,笑得愈發的得意。自古道烈女怕纏郎,他覺得這句話太有道理了,他打算就這樣纏著她不放,直到她被纏得沒有脾氣,直到她習慣了他的存在,自然而然便會接受他的!
“你……你……”蕭幻月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雖是她中了殘月春,但畢竟是她錯在先,如今隻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任他無賴般地纏著她而無法擺脫。
為何,看到他嘴角噙著的不懷好意的笑,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樣的南宮殘,讓她覺得很是無力,就好似拳頭打在棉花上一般。
她真不明白,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在南宮殘的軟磨硬泡和威脅之下,蕭幻月心不甘情不願地同意讓他住下,她可不想讓他滿世界地嚷嚷她的負心。可是,自從他住下,便尋找各種機會纏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見到他便頭疼。
這日,她好不容易擺脫了南宮殘,卻不幸碰到了她第二個惹不起的人——秦風。
秦風瞪著她不發一言,隻是嘿嘿冷笑幾聲。看到他擋著她的路,蕭幻月知道他是專門在此等她,不由暗歎了口氣。
“嘿嘿,今天天氣不錯啊!”蕭幻月露出諂媚的笑容,賠笑走上前。
“天氣是不錯,可惜心情卻不好。”秦風陰沉著臉,一字一句道:“怎比得上某人心情舒暢、沾花惹草、逍遙快活。”
秦風字字如針,噎得蕭幻月無言以對,隻能嘿嘿傻笑兩下,低著頭隻想繞過他盡快離開。
“你和那個南宮殘到底什麽關係?難道你們……”秦風攔在她的麵前,不容她逃避,一副不問清楚決不罷休的姿態。
“是殘月春……”蕭幻月苦笑地回道。
“什麽?”秦風一呆,怎麽也想不到答案竟是這樣。
“你也知我身中殘月春,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蕭幻月無奈地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麽,越過秦風離開了。
“隻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身上的毒發作!我一定會找到解除殘月春的方法,一定會的……”等她已經走得很遠了,身後傳來秦風堅定的聲音……
夜驥影抱膝坐在草坪之上,仰頭呆呆地望著天空,不知他在想些什麽。
蕭幻月走到他的身邊,學著他的樣子抱膝坐下,仰首看天,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夜驥影將目光從遠處的天際轉向身邊的她,挑眉詢問地看向她。
“我知道你心裏和他們一樣不能平靜!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並非我刻意隱瞞,而是不知該如何說。”蕭幻月並未轉頭,仍然盯著天邊的雲霞,她知道他在聽,繼續說道:“我中了一種媚毒,每個月發作一次,發作時需與處子之身的男子**方能壓製毒性,這種毒至今沒有解除的方法,也許……我這一生都得受這種媚毒控製……”
“行了,不要再說了!”夜驥影豁然站起身,打斷了她的話。
他明白了,看到她此時平靜的神態,他能體會到她內心的痛苦,她是個驕傲的人,中此毒對她來說是生不如死,這是她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是她心頭上的最痛。
自從南宮殘出現,夜驥影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危機感,他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靜,他知道他在嫉妒,嫉妒他們之間的親密和她對南宮殘的妥協和縱容。如今知道一切後,他後悔了,他的嫉妒傷害了她,讓她說出了她最無法啟齒的秘密。
其實他應該知足了,他和她有種默契,他能體會到他們彼此在對方心中的地位,她刻意前來解釋,是怕他會傷心誤會嗎?她如此對他,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是她對他的特別讓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其實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暗衛,無權無勢,能呆在她的身邊已是幾世求來的福分,他又怎能還冀望她能屬於她一個人?
既然成不了她的唯一,那就讓他在她身邊一直保護她,做最懂她的人吧!
經過一番百轉思量,夜驥影釋然了,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他歎了口氣,將她扶起來,然後緊緊抱住她,輕聲道:“對不起,不要再說了,不怪你,一切都不怪你……”
聽到他這句話,蕭幻月笑了,她伸出手抱緊他,兩人就這樣相擁著,緊緊相擁著,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無需一句言語,不用任何眼神,他們便能清楚彼此心中所想。
這就是默契,有的夫妻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默契,他們卻在生死磨難間得到了這一珍貴感情。